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的事,林素真是和衣而睡的,听到尖叫几乎是一跃而起,然后看到了正在安慰周佳佳的罗欣。
随后便弄清楚了周佳佳尖叫的原因,因为醒来没看到罗欣,反而嘴巴发苦有黑色的东西。
罪魁祸首林某人莫名心虚,也就不敢上前指责周佳佳尖叫扰民的行为,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桌子上是已经买好的早餐,两份还在塑料袋里,一份已经打开吃了一半。
林素真若有所思,没想到罗欣年纪轻轻的就有贤惠顾家的潜质。
热腾腾的胡辣汤配一个煎饼果子,成功安抚了林素真睡眠不足的心,吃到一半顾军打了个电话。
“师父你去哪了?怎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多个跑腿的也不赖,征得罗欣同意,林素真几句话带过昨晚的事,报了罗欣家的地址让顾军赶快过来。
林素真不是个无情的人,顾军真心实意跟了他这么久,他也不介意出任务的时候带带他,小年轻多经历一些长点儿经验也好。
顾军来的很快,期间周佳佳已经从罗欣口中知道了昨晚的始末,过来向林素真道谢。
林素真坦然受了这礼,告诫周佳佳:
“如果真的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就不要隐瞒,我不可能永远跟着你,救得了第一次不一定能救第二次。”
周佳佳的心理防线因为一系列的打击和死亡威胁变得很脆弱,当场就红了眼眶:
“大师,我……”
原来,和家境殷实的罗欣不同,周佳佳家里有些贫困,再加上去年她的父亲摔断了腿,无良老板却没给多少赔偿金,日子有些拮据。
周佳佳和母亲没办法讨回应得的钱,父亲又生着病,无奈之下,周佳佳去了工资高的酒吧打工,做做酒托什么的。
最初她不敢骗人,可是高额的底薪和提成让她心动了,再加上酒托主要骗的是色欲熏心的有钱人,她渐渐接受了这份工作。
酒色场所难免沾染些不太好的东西,周佳佳从来不碰这些,除了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就不听不问,倒还安稳地过了些日子。
许是她工作认真,经理觉得她靠谱,就给她介绍起更深层次的生意,也就是毒品。
她眼馋那份工资,却也知道有些东西不该沾,就拒绝了。
代替她的是一个叫小薇的女孩,她们平时没什么交集,只听说小薇和经理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再后来,就是有人在包厢发现了小薇的身体,衣衫不整,双目圆睁,直直地看着周佳佳站着的方向。
周佳佳和死人一对眼,回去立刻做了噩梦,她以为是自己害怕,却没想到是被鬼缠上了。
“我昨晚看到的女人就是小薇!”周佳佳信誓旦旦地说。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周佳佳那么确定对方不是幻觉。
如果周佳佳的话属实,那她就是个被牵扯进来的无辜路人甲,可是看昨晚那女鬼不依不饶的样子又像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林素真直觉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可是已知的线索太少他暂时抓不住。
“那杀害小薇的凶手找到了吗?”
周佳佳的眼神暗淡了两分:“后来是酒吧里的清洁工认的罪,说是看到小薇喝醉了,一时起意就把人那个然后杀了。”
没说凶手,看来是心知肚明的另有隐情了。
林素真直觉里面的水太深,不太想给自己惹麻烦:“要不我给你个护身符,你这几天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
周佳佳有些急:“林大师,你不管我了吗?她会杀了我的,她真的会杀了我的!”
罗欣用一双如水美眸看着林素真,顾军这个傻货虽然听得一知半懂却也开口劝:
“是啊师父,你就帮帮她们啊,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架不住自家徒弟的“猛男撒娇”,林素真有些头疼地应了,并且严肃提出:“加钱!一定要加钱!”
虽然林大师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可是足够多的黄白之物还是能给人带来安全感的。
在听到自己满意的数字后,林素真提成想去周佳佳打工的酒吧看看。
华牧是天海市一家很有名的酒吧,据说老板有强硬的后台,在这里玩的也多是一些本市的名人和富豪。
林素真当然是不算在那些人之列的,他是带着顾军来的,由于周佳佳死活不肯来,罗欣就留在家里陪她。
华牧的消费非常高,林素真只舍得点两杯最普通的酒,一边喝一边装模作样的东张西望。
周佳佳提供的包厢名在三楼,去包厢需要会员卡。
这种越是刻意隐藏就越有猫腻,这当然难不倒林素真,他打了个电话,然后拉着顾军出去翻墙了。
没办法,几年前的人脉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听说这家酒吧后台很大,万一他的人脉和对方的后台重合岂不是暴露了。
他早些年的作风自己心里清楚,现在也收敛了很多。
这家酒吧的占地面积很大,林素真拉着顾军走了几圈才看到一个偏门,还是有人把守的那种。
林某人有一点恶劣,别人越是藏着掖着,他越想把对方那些隐瞒的地方挖出来,华牧已经勾起了他这点恶劣的兴趣。
偏门比后门好进,林素真打点了一些人民币,又用了点障眼法就带着顾军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里面的光线很暗,时不时有穿着侍者衣服的俊男美女带着酒水果盘路过,然后进了其中一间包厢。
顾军是一直待在乡下没见过这些,林素真则是有些年没回国不知道国内行情,两人都有些看花眼。
好在林素真还记得这才的目的,勉强找到楼梯口就上去了。
华牧很大,三楼也是一排排的门,只是门与门的间隔更大,显然内里环境更好。
林素真数着门牌号,终于找到了周佳佳口中死过人的那间包厢。
林素真没有贸贸然推开门,因为他看到了一旁的大花盆边,隐没在黑暗中的雕像,只见暗淡昏黄的光照在左右,眉目低垂,倒是有些栩栩如生。
哟,关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