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现世报

杨卫彪的话让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他直接提到了生孩子的话题，但显然现在讨论这个还为时尚早。

“嗯，我听你的。”

于莉羞涩地低下头，她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对于生孩子的话题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时间不早了，我来做晚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让我来帮忙吧。”

于莉说着便站起身，很自然地挽起了袖子，看得出她是个勤快的女孩。

“那我们一起做。”

杨卫彪笑着回应，心里暗自得意，他觉得于莉肯定是真心喜欢他，毕竟他的外表和条件都不错，哪个女孩能不动心呢。

正当杨卫彪和于莉准备吃饭时，外面传来了哭声。

“呜呜……杨哥，你在家吗？”

打开门，只见何雨水哭得像个泪人，发生了什么事呢？

“在的，雨水，你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呜呜……是我那个傻哥哥，他把你们送给我的肉菜拿去给秦姐了。”

何雨水把傻柱硬逼她把肉分给秦淮如的事说了一遍，以往这类事常发生，但今天她不知怎的，感到特别委屈。

“小事一桩，快进来吧，杨哥这还有肉呢。”

杨卫彪有点无奈，贾东旭还在旁边呢，傻柱就这么猴急了？这也难怪，何雨水虽然模样俊俏，但身形过于瘦弱，显然是让傻柱给克扣了。

“这位是？”

于莉有些惊讶，但见是个年轻女孩，和自己妹妹年纪相仿，便没再多想。

“这是何雨水，我们院里傻柱的妹妹。”

“雨水，这是于莉，杨哥的女朋友。”

杨卫彪丝毫没有避讳，他对何雨水本就没有非分之想，现在认识了，也就当她是个妹妹。

“雨水，你好。”

“你好！”

两个女孩就此认识了，好一会儿才让何雨水平静下来，于是她们就一起吃了饭。

情绪有所缓解后，何雨水也逐渐冷静了。

杨卫彪不便多言，送于莉回家后，回到院子里就听说了贾家的状况。

“唉，贾东旭算是废了，肾脏摘除一个，听说取出来的时候，还没核桃大，真是萎缩了。”

“可不是，年纪轻轻就这样贪图享乐，身体自然不行。”

“现在贾家日子不好过了，贾东旭不能上班，又不属于工伤，领不到抚恤金。”

杨卫彪边走边让大妈的闲言碎语在耳边飘过，心里琢磨着，说不定是那破财符让贾东旭侥幸逃过一劫。贾家的担子沉甸甸的，至少得有个四级工才能撑起来。

他正打算回宿舍休息，突然听到易中海屋里传来的秦淮茹的哭声。

“易大爷，求求你了，帮帮我吧，东旭现在这样，您能不能让厂里资助一点？我们家实在是没办法了，光医药费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秦淮茹的脸色苍白，眼眶红肿，她那因哭泣而颤抖的胸部和臀部，在朴素衣衫的包裹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易中海沉吟不语，心里快速权衡着，贾东旭显然已经不适合给他养老了。

“秦淮茹，我会上报厂里，但说实话，希望不大。最多，可以让别人顶替东旭的岗位，要么是你婆婆，要么就是你。”

旁边的傻柱跟着说：“是啊易大爷，您看秦姐多可怜，您常说，做人要互帮互助，不如，咱们再开个全院大会，号召大家捐点款？”

“全院大会的事情先放一放，毕竟刚过去一天，还是等到下个月三号，等大家都有空再说吧。”

易中海这位老先生，虽然大会的事不能不关心，但他自己是一分钱都不愿意掏的，他的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养老的投资上。

“秦姐，就这么办吧，我现在手头也紧得很。”

何雨柱其实手头还有一笔钱，那是他为妹妹存的，那是绝对不能动的。

“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千头万绪，回到家中的她，感觉像丢了魂一样。

至于贾张氏，她留在医院照顾贾东旭，除了每天三次送饭，其他什么也不做。

“妈，我爸是不是要不行了，都是奶奶害的。”

棒梗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对旧事耿耿于怀。

“别胡说，你爸会好起来的，过几天就能出院。这几天你好好看着妹妹，白天会有大妈帮忙。”

秦淮茹轻轻抹去泪水，哄睡了孩子，自己却难以入眠。

夜深了，院子里静悄悄的，秦淮茹悄悄地走向后院，她的裙摆轻轻拂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笃笃……”

“谁啊！”

杨卫彪正在写信，他的笔迹坚定有力，同时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

杨卫彪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他没有忘记通知外婆，二十年来赡养金从未间断。

外婆那边，他每年都会准时寄去二十块钱，既是为了母亲，也是为自己尽一份孝心。

夜晚，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笃笃……”

杨卫彪以为又是何雨水，有些无奈地去开门，却没想到站在门外的竟然是她。

“秦淮茹，你来做什么？”杨卫彪有些意外，秦淮茹的出现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秦淮茹丰满的胸部在紧裹的裙装下若隐若现，长腿紧绷，臀部圆润，她试图进门，却被杨卫彪挡住。

“卫彪，能进去说话吗？”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不行，我跟你没关系。”杨卫彪的态度坚决，他担心秦淮茹是来借钱或者讹钱，他必须小心应对。

秦淮茹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然后咬了咬牙，说：“卫彪，我不要东旭了，跟你过日子吧。”

杨卫彪听后愣住了，“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啊，贾东旭还在医院躺着，你现在又要改嫁了？”

“卫彪，你听我说，我心里一直有你，你就娶了我吧，我肯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秦淮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秦淮茹是真的想改嫁，杨卫彪的条件越来越好，而且马上就要有对象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秦淮茹，你给我滚，你觉得我能看上你？我杨卫彪不搞破鞋！”杨卫彪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个孕妇的份上，他真想给她一巴掌，她的行为让他感到无比愤怒。

七年前她负气与他人成婚，七年后腹部隆起，独自站在卫彪的家门前泪流满面。

“卫彪啊……”

秦淮茹的声音哽咽，却并未真的敲响门扉，内心清楚复合的希望早已渺茫。

她匆匆抹去泪水，不愿让人目睹自己的失态，紧贴着墙壁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就在此刻，聋老太太的门扉轻轻颤动了一下，旋即恢复了平静。

次日。

“卫彪，你之前提到的那个三大爷没再来找麻烦吧？”

王婶儿递过去十五块钱，手里还提着一袋白花花的面粉，先前给的花生和瓜子，还有预付的五大洋，让她自豪地觉得自己达到了人生的顶峰。

“没有，那老家伙不太可能自找麻烦，毕竟没理。”

杨卫彪没去追讨阎埠贵的责任，他的霉运符还在有效期内，坚信阎家还会遭遇不幸。

“卫彪，你放心，我已经在村里把阎家的事迹宣传得人尽皆知，看以后谁还敢提亲。”

王婶儿的嘴就像机关枪，把阎家描述得如同无耻之徒，连媒婆的费用都吝啬不给。

“那敢情好！对了，我打算和于莉尽快完婚，最好明年就能有个胖小子。”

杨卫彪话语间透着自信，毕竟媒婆经验丰富，见识过的婚礼比秦淮茹吃过的米饭还要多。

“当然没问题，如果你急的话，这周末是个结婚的好日子，万年历上都写着宜嫁娶，咱们虽不迷信，但好日子总是要挑的。”

王婶儿展现的业务能力确实让人眼前一亮，连婚期都给安排得井井有条，这通常都是得额外收费的活儿。

“那就定在这周末吧，一周时间足够准备了。那上门的时间咱们定在什么时候合适？”

杨卫彪生怕秦淮茹会使什么绊子，也担心院子里其他人暗中使坏，早点把于莉带回家，他觉得心里才踏实。

“后天傍晚怎么样？你早点下班，我今天就去于家一趟，让他们也准备一下，顺便商量一下彩礼的事情。”

王婶儿这回可是加了急，毕竟收了钱，跑腿也不怕。

“行，到时候我带些肉菜过去，你让于家那边别乱花冤枉钱。”

杨卫彪还得找时间请假，眼看着上班时间快到了，他赶紧离开了。

心里盘算着得买块手表，这样就能随时掌握时间，不怕迟到了。

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比走路快多了。进了车间，等了一会儿，上班的铃声才响起来。

现在的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一周只休息一天。

工资是按天结算的，像学徒工，刚进厂第一年，每天的工资只有七毛，真是低得可怜。

一个月出勤二十六天，能拿到十八块二，如果赶上二月，那就惨了，连十七块都不到。

“杨师傅，来啦？”

“杨师傅，这是你的工具，都擦干净了。”

车间里的工人纷纷围过来向他问好，即便是其他小组的成员、班组长，甚至是车间主任，见到了他都会给几分面子。

上周，他成功锻造出了首批锥形火车轮子，因此获得了连升两级的特殊待遇，晋升为六级工。

“那我们就准备开始工作吧。”

杨卫彪慢条斯理地换上工装，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锻造用钢锭的加热还需要一些时间。

一支烟的功夫，火红的钢锭被送到了锻造台前。那是一个圆柱形的钢块，由拖车拉来，无需他亲自动手，几个小工就将钢锭推到了锻造台上。

接着，按照机器的设定，根据高度调整，机器锤猛烈地敲击钢锭，使其一端变薄。

“好了，让我来！”杨卫彪走上前，用工具夹住钢锭翻转，机器锤每一次敲击都精准地落在钢锭上。

钢锭在他的操作下逐渐变形，最终成了一个完美的锥形轮子。他一边锻造，一边向旁人解释，如果只靠他一个人，光是满足一辆火车的轮子需求，就足以让他忙上好几年，所以大家必须齐心协力。

“好了！”他满意地笑着，结束了手中的工作。下一个钢锭送来的间隔至少十分钟，这段时间他可以出去抽支烟，或者去一趟洗手间。

有人说，现在的工人工作态度认真，但要说到拼命，那就有点夸张了。

“杨师傅，你的技术真是太棒了。”一个同事敬佩地说。

在厂里，方工是独一份的工程师，而技术员却多如牛毛，每个车间都有他们的身影。在这个时代，工程师不像后世那样被细分，方工一个人就担起了整个厂的技术大梁。说到工资，这得看地区，像在四九城，工程师的起薪是一百元，最高能拿到322元，这钱足够他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