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叔叔,平野夫人,打扰了,这位是我的闺蜜船木沙耶。”
“平野桑,平野夫人,打扰了。”
伊藤麻斗四人跟平野和司打了招呼,跟着他进入客厅。
从表面上看,平野和司招待他们跟上次并没有什么不同。
并没有因为本间千代不是大小姐了而生疏,也没有因为伊藤麻斗为他出谋划策后更加热情。
具体平野和司怎么想,伊藤麻斗他们也猜不透。
既然是庆功宴,那给主角敬酒就免不了。
伊藤麻斗举起杯,说到:“平野叔叔,恭喜您竞选成功。”
平野和司假装不满意的说:“伊藤君,你这个祝词可就太过普通了,我现在还经常想起你第一次见我时的那股锐气,那才是飞扬的少年啊。”
本间千代知道伊藤麻斗不能说谎,但这种场合有些实话肯定不能说的,不然平野和司再有城府也不可能不生气。
她赶紧接过话头:“平野叔叔,你别夸他,他这个人可经不起夸。他现在就像一柄刚刚开锋的利剑,只有平野叔叔您这样的人才能把握住他的方向,能让他发挥点作用。”
平野和司笑眯眯的说:“千代你啊,真是七窍玲珑。说起来上次我见到你父亲,还跟他感慨呢,你这么优秀的女儿居然舍得放出去自立门户,说起眼光,他还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更强啊。”
平野家和本间家是竞选的对手,本间千代才不相信他们见面会聊这个。
她瞬间不高兴的说:“您也别给我长脸了,我就是跟他闹矛盾了,那个家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平野叔叔,以后我要是惹了什么麻烦,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平野和司大笑着说:“哈哈哈,还是因为伊藤君吧。见过伊藤君以后才知道,近藤家的那些儿子实在差得太远了,千代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他倒没那么好,但谁让我认准了呢。平野叔叔,我也恭喜您如愿以偿,平野家在您的带领下肯定更加兴旺。”
这顿饭吃很多人吃的没有意思。
比如立花由树,她不擅长这些虚伪的客套。
比如伊藤麻斗,他不能说谎,所以大部分时候只能闭口不言。
比如船木沙耶,她倒是能应对这样的场面,但她跟平野和司没交情,平野和司也未必把她放在眼里。
最后本间千代终于在散场之前提出了请求:“平野叔叔,我这个闺蜜有些研究论题想跟科学省的官员沟通,我知道您的面子大,人脉广博,能不能帮我们引荐?”
“哦?”平野和司也猜不透他们的想法,不过这不算为难的事,点头答应:“那你等我消息,我尝试帮你约一下他们。”
离开了平野家,立花由树放开了装淑女的姿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啊,真是太无聊了!”
船木沙耶扭着腰说道:“我果然讨厌当配角,我这样完美的女人只能当主角!”
“等等!”伊藤麻斗站到了几个女生前面,看向了黑暗中的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有危险!”
三个女人知道他有感知危险的能力,都警惕了起来。
伊藤麻斗护着她们三个上了车,猜测那股危险到底来自谁?目标又是谁?
立花家的敌人?那应该已经冲他们杀来了。
还是川本家的人?
或者是那个东京杀人魔?
由于这个国度枪支缺乏,伊藤麻斗决定去查看一下。
他拿出立花由树的打刀,对鬼头正人说:“你在这里保护她们,我去看看。”
本间千代拉住他的手:“算了,麻斗,没必要冒险!”
伊藤麻斗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警戒的靠近了那条街。
危险感已经消失了,伊藤麻斗还是不敢大意,他在那条街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在一个漆黑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堆烟头,伊藤麻斗捡起来看了看,是七星牌,很多女性都钟爱的烟,本间千代有时候抽的就是这种。
难道是个女人?还是说这只是哪个落魄的女人恰好遗留的?
他回到车上,对众人摇了摇头:“没发现什么异常。”并将烟头一事告诉给了她们。
“没有线索就别瞎猜了,也许是被伊藤君始乱终弃的什么女人来报复他也不一定。”
众人也不打算没头没脑的乱猜,干脆开车回去了。
回到新租的房子里,小狗阿冷就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迎接他。
给它喂了一些路上买的肉骨头,它兴奋的撅着屁股,尾巴摇的跟风扇一样吃了起来。
反观大黑狗,只是看了一眼投喂的人是伊藤麻斗,就咬着肉骨头吃起来,整个身子都没动一下,更别说尾巴了。
船木沙耶摇着头说:“啧啧,这家伙,给它福利,它连尾巴都不摇一下,还在那假装高冷呢。”
伊藤麻斗严重怀疑她在指桑骂槐,但他没有证据。
“也许肉骨头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福利呢?”
船木沙耶装作疑惑的问:“所以它喜欢母狗?”
本间千代听了气的大骂:“沙耶,你这个混蛋,你才是母狗!”
船木沙耶并不动气,反而冲着伊藤麻斗抛媚眼:“千代,其实那样的动作我也很想尝试尝试呢!”
伊藤麻斗苦笑,这个御姐一言不合就开车,问题是她真是绝顶尤物,他觉得自己的心绪总是会被她搅得心神不宁。
立花由树斜了她们一眼:“你们还不回去吗?”
“关你什么事?”本间千代面对立花由树就变成了那个高冷的大小姐。
立花由树只是冰冷的说:“你别忘了,麻斗是我男朋友,你们还想待在我男朋友家里多久?”
伊藤麻斗怕她们又吵起来,说到:“月光这么亮,不喝酒真是浪费好时光。”
四人搬来桌椅,拿出酒水,在嬉笑争吵中觥筹交错。
船木沙耶看着眼前的人与景,眯着眼,躺在椅子上,轻轻吟唱起歌谣:
乌龙茶、樱花酒、秋日愁,
美人如玉,月光如霜,
还有俊朗的少年郎。
时光啊时光,
你穿透了多少人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