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王依依便着急忙慌的去补作业了,薛婉凝笑着嗔怪“看吧,让你不早点写,现在狗慌了前爪子了叭“
……
这一天,薛父沈以诚难得的来接薛婉凝放学。“我跟你妈准备离婚了,你准备跟谁?“刚一会面,沈以诚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不认为我有选择的地步“,是的,现在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薛婉凝不过是一个他们组建各自新家庭的拖累罢了。自从十岁那次,薛婉凝发现了父亲出轨,她越来越看不懂她的这位父亲,而母亲也在一次争吵中说漏了嘴,自此,沈以诚便是装也不装了,在家当着母女二人的面与小三调情,不可谓不恶心。
如今说这种话,不用猜,是沈以诚又要装慈父形象来自我感动了,薛婉凝在心中暗暗想到。
回家之后,不曾想,这次二人竟是真的大动干戈,准备离婚了,薛婉凝知道离婚对于这个家来说是必定的结局,现在这个样子对谁都不好,现在的她不会想到,就算离婚,人渣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宁宁,这次我跟他真的准备离婚了,做个选择叭“薛婉凝望着这对父母,一时凝噎,可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跟他”薛婉凝指着沈以诚斩钉截铁的说道,陈静错愕的看着薛婉凝,眼里充满了疑惑不解,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也是会选自己的,她已经做好了带个累赘,女儿向来与她外婆自己的母亲亲昵,不曾想……
“啊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沈以诚的女儿,就算不跟我姓又如何,不还是选择跟了我,女儿,放心,爸爸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生活条件”,听见这话,薛婉凝不过扯了扯嘴角,无力的笑了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心里面,选择沈以诚因为什么,因为做错的人就该受到惩罚。陈静既然不选择起诉,让沈以诚净身出户,那作为女儿,是断断不会让他好受的。
在薛婉凝心里,是沈以诚导致母亲性格逐渐极端,导致这个原本曾经幸福过的家庭分崩离析,导致现在需要做这种选择。或许,一切早已是命中注定罢了
听到结果,沈以诚得意洋洋的出门了,留下母女二人相对无言。“夫妻“两人的动作很快,不过通知了薛婉凝没两个小时,下午便去领了离婚证,看到离婚证的一瞬间,薛婉凝的心情复杂极了,对待自己的母亲终于脱离了苦海感到高兴,对这段婚姻感到悲哀,对沈以诚愤恨……
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第二天,薛母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个家,薛婉凝看着似曾相识却又缺失的“家“,心里空荡荡的。
“我不在家,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过几天你爷爷奶奶会过来照顾你”沈以诚安顿着,薛婉凝却笑不出来,都说隔辈亲,可是在沈家并未体现出来,沈家二老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孙女,他们总是自命清高,觉得这个孙女就是个多余的
沈家二老刚来,就与薛婉凝发生了不愉快,因为陈静的离开,薛婉凝对家里物品的摆放也逐渐滋生出来了偏执,不允许别人动一点儿,哪怕移动一点儿,她都心里特别不舒畅,可二老认为,她都离婚走了,凭什么还要按照她的习惯摆放,觉得这个孙女在给他们下马威,没事找事,于是,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自从二老来,薛婉凝感觉自己的心情没一点舒畅过,二老今天这么一出,明天那么一出,薛婉凝感觉自己已经达到的耐心的上限。二老今天因为她回来没对他们笑,觉得她冲他们摆脸子,明天因为她写作业锁门说她不尊重他们,每天没完没了的幺蛾子,还要到处宣扬他们对薛婉凝如何好,而薛婉凝是如何不识好歹的。薛婉凝只觉得自己一阵心累
一个月又匆匆逝去,沈以诚带着他的“娇妻““登门入室“,回家看到的薛婉凝感觉血压在疯狂升高,于是阴阳怪气的说“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只见这位“娇妻“被气的瞪大了双眼,似是对薛婉凝当着长辈的面说这话的震惊,而薛婉凝只觉得自己多日以来被积压的内心得到了短暂的缓解,让她每天仿佛被巨石压着的心得到了缓解,薛婉凝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长时间做噩梦跟严重失眠,让她痛苦万分。
晚饭时间到了,沈家二老与那对渣男贱女可谓其乐融融,显得薛婉凝竟是个多余的。望着他们的气氛,薛婉凝不过自嘲般的笑笑,自己不一直都是个累赘吗?
岁月一转,时光飞逝。薛婉凝已经初三了,这一年与沈家二老相处的极其不愉快,让薛婉凝逐渐生出无望感。而因为初三,中考的逼近,薛母每次见面时的督促,让薛婉凝更是焦头烂额。
这天,月考成绩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化学考的非常不好,拉分的厉害,才不过27分。上课前,化学老师把薛婉凝单独喊出去谈话,“薛婉凝,你这次成绩怎么回事,你数学110几,物理满分,化学怎么才考27分,你是对化学老师有点意见吗“化学老师严肃的询问着,“老师,我…我……“,薛婉凝刚想说自己实在学不懂化学就被打断,“你不要说你学不懂哈,数理化不分家,你数学物理能学好,化学肯定没有问题“薛婉凝一时凝噎,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只好麻木的点点头,转头进了班。这下一节课,薛婉凝什么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化学老师的话在耳边环绕。
回家的路上,薛婉凝更加烦躁,泪水不争气的流落下来,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像是一场以悲剧收场的喜剧,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到家后,薛婉凝因为情绪不佳,直冲卧室,关上了门,开始无声的哭泣,沈家二老还在外喋喋不休道“谁让你锁门了,还有你有没有礼貌,有没有家教,回来为什么不跟我们打招呼“,巨大的窒息感将薛婉凝笼罩,上天似乎总是喜欢跟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