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陈老爷子听出了端倪,狐疑的打量了林素真几眼,便是冷哼一声,露出了些许不屑的神色。
“原来是个背叛师门的家伙,难怪查无此人!”
陈冲也开始怀疑起来,如果林素真人品败坏成这样,那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又有何用?
在众人起疑之际,林素真却是什么也没说。
就连顾军也不免猜忌起来,他只偶尔听过林素真之前的事情。
不过猜忌归猜忌,他并不会因此对林素真产生误会,一个人的好坏,并不是通过其他人的嘴得知,而是要靠自己的双眼去辨认。
林素真帮助他这么多,还破例收他为徒,甚至一个这么爱钱的人,在这件事上一分钱也没收,让顾军感激不尽。
“这小兄弟又是什么人?”雄傲天来到林素真面前,指了指顾军。
“我是林素真的徒弟,师叔祖!”顾军有些怯生生的回答道。
只见雄傲天裂开嘴角,狂笑了几声。
他伸出手抓住顾军瘦弱的肩膀,拉到面前仔细瞧了瞧。
“就凭你,也配?”
林素真这时才有了些反应,不禁回敬道:“自然是和师叔的弟子相差甚远,我这徒儿没有正式拜进道门,和我一样都是个半吊子!”
雄傲天听到这话,才放开顾军,随后擦了擦手。
一个同样身穿道袍的小弟子气喘呼呼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副道家法珠,恭敬的交到了雄傲天的手中。
这名小弟子林素真认得,是雄傲天在十年前收下的弟子,名字似乎带着一个童字。
“金童,你站到这边来!”雄傲天打了一个响指,对这名弟子说道。
就在顾军发愣的时候,金童站在了他的身边,两人同时朝着雄傲天看去,一个眉目清秀,双眼炯炯有神,一个却是胆怯懦弱,就连站姿都是歪歪斜斜的。
瞬间就有了对比。
林素真轻笑了一声,问道:“师叔倒是没变,总是喜欢比较门下的弟子。”
“我早已不是你的师叔了,你的弟子也不许喊我师叔祖!”
“好,我记下了。”
陈老爷子走上前来,对雄傲天问道:“雄大师,我听闻犬子遇到血煞,这事儿您看怎么解决?”
“好办,你们随我过来!”
雄傲天大手一挥,带着金童去到了大堂。
随后,陈老爷子便招呼众人跟了过去,留下林素真和顾军站在一侧,活脱就像是两个凑热闹的。
顾军为此有些不悦,嘀咕道:“这陈家人也太势力了,分明是师父你提出的血煞,却像是这位师叔祖提出来的似的!”
“人家都说了,不许叫他师叔祖!”
“长得丑也就罢了,脾气还这么古怪……”
林素真听到这通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还真什么事儿也不管,干脆在一旁观摩。
正好阔别道门数年,林素真也想看看雄傲天的本事,究竟又提升了多少。
大堂内。
雄傲天一把抓住陈冲的后颈,迫使他和自己四目相对。
金童也开始布置家伙事,取出一张符纸,用小指沾上朱砂,认认真真的画了起来。
一张符很快就画好,雄傲天将符纸贴在陈冲的后背上,随后念了几声咒语,一团火光顿时从陈冲的后背燃烧开来。
这一幕,看得陈家人是目瞪口呆,纷纷称奇。
顾军也露出了些许艳羡的神色,金童比他还年小几岁,竟能有如此高的道行。
“陈先生身上的血煞,源自于长命仙的诅咒,想必陈先生之前也从她那儿获得了不少好处吧?”雄傲天探清楚了来龙去脉,冷笑一声问道。
林素真在这时发现,大房奶奶的表情有些古怪,就像是担心被人发现什么似的。
陈冲看了眼林素真,这才回答道:“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是林大师救了我一命!”
闻言,陈老爷子叹了口气。
“看来陈先生是被人给害了,无妨,我这就找出血煞所在的位置,保你们陈家一世无灾!”
雄傲天脸色一沉,接过金童手上的两串法珠,目光犀利的在陈家探查了起来。
道门中人,身上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场,不仅能够震慑鬼魅,还能震慑人心。
看到这副架势,陈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林素真也带着顾军在陈家闲逛了起来,他们本就是多余的人,就算突然不见了,也不会被人提起,只会当他们是自知能力不足,灰溜溜的逃掉了。
“师父,你说这血煞究竟在什么地方?”顾军跟在林素真的身后,好奇的问道。
这些东西他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林素真却可以。
“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那就是在陈家人身上咯?”
林素真点了点头,忽然看见了个古董花瓶,一脸新奇的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雄傲天回到大堂,一脸的高深莫测。
陈老爷子随即问道:“雄大师,您找到那血煞了吗?”
“找到了,当我上到二楼,便感觉到周身一阵阴寒,仔细一瞧才发现,那血煞竟然藏身于一颗槐树之下,就在您老的房间外面!”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雄傲天笑了笑,说道:“好办好办,只要铲除了这颗槐树,我再为您做一场法事,这件事便解决了!”
大房奶奶听到这话,微微松了口气。
陈冲却是四下看了看,不禁问道:“林大师去哪儿了?”
“哼,这个江湖道子不可信,只怕是看见雄大师的实力,感到自愧不如,提早开溜了!”
就在陈老爷子话音刚落,林素真带着顾军从一旁走了过来。
他们绕着别墅闲逛了一圈,除了感叹贫富差距以外,再无其他心思。
“原来还没走啊,也好,让你们见识一下雄大师的本事!”陈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
林素真点了点头,笑道:“晚辈正有此意。”
雄傲天将法珠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之上,随后对金童耳语了几句。
这金童轻轻一点头,快速跑出了别墅,绕到后院的槐树下,在土里埋了一块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