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成的养剑术，我真的不知道其中的痛苦么？”
“呵呵……”
“养剑的六御……天尊，您会期待么？”
“刘文成那一剑的辉煌，我会复制，甚至……更进一步。”
陈守江看着窗外，喃喃自语，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脸仿佛变得有些许的苍白。
如果败，陈守江会死。
如果胜，盛世……不再需要陈守江。
慈航需要赎罪，陈守江真的就无辜么？
当年的凌霄宫，哪有什么无辜之人，他陈守江，也不过是曾经黑暗中的一员罢了。
许旌阳已经死了，陈守江也不会存活太久。
养剑术，就是他最终的归宿。
刘文成一剑过后，漂浮在半空中，留给这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他陈守江说的。
只有两个字。
“帅么？”
刘文成没有机会说后面的话，也没有必要说，但陈守江……懂。
他所表达的意思……
就是……
帅么，你也练练呗？
刘文成的心，终究还是人族的，盛世后，陈守江就是最大的威胁，如何才能消除这个最不稳定的因素……
养剑术……
练了，早晚是个死，这才是真正的毒药。
即能杀敌，也能除患。
刘文成没说，但陈守江懂了。
尤其是……恢复了天赋之后，陈守江就已经明悟，养剑术，才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刘文成真的没有给自己下毒么？
或许吧……
“刘文成你这个老阴比，终究还是逼着我，走上了你安排的道路。”
“呵呵，能把我当棋子，甚至还让我心甘情愿当棋子的，只有你了。”
说着，陈守江手中出现一只烟，点燃后，他用力的抽了一口，享受的闭上双眼，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
“难怪……你要抽烟。”
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状态，陈守江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何时，陈守江……喜欢上了抽烟，并且十分痴迷，一如当年的刘文成。
刚才云天罡进办公室的时候，也看见了一烟灰缸的烟头，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显然，云天罡也是知道的。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真正为了某个理想去奋斗，去拼搏。”
“这种感觉……真不错。”
一根烟尽，回到办公桌前，陈守江再次陷入了忙碌之中。
直到……
顾易来了……
“聊会儿？”
顾易大大方方的坐在云天罡之前坐的位置上，看着陈守江说道。
陈守江抬起头看了顾易一眼：“没空，等。”
说完，就再次低下头，不再去管顾易。
但不管怎么说，陈守江给顾易的牌面，至少要比云天罡要高上一些，至少抬头看了一眼，还罕见的抽时间回了三个字。
顾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拎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布袋上楼找云天罡了。
当云天罡知道，顾易手里的几个布袋，全部都是资源之后，眼珠子都绿了，恨不得叫顾易两声大爷。
在享受了来自人族护佑会会长足足一个小时的马屁轰炸之后，顾易才貌似“上当”的将布袋交到云天罡手中，最后再“懊恼”的骂上云天罡一顿，在云天罡那得意洋洋的笑容中，转身回到陈守江的办公室。
而此时的陈守江，也终于忙完了手中的工作，看了一眼刚回来的顾易。
“又被骗了？”
顾易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嗯……”
“真是够恶趣味的。”
“你说你图个啥？”
陈守江笑着摇了摇头，在他看来，顾易这番动作，就是单纯的在浪费时间。
顾易倒是伸了一个懒腰：“我就是一俗人，彻头彻尾的俗人，从最开始加入人族护佑会，就是抱着利益置换的目地。”
“凡事都要有始有终嘛。”
“他要我就给，甚至主动给，这可不符合我的行事风格。”
“哎？这是你画的……”
顾易站了起来，走到墙边，看着上面悬挂的那张巨大的纸，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号，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微微皱眉，不时发出啧啧声，显然对一些地方不太认可。
陈守江无奈的看了顾易的背影一眼：“看得懂？”
“看不懂！”
顾易目光依然停留在纸上，摇了摇头。
“靠……”
“既然看不懂，那装模做样的，在那儿浪费时间干嘛？”
陈守江点了一根烟，用力的抽了一口。
顾易郑重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这世间的第五智囊，如果我直接说我看不懂，岂不是不合身份？”
“不能给咱们智囊群丢人。”
……
空气变的安静。
过了许久，陈守江才幽幽说道：“我还真谢谢你，不忘了替我排名次。”
“而且还能主动把刘文成加在你的前面，也算是你勉强还要点脸了。”
吐槽完毕，陈守江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说正事吧，我时间不多。”
顾易转过身，看见陈守江手中的烟，怔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坐在他的对面：“有个疑惑，你对镇威寨是怎么安排的。”
陈守江看了一眼顾易：“镇威寨的老本行是挖坟，不得不说那位大长老是个人才。”
“我曾经的身份是凌霄宫智囊，在我的指挥下，凌霄宫和王诩、弥勒博弈，自然死过不少人，他们的埋藏地点我还是清楚的。”
陈守江慢悠悠的说着，再次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顾易表情有些古怪：“那怎么分账？”
“十零。”
陈守江的声音依然平静。
倒是顾易看陈守江的目光就变得惊呆了：“你还真能狮子大张口，刘老狐狸活着的时候要价儿都没你狠啊。”
“不过……”
“他答应了？”
陈守江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当然同意了，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顾易却低下头，眼中带着思索之色：“不应该，以那大长老的性格，绝对不会做这种没有利益的事情，哪怕是死。”
“你给了他什么其他的好处？”
陈守江将烟头插在烟灰缸里：“天尊……也是有老师的，至少为了面子工程，他也要厚葬自己的老师。”
“恰巧，他老师的墓，是我安排人修的。”
……
懂了……
顾易瞬间就懂了。
谁都知道天尊在远古的地位有多高，那绝对是至高无上的神，哪怕是为了面子，他老师的墓也绝对是极致的奢侈。
难怪大长老那老东西对自己这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