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冬,湖南临澧县这座千年古城,在历经了倭寇的侵略后的临澧县城满是战争创伤与沧桑变迁。...
城市的建筑在战火侵袭下残损不堪,许多街区都留存着轰炸后的废墟,断壁残垣随处可见。曾经繁华的商业街道如今也显得萧条冷落,店铺大多门可罗雀,货物短缺且陈旧,百姓们在贫困与匮乏中挣扎度日。
社会氛围压抑而又带着一丝解脱后的迷茫。长期的侵略统治使得民众身心俱疲,人们在欢庆抗战胜利的同时,也面临着诸多的不确定性。社会治安较为混乱,还有一些趁乱打劫、囤积居奇的不良现象在暗处滋生。
坐落于临澧县美术馆旁边的弓弦胡同14—8号的一座不起眼的大院内的灰色小楼里,谭棋语正满脸懵逼的与几位穿着中山装的青年坐在三楼大厅的长条椅子发懵。
谭棋语、男、24岁,JS省淮安城盱眙县人,上一刻他还坐在21世纪的酒桌上跟几位同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而他正准备去添几个菜顺便看看账单时,因酒意正酣,走路时不小心无意中鼻子碰到了饭店走廊的墙壁上,将鼻子给碰出血来,只得先去洗手间清洗一下血迹,在清洗时鼻血又不小心滴到胸口挂的一块古玉上,刹那间谭棋语的脑袋一阵眩晕昏了过去,再清醒时发现自己便坐在这里了。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了?我不是在酒店喝酒吗?……这是哪里……这些人穿着怎么那么奇怪?好像是民国时期的人啊?……难道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我……穿越了……?”谭棋语心里暗暗嘀咕,这时他偷偷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摆设及周围几人的穿着打扮心里暗道:“看这几人穿着中山装……看来是了……不行,我的搞清楚现在是何年……我又是谁……”
想到这里,谭棋语不由的灵机一动,突然抱着头一阵痛苦的低吟,随后一头栽在地上昏迷过去,旁边几人闻声看来,里面一个穿着灰白色中山装的小胖子看见谭棋语昏倒在地忙跑过来将谭棋语抱在怀里,一面焦急的低呼到“老谭……老谭……你怎么了?……报告……报告……快来人啊,临澧班学员谭棋语昏倒了,快送医务室……”
此时,一间办公室闻声打开,一位军官探头发现这里的情况,简单的询问一下后便让小胖子与其他几位学员一起帮忙把谭棋语给背到二楼医务处进行观察治疗,几人把谭棋语送到二楼医务处后便纷纷离去,只留下小胖子一人,经过军医的检查后没有发现任何病因,便让谭棋语一人在医务室休息,小胖子在一旁陪同照顾,谭棋语故意迷茫的睁开眼睛,盯着小胖子……半晌才试探性的问到:“阿灰……”?
小胖子开心的点头道:”是我……老谭,你清醒过来了?……你刚才可把我吓坏了……你刚才是怎么了?”。
谭棋语故作回忆状说到:“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才突然之间头疼的厉害……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姬惠(小胖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低声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头晕头疼应该是你上个月进行暗杀训练时攀爬高处不慎摔下昏迷导致的……当时军医就说了你这次摔下的位置很高,虽然当时你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与后遗症,可毕竟伤到了脑部,日后难免会有头晕头疼想呕吐的情况,你还是需要静养的……”谭棋语“哦”了一声,愣了半晌又尴尬的问道:“阿灰……这个……今年是哪一年啊?这里是哪里?我们在这里是……?”他发现姬惠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忙又解释道:“我这不脑袋受过伤嘛?……每次只要头一痛,过后就会短时间内忘记很多事情……”听了谭棋语的这个蹩脚的解释小胖子才半信半疑的收回了那怪异的眼神,低声说道:“老谭,今年是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十一月十一号,我们俩都是军统临澧特训班的学员,这里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位于临澧县的军统局华北办事处……今天是我们结业的日子,待会儿我们要等待长官训诫以及分配工作单位……听说局座还特意因为这次的结业典礼赶来临澧呢,唉,也不知道这次咱们俩能不能分配到一个部门……”
这时,门外走进一位外套一件白大褂里面穿着国军军官军装的男子,他进来后看见谭棋语已经醒了,就说道:“你醒了?刚才我给你做了一番检查,并未发现你脑部有何异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否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谭棋语撑起身体说道:“没有了,现在我感觉很好……没什么问题了,谢谢您。”
那人听后嗯了一声,说道:“那你就在这休息一下,我还有事,你们在这里等着长官叫你们就行了,我已经跟三楼交代过了,到你们时会有人叫你们的。”说完便自顾自的出门去了。
姬惠见此刻没人便埋怨道:“老谭,你刚才吓死我了,自从上次你训练时从高处摔下头部着地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出现晕厥的情况,我还以为你要扔下我嘎了呢”。
这时有一名士兵从楼上跑下来说道:“请问是特训五班的谭棋语、姬惠吗?到你们了,快上去吧,总部的毛主任正在训诫室等着你们呢!”
谭棋语谢过之后对姬惠说道:“我们快上去吧?别让毛主任等太久了……”姬惠担心的看着谭棋语问道:“老谭,你确定你没事了?如果实在撑不下去,我会去帮你跟长官说明情况,你可以等身体恢复了再结业的。”
谭棋语心里不禁有些感动,说道:“姬小胖子,我还能骗你?好了就是好了……不信咱们看看谁先跑上楼……”说罢不等姬惠反应过来,一翻身窜出门门去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三楼。
姬惠目瞪口呆地看着窜了出去的谭棋语不禁叫道:“老谭,你耍赖?”也跟着往三楼跑去。二人跑到三楼训诫一室门口,谭棋语努力恢复一下跑步引起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平静心情后,朗声喊道:“报告。”
几秒钟后,房间里面传出“进来”的命令,谭棋语二人轻轻推开门,做了进去,屋内的光线比较昏暗。只有从墙上窗口射进来的一缕阳光,过了半分钟,谭棋语勉强适应了室内的阴暗光线,只见室内的装饰非常简单,面对着二人的是一张褐色木桌,桌上摆放着二人的档案,桌子后面椅子上坐着一位因背对着光看不清脸的军官,那名军官也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打量着谭棋语与姬惠。
“你们谁是谭棋语谁是姬惠啊?”
“报告长官,我是谭棋语,JS省HA市盱眙县人,他是姬惠,北平人”谭棋语立即立正回答道。
“嗯,刚才听见外面说有人昏倒了,是你们谁啊?”
谭棋语立正站好说:“报告长官,是我……是因上个月训练时不慎从高处摔落,导致头部着地,才……不过请长官放心,我如果有病我不会也不敢欺瞒长官。”
“唔……以后如果分到各站点,那可不比训练班,那可是随时要面对生死的,如果你感觉身体确实无法支撑,可以自行放弃退学,现在还可以不算你是逃兵,可如果一旦结了业分配了站点,再想退出就不可能了。要知道,军统的家法可是非常残酷的,有一句话“一日入了军统,便终身是军统魂”你活着时今生是不可能退出军统的了,能离开军统只有两条路:一是执行任务时以身殉国。二是被捕后背叛党国投降敌人然后准备接受军统无止境的追杀。你可考虑清楚了?”
谭棋语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立正,挺直了胸膛目视前方毅然地说道:“报告长官,没有什么考虑的,目前倭军入侵我华国,杀我民族同胞,辱我姐妹,委员长曾说过,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学生不才,在此国家危难之际,学生自愿意成为那十万青年十万军中的一员,为了民族、为了国家,我中华男儿死都不怕又企会在意些许细微小伤?”
“好,说的好……不愧是我中华民国的热血青年。”这时从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谭棋语姬惠二人回头看去,只见门外走进一个中等身材的身影,进门后伸手在墙边一拉,“咔哒”房间里顿时灯火通明,谭棋语这才看清来人长相,来人中等身材,大约170厘米左右。他长脸,五官轮廓分明。眼睛不大,但目光锐利有神,透着精明和机警。鼻梁较为挺直,嘴唇偏薄,给人一种冷峻、严肃的感觉。他的气质比较干练,同时带有一种让人不易亲近的威严。
只见坐在桌后椅子上的毛主任立即起身立正低声叫道:“局座……您……”
谭棋语听到毛主任称呼该人局座,心道这该不会就是在世界上有着(中国希姆莱)之称的代力代雨农吧。
二人立刻向代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主任好……”
因二人目前还并未正式结业完成,也并未正式编入军统局编制,所以还不能称呼代力为局座,只能称呼代力在特训班的职务(临澧特训班训导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