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抓捕

第二天,谭母在经过国立医院几位专家及吴院长的细心检查确认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卧床静养后,便在谭父、谭棋语、姬惠、毛若辅的陪同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在交住院费用时毛若辅只对吴院长说了句费用挂在淮安站的账上,然后毛若辅含笑对谭母说道:“谭夫人,既然您的身体已无大恙,不如您一家就先去我为您安排好的酒店歇息,待到委员长的警卫队到了以后,确定了审判时间、地点我再派人通知你们一家,待彻底解决此事后夫人如果愿意,您一家可以在淮安城游玩几日顺便买一些特产回去,当然,这一切开销都是我们淮安站结算,等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再派车专程把谭老先生及夫人一家送回盱眙县城”。谭母听后忙朝毛若辅微微欠身致谢道:“让毛长官破费了……...

”“哪里哪里……毛某做所得这些不过是些许小事,夫人不必挂怀。”。

谭棋语对毛若辅说道:“毛站长,昨日我与姬副专员已经起草好淮安站的工作评比小结,经我俩这几日的走访调查考核,一致认定淮安站工作作风简朴,在毛站长以身作则的带领下淮安站上下一心,忠党爱国,最后评定结果淮安站为军统局优等站,待抓捕处决苟富贵后我们离开淮安之际还需要借用贵站的电台上报给局座……”

至此,毛若辅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下,见谭棋语如此上道,忙拉着谭棋语的手走到一边笑道:“感谢谭专员姬副专员这几日不辞辛苦走访调查,淮安站上下铭感五内……”

谭棋语又轻声说道:“毛站长,此次带警卫队来此的是委员长中校侍从官崔勇,此人是湖南长沙人……”

“多谢谭专员指点,这样,眼下还是先送您的家人到酒店休息吧?”毛若辅这个久经官场的老滑头自是不需谭棋语把话说的太明,忙表示心里有数。

在警卫的护卫下,一行人来到了淮安最大的酒店【文登大酒店】,文登大酒店是一幢九层楼的大酒店,是一九一一年为了庆贺中华民国的成立,由美国淮安籍华商周潮安出资建造,当时这幢高达九层的酒店刚建起来的时候就在整个省内都轰动一时,一时间吸引了人前来观摩,周边不少县的豪商只要来淮安城谈生意都会选择前来入住。

进入房间911以后,众人不禁被里面豪华的装修惊的眼花缭乱,在毛若辅走后,谭雨婷更是一下子躺在了席梦思床上,从未睡过席梦思的谭雨婷刚躺上就坐了起来惊呼:“爹、娘、哥,这个床好软啊,还弹弹的呢……”谭棋语笑道:“婷婷,这种床叫席梦思床垫,是1870年美国人扎尔蒙·席梦思发明的”

“哥,你懂的真多……”谭雨婷崇拜的望着哥哥。经过这几日,谭雨婷已经彻底被哥哥给折服了。

这一整天谭棋语就陪着家人在一起回忆童年趣事,家人欢聚在一起气氛甚是温馨……

待到第三天上午,淮安站派人前来通知委员长警卫队半个时辰后就要入城了,请谭专员一家及姬副专员去淮安站等候迎接……

谭父等一家人听后不敢耽搁,立即随淮安站的人一起赶到了淮安站……此时淮安站的大院内已经整齐的站了两排工作人员,大约到了十点半左右,一辆装满荷枪实弹的警卫排的军绿色军用卡车领跟着一辆黑色斯蒂庞克小轿车缓缓驶入国民政府军统局淮安站的大院,只见轿车上下来一位身穿中校军装年约三十多岁面容冷峻的消瘦军官,谭棋语姬惠毛若辅三人一起迎了上去,

首先谭棋语立正敬了个礼说道:“请问来的可是委员长警卫侍从官崔勇崔中校?我是军统局巡查专员谭棋语,这位是姬惠副专员,这位是淮安站毛若辅站长……”

崔勇中校与谭棋语几人一一握手举手还礼后,笑着对谭棋语说道:“谭专员,你的军衔比我高,可当不得你给我敬礼呦,该是我这个中校给你这个上校敬礼才是……”谭棋语忙笑着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崔中校是委座身边的党国精英,更是谭某的前辈,谭某只是侥幸完成了任务才蒙委座青睐予以破格提拔,若论如何更好的为党国效力、替委座分忧,谭棋语还有太多要向崔中校学习的啊!”崔勇见谭棋语不仅人长得好看,在立下奇功被委座接见嘉奖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张狂跋扈,说话更是谦逊低调让人心里熨帖舒服,不由对谭棋语好感顿生,再加上来前代力又与自己打过招呼,请自己代为关照这位,于是便亲热的拍了拍谭棋语的肩膀问道:“谭专员客气自谦了……不知令堂现在如何?身在何处啊?”此时谭棋语赶紧把自己母亲喊过来介绍给崔勇,崔勇握着谭母的手说道:“谭夫人生了一个好儿子啊…日后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委员长在得知您的事情后大为震怒,立即派了鄙人带领侍从室的警卫排前来抓捕汉奸苟富贵,并执行公审枪决,不知这苟富贵现在身在何处?”毛若辅在一边总算逮着说话的机会了,立即举手敬礼说道:“报告崔中校,鄙站在前天得知委座的谕令后为防止此人脱逃,我就派了两组队员24小时不间断的把苟富贵给监视起来了,随时可以抓捕!”

“好,毛站长这事你做得很好,回去我会如实向委座汇报的。毛站长,你马上派人带领我们去抓捕苟富贵,并且通知HA市政府及各警署,通知到淮安城各县、乡、村贴出布告告诉那些曾被苟富贵残害过的百姓们,明天中午在淮安城文化广场对苟富贵进行公开审判……愿意来的都可以来观摩……”

“是……侯二,马上带长官到苟富贵的住处,协助长官对苟富贵实施抓捕,抓捕后单独关押。不得出任何差错!”

“是,站长”。

崔勇望着谭棋语说道:“谭专员,姬副专员、毛站长……上我的车,我们一起过去”

谭棋语忙笑道:“既是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与姬惠毛若辅上了崔勇的车,只见侯二骑着一辆偏三轮,带着那辆装满警卫排的军车驶出了淮安站的大门……

不多时,来到了一个依湖而建的大宅院门口,墙边上还伫立着一座古塔,环境幽雅此时毛若辅介绍道:“各位,这里位于淮安古城西北隅勺湖园内,西临里运河,这座塔原名尊胜塔,历史悠久,淮安城被鬼子占领后此处被当时鬼子任命的维持会会长的苟富贵通过构陷忠良等手段把此处占为己有。光复后,他又不知如何巴结上了省主席王懋功,依然占据着此处。”

崔勇残忍的咧嘴一笑道:“今天我们奉命抓捕并查抄大汉奸苟富贵的家产,他的一切家产是要全部登记入册充公的……”

到了大门口后,崔勇看着大门上方挂着的大大的“苟府”两个字以及紧闭的大门冷峻的一挥手,只见冲上去四名警卫派士兵拿着卡宾枪枪托对着大门猛砸起来,不一会就听里面传出一声:“谁啊?那个不知死活的敢来此处放肆?不知道我们家老爷是堂堂国民政府任命的接收大员吗?”说话间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只见其中一名警卫士兵一脚踹了上去,“呯”的一声大门被一脚踹开,正好撞在开门的管家鼻梁上,只听得“哎呦”那管家被撞的一个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手捂着鼻子,鼻梁处鲜血淋漓痛的大叫:“来人啊……来人……有贼人上门寻衅……护卫……护卫……”。

这时从里院跑出几名拿着手枪的彪形大汉,嘴里还边跑一边骂骂咧咧:“哪来的不长眼的?跑苟府找死来了?”只见大门出猛地冲进二十几名手持卡宾枪的警卫排士兵,抬起手中的卡宾枪,拉动枪栓齐刷刷的枪口对准里面那几名大汉,口中爆喝到:“全部蹲下……手抱头……枪扔地上,奉命抓捕大汉奸苟富贵,与旁人无关。”这时那个管家也看清了眼前的持枪士兵,“原来是几个丘八啊?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这里是你们可以瞎闯的地方吗?来,告诉爷你们是那部分的?我们老爷可是省政府王主席的人,不管你们是那部分的,还敢反天?”这时里面传来一声:“狗子,怎么跟军爷说话呢?客气点……正好省政府督军方长官在此,就请方长官认认这些兄弟是哪支部队的,我苟某人不知哪里得罪了几位兄弟,竟惹来兄弟们如此大动干戈啊?”只见苟富贵不紧不慢的从里面踱着方步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侧还跟着一位身穿军装挂着少将军衔的军人,跟他们身后的更是两队荷枪实弹的士兵,虎视眈眈的望着警卫排士兵,枪口也对准了闯进来的众人。

原来那天谭棋语抱走谭母后,临上车前跟苟富贵说的话当时苟富贵虽然嘴硬,倒也做足了功课,立马派府里管家孙二狗带着重礼去了省主席王懋功的手下JS省督军方唐镜的家里,恳请方督军替自己撑腰,方唐镜听说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并未放在心上,心想不管你是哪里的军人,在我堂堂一省督军面前还敢造次?

于是在收了二十根大黄鱼之后便调动五十名荷枪实弹的省政府的士兵随孙二狗一起来到苟府坐镇,这时听说有人胆敢持枪冲进苟府还打伤了管家孙二狗,于是便跟苟富贵一起出来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大胆……

只见方唐镜走上前来,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证件递给面前的警卫排士兵,冷声说道:“你们是哪支部队的?见到长官不知道敬礼?我是JS省省政府王主席麾下的JS省督军方唐镜……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强闯民宅,这是要造反吗?兵者,保境安民也,这是委员长说的,你们是不把委员长的话放在心上吗?”

这时崔勇走进门来,走到方唐镜身前,恶狠狠的盯着方唐镜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敢让我的兵给你敬礼的人还没有第三个……”方唐镜见到进来的人不过挂着中校军衔不禁放下心来,佯装发怒道:“中校先生,请报出你的部队番号以及受哪位长官直接领导?让他给我打电话……像你们这样强闯良善之家破门而入殴打百姓的行为跟土匪强盗有何差别?”

“哦?不知方督军说的良善之家指的是哪家啊?”崔中校嘴角挂着丝丝嘲讽问道。

“当然是苟府的苟富贵大善人了,苟大善人虽非军人,但也是省政府王主席亲自任命的国府接收大员,乃堂堂政府官员,且在淮安城里是响当当的大善人,深的淮安城百姓的爱戴,你们这……”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自方唐镜的脸上响起,原来是崔勇越听越气,忍不住重重一巴掌扇在了方唐镜的脸上,方唐镜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只觉得一时间头晕眼花两眼发黑,方唐镜觉得嘴里涌出一股咸味,吐了一口才发现嘴里已经被那一巴掌打出血了,不由的恶从胆边生,大喝一声道:“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狂徒给我拿下……带到……呃……”。

方唐镜刚抬头正好被崔勇掏出的一张军官证抵在了眼前:“中央国民政府总裁办侍从室中校侍从官崔勇奉姜委员长谕令,逮捕敢于凌辱国家英雄母亲的大汉奸苟富贵公开审判法办,方督军……方才你说要这些警卫给你敬礼,你真的确定吗?他们可只向委员长及夫人敬礼哦……”崔勇淡淡的说道。

方唐镜只觉得此时眼前一黑,身体摇晃着似乎站都站不稳了,但还是硬是稳住了身形对着崔勇弯腰鞠躬露出一张阿谀谄媚的笑脸说道:“原来是委员长侍从室的长官,刚才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崔中校的虎威,还望崔中校大人不计小人过。”

崔勇冷冰冰的问道:“方督军是打算继续留在这给这个汉奸保驾护航么?”

“不敢不敢……卑职这就离去……”方唐镜擦了一把冷汗,转过身对着那五十名省政府士兵发出了口令:所有人注意,收枪,向右……转,跑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临走时又向着崔勇立正敬礼,见崔勇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忙喊着口令跟着一起跑出了苟府。再看苟富贵在听到委员长名字之时便已瘫软在地,浑身哆嗦个不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是欺辱一个出家的尼姑,最后怎么会弄到连委员长都亲自派兵来抓他?心里早已悔的肠子都青了,当他被五花大绑押出大门后看见了正笑眯眯看着他的谭棋语时,心里猛地恍然大悟,当走过谭棋语身边时他突然一下子跪在了谭棋语面前,以头捶地,大声哭喊道:“长官……长官哪……小人就是一个畜生啊……还请长官饶小的一条狗命,小的求您啦,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