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别无他法

“丫头啊，你是个好姑娘，可惜在这个王府中地位尴尬，根本无法拍板作决定。”江老说着坐下来，“这么庞大的侯府，怎敢轻易说让我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呢？”

“前辈别怕，哪怕有一天我真的出了事，以您的实力去哪儿都不会缺人尊重。”

说完，江老捋了捋袖子，让秦念云伸出手臂以便查看。

“慢着，请先告诉我一件事好吗？”

“请问吧！”

“我想知道世界上是否存在某种能够让一个人变得狂躁暴虐、且发作时眼睛仿佛有异物爬动的毒素？”

“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毒，应该是被人下了蛊。”

“受蛊？到底是什么蛊？难道不是中毒吗？”秦念云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严峻。

“这是什么蛊呢？”

她前世与谢永万相处时，谢永万会不定期地失去理智，不仅会自残，有时还会伤害身边的人。

唯一能让他恢复清醒的就是秦念云本人——他的“解药”。

谢永万发作时，眼中的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曾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红血丝现象。

但因为二人的亲密接触，她偶尔发现这些血丝竟会在眼中蠕动，这情景极其恐怖！

重新活过一次，她不愿意再稀里糊涂地活下去。

暗自认为，谢永万比那些只会吃空饷不干实事的朝臣要强得多。

如果能够帮他除去这些古怪的问题，那么大乾帝国不仅不会丧失一位好大臣，百姓也可以少受一些苦难，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就是这样，仅仅是这样的原因。“是噬心蛊！”江云旭简短地说道。

“噬心蛊……”秦念云心中一阵紧绷。

难道上一世，谢永万的脾气之所以逐渐变糟，最后成为了一个易怒的病态之人，就是因为这种毒物作祟？

“这是一种让全天下人闻之胆寒的邪恶力量。”

“它无声无色无味，不留痕迹于表面，只有那下蛊的人才能控制住其解药的分配。”

被此蛊所害后，被害者的心脏血管会被慢慢侵蚀，并带来难以想象的痛楚。

唯一能减轻痛苦的方式便是施术者每个月给予的一次性解救治疗。

尽管想了很多可能性，可这个解释倒是完全出乎了秦念云意料之外。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忽而理智忽而疯狂啊。”

她低声嘀咕着。

听了江云旭的讲解之后，秦念云只觉得若非拥有极高的意志力，前生的谢永万或许早已无法支撑下来。

可是眼下，究竟是否真有这种情况存在在现世的他身上呢？

“倘若确为事实，则需尽快设法驱除该邪物，否则久之必影响生命期限。对了，你说的是谁的情况？瞧你这般模样，想必你们之间必定十分亲近吧，否则怎么可能注意到其瞳孔内那些异状呢？”江云旭追问到。

“我、我...”秦念云的脸蛋瞬间通红，眼神飘忽不定起来，最后只好低下头，轻声道：“其实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这样啊，看来是我多嘴问得太多了。只是根据你的态度推断，那人对你意义非凡呢！应该不会是那位年轻的世子大人谢先生吧？”江云旭打趣地说。

秦念云更加羞涩，连抬头正视对方都不敢。

“好了好了，不再调侃你啦。把胳膊伸出来，让我看看掌纹怎么样？”意识到气氛有所变化后，江云旭主动转换话题。

顺从地将手放在江云旭面前供其检查，见他皱起了眉头的样子不禁让秦念云回忆起过去，当年同样是由这名医者诊查过脉搏，也是一脸忧心忡忡，最后仅仅说体内隐藏某些不明物质罢了，建议要好好保重自己身体。

“大师傅，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说我里面也有虫子寄居不成？”秦念云焦虑地质问道。

“放心，你没有携带那种生物。但是你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体质：几百年才会出现一次的纯阴体制。”

“纯阴体？这意味着什么呢？”

“拥有这种罕见的身体条件极为脆弱，遇到互补性的阳盛个体则可能相互吸引形成和谐平衡状态。然而与普通男性结婚的话，在生育环节将会面临极大困难。据说你并非出自嫡系血脉，并且亲母很早就去世了？

很可能你的娘也是同类型特殊人群，最终因为生产过程太过复杂才早早离世的。”秦念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怪不得先生认为我在侯府里说话不算数，想来是仆人们在背后议论纷纷，全被您听到了。让您见笑了。”

“你母亲当年生你的时候难产去世，但要是你父亲事先知道她体质特殊的话，或许不会执意让你来到这个世界。”

“这……难道我娘亲也是极致阴寒之体？”秦念云的面色惨白如纸。

“恐怕不是完全的纯阴，该体质一旦接触到至阳之人，就会不断汲取其身上的阳性能量，而男女之间的事，在某种意义上也能治病。

不过普通人不会因此受到太大影响，但在生育方面确实存在不利。你的母亲可能继承了一半这样的体质，到了你这一代便成了纯阴之体。”江云旭叹了一口气说道。

秦念云只感觉头脑瞬间混乱不堪，她突然意识到原来母亲的早逝与自己有关！要是没有自己的出生，她也许就不会离去！

“那么这个纯阴体质还有其他特别之处吗？”

“当情感激荡之时，若能遇到来自纯阳者的结合，两者相得益彰，会更加和谐稳定。”

听了这话，秦念云的脸色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江老......您这是何意？”

江云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很正常嘛，这是常识呀。”

“您是不是认为...”

他带着怀疑的目光再次看向秦念云，结合之前检查她的脉象情况，“凌非结婚这么久以来你还未曾......”

“不是那样的！”秦念云急忙摇头否认，并抬起头道：“江老，那您清楚如何解决噬心蛊的问题吗？”

“如何处理？即使我知道也无能为力啊！”

江云旭露出无奈的表情，脑海里依然盘旋着刚才的想法——秦念云是否依旧是处女。

“既然世间万物皆有所克，比方说蛇毒可克制蛊虫。如果是后者，我或许还能救一命，但是对于噬心蛊，除非找到施展巫术之人别无他法。”江云旭双手一摊，显得极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