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关已经消失，至少最近几天内不会再出现了。”
“所以，灵山，凌霄宫一定会把矛头调转到蒲坂城的方向。”
“我想知道，刘文成在生前，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字条。”
一整天，陈守江都在不停的处理着繁杂的公务，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双眼，看向云天罡问道。
“字条？”
云天罡怔了一下。
陈守江一直在认真的观察云天罡的反应，确认了这位会长没有被交代后手后，他有些无奈。
刘文成对这位会长的保护欲也太强了吧。
他既然能够放心的斩出那一剑，坦然赴死，甚至还嘱咐王川，如果自己有出格表现，就整死自己。这就能证明，第三次鬼潮，哪怕没有他陈守江，刘文成也有信心渡过。
而刘文成谋划的这一切，似乎都完全避开了云天罡。
不管怎么说，云天罡也是人族护佑会明面上的第一高手啊。
就连陈守江也不清楚，刘文成究竟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云天罡，还是真的不需要。
说实话，陈守江到现在其实还有一丝不解。
长生神帝的确很强，这种极其恐怖的个人实力，在战争中确实已经成为了胜负手的存在。
但也不是完全解决不了，不一定要弄到牺牲自己，以命换命的程度才对。
所以，陈守江一直觉得，刘文成有些太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儿，死的有些突然。
云天罡似乎看出了陈守江的心中所想，坐在了他的对面：“感觉很奇怪，是么？”
陈守江轻轻点头。
云天罡表情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这熟悉的办公室，有些落寞：“你知道一位养剑人每天需要经历的痛苦么？”
“短短三五年的养剑，就能斩杀六御，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如果人人都练，人族护佑会是不是无敌了。”
云天罡苦涩的笑了笑：“养剑，养的是胸中一抹锐气，这锐气不停吸收周围的能量，扩张自己，但每一次扩张，损害的都是养剑人的五脏六腑。”
“他们每天，五脏六腑最少都会被搅碎一次，再重新愈合，周而往复。”
“那种疼，是撕心裂肺的。”
“而我说的这种，还只不过是普通的养剑人。”
“他们这种进度来说，最多一年，如果这一剑不斩出去，人也就会自己死亡了。”
说着，云天罡随手打开刘文成茶几上的抽屉，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很自然的在抽屉中翻出一个暗格，里面是一盒劣质香烟。
“这家伙，说了不让抽还抽。”
云天罡喃喃自语，伸手在烟盒中取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深吸。
任由呛鼻的烟顺着喉咙，进入自己的体内。
“我之前说那种，是刘文成研究后，改良的简化版。”
“他自己练的那种，五脏六腑一直处于搅碎，愈合的状态中，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
“我曾经试过，只一次，就疼到受不了了。”
“但他这三年多却一直在忍受着，甚至还要在这种状态下去工作，吃饭……”
听到云天罡的话，陈守江的表情终于变了起来。
因为……
他和刘文成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期间他几乎没有看到过刘文成的神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家伙……
对自己真狠。
至少陈守江自认为，他绝对做不到。
而且，刘文成忍受的这些，还不是为了自己。
“人都是有一个极限的。”
“刘文成也已经到这个极限了，如果这一剑再不斩出去，那锐气撕碎的，就是他自己了。”
云天罡只是笑着看了陈守江一眼，继续说道：“最主要的是，刘文成这一剑，可通天地，直指世间规则。”
云天罡的表情逐渐严肃下来，声音郑重：“一剑斩出，可观人族气运，如果气运将尽，可改！”
“所以，当刘文成一剑斩后，没有出现任何后续，这就代表，人族气运绵绵不绝。”
“这才有了他最后一句……此剑过后，人族无忧。”
“说到底，我们也没有把握，能不能在这大势下，保住人族，第三次鬼潮就是一个很好的节点。所以，刘文成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观人族气运。”
说完，云天罡指尖夹着的烟也已经燃尽。
“真呛啊……”
这一刻，他才知道刘文成为何会一根接着一根，不停的抽了。
也许……
只有这种浓烈的烟，才能缓解他身体上的疼痛吧。
陈守江认真的听着云天罡讲述了关于刘文成的所有秘密，一言不发。
原来，自己所看见的，也只不过是刘文成想要展示出来的一面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智慧是要高于刘文成的，只是情商略有不如。
但现在……
陈守江有些质疑自己了。
如果自己每天都陷入到那种绝对的痛苦中，真的能够面不改色的去算计诸天么？
做不到……
陈守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之前他还在想，自己只不过是接替刘文成的工作，带领人族护佑会不断前行而已。
至于接班人……
薪火的传承者，自己与刘文成处于一个水平线，又有什么好传承的。
但现在，他突然觉得，或许……自己真的只不过是一名传承者而已。
传承刘文成的意志，精神。
如果刘文成没有那些束缚羁绊，完全体的他，究竟又有多么恐怖。
陈守江默默的拿起茶几上那盒制作工艺粗糙的劣质香烟，给自己也点燃了一根，任由那呛鼻的烟雾吸入肺中，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但哪怕如此，他也没有掐灭。
或许只有在抽烟的时候，才能代入到刘文成的身上，理解他的每一个想法。
陈守江认真的听着云天罡讲述了关于刘文成的所有秘密，一言不发。
原来，自己所看见的，也只不过是刘文成想要展示出来的一面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智慧是要高于刘文成的，只是情商略有不如。
但现在……
陈守江有些质疑自己了。
如果自己每天都陷入到那种绝对的痛苦中，真的能够面不改色的去算计诸天么？
做不到……
陈守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之前他还在想，自己只不过是接替刘文成的工作，带领人族护佑会不断前行而已。
至于接班人……
薪火的传承者，自己与刘文成处于一个水平线，又有什么好传承的。
但现在，他突然觉得，或许……自己真的只不过是一名传承者而已。
传承刘文成的意志，精神。
如果刘文成没有那些束缚羁绊，完全体的他，究竟又有多么恐怖。
陈守江默默的拿起茶几上那盒制作工艺粗糙的劣质香烟，给自己也点燃了一根，任由那呛鼻的烟雾吸入肺中，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但哪怕如此，他也没有掐灭。
或许只有在抽烟的时候，才能代入到刘文成的身上，理解他的每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