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杨开明，无助的就像是一个孩子。
原本一头黑发，不过中间掺杂了几缕白的他，此刻却几乎变成了纯白。
而杨开明本人却是失魂落魄的坐在原地。
顾易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此刻他心中对三页纸已经渐渐有了些许明悟。
或许……
这就是三页纸存在的意义？
去矫正一些历史上的遗留问题？
当年陈思儿的身边，缺了一名护道者，于是就借着四妞的一缕气息，这天地间就有了奈何婆？
如果没有这未来的杨开明来到瑶池，或许当年那一役就会发生什么未知，切不可逆的变化？
所以……
在此时，此刻，顾易就带着杨开明来了？
仿佛一切都是由上天注定好了一般，自己似乎总是在那冥冥之中若有若无的指导下，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
但，这明明只是巧合才对。
还是说，这一切其实与三页纸的关系并不大，都只是恰逢其机，巧合罢了。
不解……依然不解……
此时三页纸的幻境仍在继续，看着依然坐在地上，仿佛已经彻底失去了魂魄的杨开明，顾易心底轻叹，眼神逐渐变的冰冷起来。
顾易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很莽、很大胆的人。
很多人说，他做事沉稳，冷静。
还有很多人说，顾易有大局观，心胸宽广。
对此顾易不置可否。
其实……
从一开始，顾易就是一个胆大包天，做事冲动，不计后果的莽夫。
如果不是如此，在那可笑的“前世”里，自己就不会因为赌输而死去。
这辈子，如果不是有了几种莫名其妙的巧合，自己同样也已经是一具早就已经凉透的尸体了。
一切所谓的谨慎，冷静，不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努力的活着，活到下一次的大盘开启，新一轮的赌桌登场罢了。
到时候，他就可以用这段时间所积累的独资，去搅他一个翻天覆地。
现在……
时机到了……
豪华的赌桌已经被扔在了面前，而赌桌上的对手是谁，顾易都不清楚，一个个都笼罩着一层迷雾。
甚至在这赌桌的对面，究竟是否有人，顾易都不知道。
不过……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豪气，不是么？
顾易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穿鞋的。
哪怕有了葬神城。
他就是一个光着脚，走在河边，还背着一具棺材的亡命徒罢了。
真到有一天，脚一滑，淹死在河里，还能用最后一丝气力爬进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棺材里，这就足够了。
对此，顾易倒是想的挺开的。
现在，他活着，为了人族护佑会，为了人族，他怎么都成。
但人总要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他做不来刘文成，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他佩服刘文成，但他永远做不到。
真要有一天，他因为自己心中的冲动，或者说热血，真的就死在了外面，那人族也不能怪到他身上，毕竟他为人族的付出有目共睹。
所以，当初刘文成也是清楚这一点的。
他从未限制过顾易的思想，自由，甚至情绪。
这也是他们之间的合作能够如此融洽的原因。
其实……
解释了这么久的时间，只不过是顾易想给自己一个心里暗示罢了，不想让自己因此而觉得自责。
因为……
顾易真的生气了……
“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叫我老板的啊……”
“当着我的面，这么欺负我的员工，真的好么……”
顾易仿佛自言自语般的随口呢喃着，拎着阴司巡检刀，任由刀尖在地面上不断划过，而他的脚步，则是缓缓上前。
直到……被隔膜挡下。
微微皱眉……
“我不清楚，你是否有自己的意识，还是背后有人操控，但至少我明白一点，你绝对不是一个没有灵智的工具。”
“你需要开启剧情，我需要在剧情中了解到我想得到的消息。”
“大家各取所需，没问题。”
“但是……”
“你为什么要利用我的员工。”
顾易的声音愈发冰冷，对着虚空淡淡说道。
而随着顾易的话声落下，那还在不断进展的幻境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果然，有灵智的么？
顾易笑容愈发冰冷。
“为什么，从最开始，你就选择了留在我的身边。”
“那时候的我还十分弱小吧。”
“你只需要通过吸食大量的鬼气，血气，甚至佛光，就能开启一场场的幻境，作为小人物的我，在当时应该是最没有资本的才对。”
“我不相信，以“你”的能力，会甩不开我。”
“所以……”
“我是你布下的一枚棋子？”
“还是说，只有我的主导下，才能开启？”
“无论是哪一种，你都要尽可能的保护我安全，不让我受到伤害，最起码……我不能死，对吧。”
顾易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这平静中却仿佛在压抑着那如浪涛般的怒火。
周围的空气都逐渐变的阴沉起来。
但幻境依然是那个幻境，除了画面被定格之外，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正常来说，棋子就应该做好棋子该做的事情。”
“这对我来说，也是双赢的局面。”
“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能算计到我的头上啊，虽然不知道你设计这一幕的目地在哪，但总归是要填平某处缺陷的。”
“而这代价，就是杨开明。”
“公平么？”
“或许在“你”的眼中，弱者是没有公平的，再说的格局大些，你大公无私，没有人的情感，只要大局不缺，个人的得失又如何？”
“但我是人啊。”
“我这枚棋子，是人。”
“是人，就会有怒火的，既然你不讲公道，那我就一刀又一刀，砍出一个公道来，如何？”
随着声音落下，顾易举起手中的阴司巡检刀，对着自己面前这层看起来薄如纸张的隔膜，猛然劈落。
但幻境依然是那个幻境，除了画面被定格之外，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正常来说，棋子就应该做好棋子该做的事情。”
“这对我来说，也是双赢的局面。”
“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能算计到我的头上啊，虽然不知道你设计这一幕的目地在哪，但总归是要填平某处缺陷的。”
“而这代价，就是杨开明。”
“公平么？”
“或许在“你”的眼中，弱者是没有公平的，再说的格局大些，你大公无私，没有人的情感，只要大局不缺，个人的得失又如何？”
“但我是人啊。”
“我这枚棋子，是人。”
“是人，就会有怒火的，既然你不讲公道，那我就一刀又一刀，砍出一个公道来，如何？”
随着声音落下，顾易举起手中的阴司巡检刀，对着自己面前这层看起来薄如纸张的隔膜，猛然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