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菜窑子

毛如郎的独子吉吉九岁了,在菜窑子长大。如郎准备给将要长大的孩子准备一些建议。按祖上的规矩,独子不能过问父亲的事业,只能随母亲生活。吉吉的妈,把菜窑子打理的很不错,如郎觉得儿子能弄明白菜窑子怎么打理,也差不多成家了,寻不着自己的路子。独子继承家业,很吃力,如郎把家产都移给他二舅,而且让二舅少理这孩子。

日(土语将十三连着吐话出来就是日)洼子地的小土匪,小喽喽已经被收拾的老老实实。身体不好的贼鼠已经长的娇娇滴滴,男孩子皮的经常翻山的找都找不着。很让人心疼。

日洼子地,以前是小贼路子避追捕的荡子。全是洼儿地,水哗哗的,使不上劲,露不了凶。后来可能是哪个草头发迹了,还是怎么的,这地青天许了配宅。毛家是山东人,如郎知道太公不讲韩语。

论辈分,如郎是日洼子地的始祖家族。到了吉吉,马上就和那些漂亮机灵的小贼孩子一起玩闹了,失了尊卑。而且,吉吉是独子,如郎想,得有法子让吉吉没有顾虑。吉吉长大了,得顾发小情谊,就得冤枉老爷;顾老爷养育恩德,就得为难贼溜的玩伴,他们是不懂教养为何的,因为他们祖祖辈辈没有顾念的长物,贼猴子的爹,姥爷经常被砍头。

匪害被训化了,很多事很懵懂。很多匪害的子孙生了天疾。匪害年纪大了,还活着的话,住在山丘的土山包。只身去看他们的时候,很惊悚可怖。他们的眼神,老一辈眼里闪耀着无奈不屈而疑迷难持的凶光;现行的匪害老了,眼神里有不少平常老人家的茫然,那些缺德的勾当,老了之后居然有歉意而慈祥许多。好笑死了。他们不知道这种可笑,殃及子孙。

年轻的匪害,被训化后,很多会不幸死于风疾。本来天生掉以轻心的他们加上后来无人把他们当回事,受四方风或者八方风而自身顽强不够,正常都会撑不住强风,离世了。能活下来的,官府本就拿他们没办法。

每每有人家,择不了道要担好吃的从贼娃娃那过,有的娃娃会害一阵子痴茫和茫措。眼神像盖了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