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小太妹是真的愣住了，没想到当个助手不仅能学到东西，还能拿到钱。
她以为是做白工的。
心里感动，脸上不由露了三分。她朝林素真露出一个情真意切的笑，甜甜的。
“谢谢林大哥！”
这样叫，好像也没毛病。她是高氏目前唯一的血脉，林素真不能收她为徒，关系谱也毫无牵扯，叫一句林大哥，也不过分。
林素真看了她两眼，越看越喜欢。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那里？”
小太妹看了看周围的纸扎，想了想说:“几天后吧，林大哥，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我想把门换一下。”
也行，不然再被人一脚踹开就麻烦了。
“你自己一个人能解决吗？”
“可以的，毕竟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
小太妹发出地头蛇的声音，林素真也就没再说什么。
“那我半个月后来接你，要是有事你给我打电话，行吧？”
林素真想了想，半个月后自己这边的事无论如何都解决完了，也就不介意有人跟着自己了。
“嗯嗯！”
小太妹用力点点头，露出一个笑来，带着属于那个年龄独有的娇憨。
林素真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才提着香离开。
解决了小太妹的事，林素真觉得永夜会所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不过，比较麻烦的是，他没有红秀的联系方式，这几天也没有去，现在再去就，比较麻烦。
林素真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把鬼眼珠锁起来，但是这次去戴在手上。
紧赶慢赶捱到晚上，林素真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清爽的休闲装，这才动身。
永夜会所就像一处极乐之地，尤其是夜晚，带着大都市独有的灯红酒绿，格外迷人眼。
门口照例站了几个漂亮姐姐帅小伙，林素真远远看了几眼，没有红秀。
林素真想了想，走上前，问一个童颜巨乳的小姐姐:“请问，红秀在哪？”
小姐姐看了他两眼，见气势不凡，穿着也不俗，态度好了不少。
“红秀今儿个有人了，怎么，你是她相好？”
她凑近，几乎要贴着林素真，语气暧昧。
两人的身高差很多，她这么一靠近，就像直接趴在林素真怀里一样。
林素真仔细看了看她，也是白头到老的面相。
“那，白姐呢？”
林素真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又问了一个人。
女人愣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着林素真，眼里带着探究：“你找白姐干嘛？”
很快，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冲了，娇笑一下，就要软软地靠在林素真身上。
“人家比白姐好看多了，你怎么不看看人家？”
林素真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警惕，不过他这次来借口很充分，倒是不需要担心。
“上次白姐帮了我一个忙，这次来想请白姐吃饭。”
林素真木桩子一样站着不动，有些不解风情，却也没有明确拒绝。
觉得他和来这里的其他男人一样，童颜巨乳的女人撇撇嘴，却也没有拒绝。
“好吧，那我去帮你叫白姐，你记得一会儿来找我玩。”
她穿着高跟鞋，站直身子的时候不知是有意无意，歪了一下，双手下意识按在林素真身上，又很快收回手。
林素真没动分毫，觉得这个会所有些乖乖的，那个女人的态度也很奇怪。
她说“一会儿”去找她，而不是下次，好像笃定白姐并不会和他说太久。
林素真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脚下雪白瓷砖能印出人影。
他并没有等太久，没一会儿那个女人就带着上次的白姐出来了。
白姐还是一副清纯打扮，穿着水手服，妆容甜美却掩饰不住疲倦。
“不进来喝一杯？”
她走到林素真面前就进入了营业状态，眼神像含着一把小勾子。
林素真也是人堆里修炼成精的人物，看出她眼底的审视，想起红秀话里话外对他的亲昵，觉得自己和红秀的事她知道了。
两人显然关系亲密，估计红秀把两人的经过说得很详细。
她显然比红秀聪明，但是林素真半点不惧。
他自认之前和红秀的相处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刚才的事就算红秀问起，也只得出他第一个想找的人是红秀这样的小事。
“我请你。”
林素真并没有同意喝酒的事，但是当面拒绝不太好，他换了一种方式。
白姐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暗骂自己操之过急了。
她已经知道红秀那个小傻子在袒护他，估计猜到了这里的食水有问题，可是她必须为红秀把把关才放心。
两人心思各异，却也算和谐。
到了舞池，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正在群魔乱舞，气氛已经燃起来了，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林素真看向白姐，用眼神问她接下来怎么做。
她的视线落到吧台旁，直接走过去，坐到一个黑发碧眼的帅哥旁边。
“喝一杯吗？我要伏特加加冰。”
她看向群魔乱舞的舞池，又问了一遍。
黑发碧眼的调酒师没有打扰他们，安静地调酒，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飞间，一杯烈酒很快调好。
白姐的最后一句是给他说的。
林素真犹豫了一下，也点了一杯伏特加加冰。
“找我有什么事？”
迷离的灯光中，白姐的眼神也有些茫然。
她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好像杯子里的是水不是酒一样。
“上次的事，谢谢你。”
林素真顿了一下，才轻声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渴了，想尝一尝这杯中酒的味道。
好在他忍住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白姐没想到他的目的这么简单，转过头仔仔细细看着林素真。
她的视线宛如实质，林素真觉得那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一寸一寸从皮肤上刮过。
“白姐……”
他不得不正视着白姐，却发现她的面相变了，眉目间笼罩着黑气，隐隐泛红，是将死之人的面相。
林素真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异样，不露出诸如瞳孔紧缩这样的情态。
他的表情管理非常好，白姐并没有发现，却也没有满意。
她收回视线，又喝了一口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