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鹧鸪哨大脑一片空白。
下方的蜈蚣群仿若海浪,源源不断,翻涌不尽。
而他。
就这样悬浮于大海之上!
没有任何依托!
手中六边形石块上的公鸡昂首挺胸。
散发着奇异的光辉。
处于广场中的众人完全石化。
无法理解鹧鸪哨是如何做到的。
“师兄你费灰...你会飞!?”花灵因焦急的眼泪,此刻流进她那张得浑圆的嘴巴中。
陈玉楼和红姑也是彻底傻眼,“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漂浮中的鹧鸪哨像一只未入水的柯基。
试探性地狗刨了两下。
渐渐明白了这公鸡石块的作用。
竟是靠思想悬浮!
只见他抬起右手对准蜈蚣群一照!
一小撮蜈蚣顿时分开。
一颗猩红的珠子从腹足圆洞中缓缓升起!
“是湘西尸王的定尸丹!”花灵惊喜道。
虽然没有得到湘西尸王的肉身。
但取到它的定尸丹也绝对是回本的!
这位元朝将军生前残忍无情,杀人无数,罪孽深重。
此丹能将其尸首定住千年,不知花费多少人工心血炼制!
鹧鸪哨一把将其抓住。
下方的蜈蚣群也分散开,向着四方涌去。
露出空空如也的汉白玉地面。
仅是这会儿功夫,那凶恶无比的湘西尸王竟被啃食得连渣都不剩!
鹧鸪哨在心中感慨非常:
刚才若是没路也的及时支援,他怕已身死道消。
即使吃了神药,修炼了内功,身体素质超脱常人。
可面对大自然的力量。
人类依旧渺小不堪。
他再次坚信路也对他们未来之路的叮嘱,同时心中无比感激。
“呀!师兄!!”
“这蜈蚣群朝我们来了!”
花灵的喊声忽然在殿中响起。
鹧鸪哨回神,这才看见那黑压压的虫潮并没有退回阴影中。
反而向着广场上站着的四个人翻腾而去。
他心念一动。
整个人急射而出。
在蜈蚣群到达广场之前,振臂一挥。
陈玉楼,红姑娘,花灵,老洋人就觉身体被一阵奇妙的力量包裹。
全身变轻,一同漂浮了起来!
“这都可以!?”
“鹧鸪哨兄弟,你们搬山一脉手段当真如同神灵!”
陈玉楼像个小孩一样在空中划水,不可思议感受着这一切。
红姑娘看鹧鸪哨那双眼睛中,也已不再是单纯的倾佩之情。
‘可可可——’下方密密麻麻,黢黑一片。
鳞甲攒动碰撞,发出令人全身汗毛竖起的声音。
众人也不愿再多呆。
“陈兄,出口在哪?”鹧鸪哨问道。
此刻他们能飞,还爬什么山!
玩得不亦乐乎的陈玉楼哈哈笑着。
直到瞥见众人都在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才赶忙指路,“就在上面!”
“走吧!”鹧鸪哨喊了一声。
五个人就这般如同升仙,向着头顶环形山洞飞了进去。
经过几个断裂岩层之后。
很快。
前方出现一线天光,愈发明亮。
随着整个视野一白。
狂风呼啸!
众人睁开眼,发现他们已赫然立于瓶山之巅!
俯瞰而去。
下方群峰连绵,翠意盎然。
云雾从瓶山碎裂之口处倾泻而下,缭绕散开。
好一副人间仙境之景!
“师兄你这东西莫非?”悬浮于鹧鸪哨身旁的花灵悄悄开口。
鹧鸪哨微不可查地点头。
“老师真宠我们啊!嘻嘻!”花灵捂住嘴尽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几人看着下方。
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山下一片乱石堆之上。
‘砰!砰!砰!’只听那平地上声声枪响。
似有几个人影倒下。
“老罗!!”陈玉楼惊呼,脸上浮现愠怒痛苦之色。
其他人也许看不清。
可他的双瞳却可以认出。
那倒在血泊之中的,正是他的兄弟,湘阴军阀头子,罗老歪。
花灵一听此名眉头皱起,这不是瞎鸡丢炸药包那人吗?
差点害死我们所有人!
不过现在对方似已被处决,她心中的恨意也随之消散。
“鹧鸪哨兄弟,我陈玉楼承蒙搭救,大恩必报!”
“可我千万弟兄还在下方,可否助我救援,日后我陈玉楼必以你鹧鸪哨马首是瞻!”
鹧鸪哨一听此言本要拒绝。
可他忽然想起路也曾对他说过的话:
你定要广结志同道合的朋友。
那雮尘珠所在之地凶险异常,非是你们三人能单独闯过的。
遂转而应道:
“陈兄,马首是瞻就不必了。”
“常胜山虽为响马,但从不掠夺百姓。”
“在这等饥荒年代仗义疏财,开仓放粮,救济苍生。”
“我鹧鸪哨看在眼里,自然愿意鼎力相助!”
红姑娘此刻也出声:“军阀混战,灾民太多。”
“就算是我们常胜山也吃不消。”
“总把头这次带我们进山,本想寻得宝藏,用以济世之用,谁知会生出这么多的变故...”
鹧鸪哨三人本来还对陈玉楼尾随他们进瓶山有些许意见。
如今这么一听,最后那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走吧,不,飞吧,迟则生变!”鹧鸪哨道了一句,几人便朝下方滑翔而去。
石台上。
一众云贵军阀持枪将这里围住。
卸岭与湘阴军众人皆被麻绳捆绑跪地。
“怎么?可还有人不服?”
马振邦身为云贵军阀头子,如今势力庞大,已往湘阴渗透。
那罗老歪最为亲信的杨副将,便是他安插的棋子。
不然这次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将湘阴军与卸岭一同抓获,将他们得到的财宝占为己有。
虽然魁首陈玉楼在一众兄弟掩护下逃脱。
可湘阴军阀的主,罗老歪已被他处决。
这也使得在场众人本坚若磐石的团结之心出现了松动。
“罗帅啊!马振邦你不得好死!!”
‘砰!’又是一声枪响!
那名哭喊的湘阴军脑花四溅。
“我劝你们趁早束手就擒,再这么耗下去,兄弟越变越少不说,咱也浪费时间不是。”
杨副官拿着枪在人群中散步,每过一分钟,他便会开枪打死一人。
“还有你们卸岭,难道真觉得陈玉楼能来救你们?”
“呵呵!”
“在这瓶山墓中,他自身都难保!”
“你们啊!乖乖听话,加入我们云贵军,好歹也有个像样的编制不是吗?”
他信步来到一个身形庞大的壮汉面前停下。
“昆仑摩勒是吧?”
“我很欣赏你,你这体格,在我们这当个督军绰绰有余。”
“手下百千号人,何必像一只狗跟着那姓陈混吃混喝。”
昆仑瞥眼看了看杨副官,“嘿tui!”,一坨粘痰吐在了他脸上。
“很好!”杨副官随手掸去。
将枪口抵在了昆仑太阳穴上。
昆仑露出轻蔑的笑容,抬头看天。
“总把头,兄弟我先走一...咦?总把头怎么在天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