第30章 讨他的欢心

餐厅灯光昏暗,温度适宜,慕浅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紧身灰色毛衣。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庞十分柔和,像雨雾轻遮的海棠,晶莹欲滴。雪白修长的脖子藏在头发里,泛着若隐若现的光芒,美得不真实。

司凌承忽然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精致的盒子,在她面前打开。

里面是一条泛着银光的项链,很普通的款式,但看着格外雅致。

吊坠是一面刻着英文字母的小水滴状,慕浅眼里的喜爱难以掩饰。

司凌承拿出来替她戴上,走到她前面看了看,微微点头。

“不错。”

忽然,他眸光一顿,伸手去摸她的下巴,慕浅下意识躲开。

司凌承的手僵在半空,他看了她半晌,缓缓收回手,淡淡问道,“下颌的伤怎么弄的?”

慕浅心里微颤,强自镇定笑道,“没什么,我自己的指甲划的,你知道,女生的指甲像利器一样,一不小心就划伤了。”

慕浅很累,很委屈,但是她不敢说一个字,她怕他突然说一句,“不许去医院了。”

司凌承也能大概猜出来怎么回事,只是他实在搞不懂,为何她在自己面前一句真话也没有,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敷衍他。

他突然就觉得很颓废,觉得自己很失败。他不会追女孩子,也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从来都是女人来取悦他,讨他的欢心。

如今,他想讨好一个女人,却不知道究竟怎么做,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他看向慕浅的眼睛,幽黑淡漠,就像他此时没有一点亮光的心。

慕浅后来想,就算他此时愤怒的神色丝毫不收敛,她也应该保持镇定,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更不应该因为在他的眼神下如坐针毡,而借口去了洗手间,而将手机留在了桌上。

等她在洗手间洗了脸,又忍不住哭了一场,红着眼眶回来的时候,她发现司凌承的脸色铁青,薄唇微抿,锋利的侧脸对着她,看向窗外。

他面前的食物丝毫未动,红酒倒是已经喝了两瓶。

慕浅自重生以来一直沉寂的心,忽然泛起了一丝波澜。

司凌承此刻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独自躲在角落里默默舔着伤口。

慕浅的心忽然就柔软了,她抬起手来,想要将他紧蹙的眉头抚平。

司凌承忽然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慕浅被带的猝不及防,膝盖磕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疼得叫了一声,“司凌承,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哀求,司凌承却好似没有听到,大手钳住她的手腕一直将她带到车上,打开车门狠狠扔了进去。

慕浅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从后座上爬起来,刚坐稳,司凌承又将车开得飞快。

这样几下颠簸中,慕浅的脑袋几乎被晃成了一团浆糊,她趴在后面一动不动。

几天连轴转下来,她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没想到今天以受伤为代价换来的短暂休息,却还要应付司凌承。

她不知道趴了多久,车停了下来,还没等她坐起来,司凌承已经打开车门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慕浅这才看清,这是龙城最清幽的别墅区,维娜湾一号。

每一幢别墅都是独立的,间隔距离不长不短,既不被打扰,也不会显得很孤单。

慕浅被迫抱住他的脖子,这才闻到他身上凛冽浓郁的酒味,混着他身上清冷的幽香将她紧紧包裹,使得她无处遁形。

慕浅突然心跳漏了一拍,怔怔的望向司凌承,他坚毅的下颌显示着主人的愤怒与不耐。

她挣扎着要跳下来,司凌承突然低头看她,迷梦的眼神氤氲着看不清的涟漪,慕浅一颗心突然下坠,沉没。

他的眼神似是有一种蛊惑,让她不敢动弹,只能这样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

别墅月白色的大门镌刻着欧式风格的花卉图案,在黑暗中似一朵朵次第盛开的海棠,美丽得繁盛。

司凌承抱住她,手指轻轻按了一下门把,指纹锁立马就开了。

进到屋内,他倏然将她放下,把她抵在身后的门板上,一手插进她的头发,一手搂住她的腰,唇印了上来,含住她的。

慕浅“唔”的惊呼,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的胸膛火热滚烫,几乎要将她灼伤。

他在她唇上不断的辗转流连,柔嫩的唇瓣让他急切狂烈的颤抖,他理智全无。

慕浅伸出手臂推他,却纹丝不动,她一颗心极速的下沉。

就在她绝望,满心悲悯之时,司凌承倏然放开了她。

他皱眉看着慕浅,冷声道,“身上消毒水味太重,去洗澡。”

他长腿迈向沙发,拎起沙发上几个精致的袋子扔给她,“把身上的衣服都换掉,我不想闻到那个味道。”

慕浅强忍眼泪,几乎将嘴唇都要咬破了。

她拿着袋子缓慢上了二楼。

别墅是司凌承的私产,因是他自己居住,这里的装修环境都是冷色系的,冷色金属制成的家具,纯白的大理石地面,深灰色的毛毯,无一不显示尊贵,又不缺乏时尚。

推开浴室的门,中间是一套她在杂志上见到过的德国顶尖名牌的淋浴组合。

她机械式的将浴缸的水放满,衣服也没脱直接躺了进去。

冰冷的水温让她全身泛起鸡皮疙瘩,仿若海水的湛蓝将她全身包裹,她将头埋在里面,直到最后一口呼吸剥丝抽茧般的离去,她才将头从水里抬起来。

她抱着膝盖在浴缸里面冷得瑟瑟发抖,牙齿不住的颤栗,但是她却不想起来。甚至想着,今天在这里冻死,也好过被他逼迫。

她将头枕在膝盖上,渐渐眼皮重了起来。

忽然浴室门砰的被踢开,司凌承满脸惊讶错愕。

他怒吼一声,“你想死吗?”

这个女人居然在大冬天,放了一池冷水,衣服也不脱直接坐了进去。

他忍住满腔怒火,打开暖灯,将慕浅从水里捞出来,然后放了一池温水,将她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

慕浅没有挣扎,她此刻像一个毫无知觉的病人,脸色苍白,眼神灰暗,任由司凌承将她所有的衣服都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