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全球浩劫医院沦陷

2012年 11月 9日上午,帝都市中心医院普通病房里,原本静谧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陡然变得压抑起来。护士小李像往常一样,脚步匆匆地走进病房,准备给陈强换药。当她伸手揭开被子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如遭雷击,顿时僵在了原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陈强,这个原本病情已逐渐好转的中年男子,此刻模样甚是可怖。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密密麻麻地渗出,沿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仿佛正被一股彻骨的寒意侵袭,嘴唇哆嗦着,嘴里不断念叨着:“哎呀,冷啊,冷死我了,这脑袋……这脑袋就跟要炸开了似的呀!”

小李惊恐万分,却还是强忍着害怕,手忙脚乱地按下呼叫铃,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地呼喊:“医生,快来呀!陈强这情况不对劲儿啊!”不多时,医生带着焦急的神色赶到,迅速拿出体温计一测,那体温计上的红线竟一路飙升,超过了 40度,再听心率,快得如同急促的鼓点,呼吸也变得又浅又急,仿佛每一次吸气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医生眉头紧皱,当机立断地吩咐护士:“赶紧去准备退烧药和抗生素,这情况危急,得马上把他转到隔离病房,再做进一步观察!”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打算放过这个可怜的人,在转往隔离病房的过程中,陈强的病情如同脱缰的野马,愈发失控。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而空洞,像是陷入了某个可怕的梦魇之中,口中喃喃自语着一些毫无逻辑、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时而像是在和某个看不见的人争辩:“你别过来,别过来呀!我没做错什么!”时而又像是在哀求着什么:“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原本还算安稳地躺在担架上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挣扎扭动起来,那模样就好似被什么邪祟附了身一般。

目睹这一切的医护人员们,心里都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仅仅只是一场全球性浩劫的开端,一场足以将整个世界拖入无尽深渊的噩梦,正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帷幕。

2012年 11月 10日,陈强同病房的患者和护工们也相继出现了相似的症状,医院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手忙脚乱地开始将部分病情较为严重的患者隔离起来。但无奈的是,初期大家对这种病毒的传染性和致命性认知实在太过匮乏,防护措施就像是布满漏洞的筛子,根本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那些负责转运患者的医护人员和后勤人员,在来来往往的过程中,无意间就成了病毒传播的“帮凶”。其中一位护工,在完成一次转运任务后,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医院的职工食堂,准备吃口热饭补充一下体力。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携带了病毒,在食堂里和众多同事有说有笑,一边排队打饭,一边还热情地跟人打招呼:“哟,今儿这菜看着挺不错呀,忙了一上午,可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咯!”同桌用餐时,大家边吃边聊,浑然不知危险已然降临。就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病毒如同找到了新的“温床”,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而这些被感染的医护人员和后勤人员,又各自回到岗位上继续工作,他们穿梭在医院的各个角落,每经过一处,就给那里播下了病毒的“种子”,使得病毒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在医院内部大肆扩散。

也是在这同一天的下午,一位出现了轻微症状的患者家属,满心的不耐烦和焦躁。他觉得医院的隔离措施就是在小题大做,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拦,强行闯出了医院。他带着还未被察觉的病毒,登上了一辆公共交通工具。公交车里人头攒动,空气本就有些浑浊,他坐在座位上,止不住地咳嗽、打喷嚏,周围的乘客纷纷投来不满的目光,有人忍不住抱怨道:“哎,大哥,您要是不舒服,可得戴着口罩呀,这多影响别人呐!”他却满不在乎地回怼道:“我这就是有点小感冒,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啊,大惊小怪的!”那携带病毒的飞沫在狭小的车厢内肆意飘散,周围的乘客们避无可避,纷纷中招。

这些无辜被感染的乘客们,带着病毒各自散去,去往城市的不同区域。有的满心欢喜地前往学校,准备接上孩子回家共享天伦之乐;有的悠闲地走进商场,打算采购一些生活用品;还有的径直回到了工作岗位,继续为生活奔波。就这样,病毒如同恶魔撒下的黑暗种子,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生根发芽,将恐惧和混乱的阴霾一点点地扩散开来。

医院这边,紧急召集了专家小组进行会诊。专家们看着一份份患者的血液样本,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常规的病毒检测方法竟然全部显示阴性,这让他们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一位专家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这可奇了怪了呀,从症状上看明明就是感染了什么病毒,可这检测结果怎么就是阴性呢?真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无奈之下,只好启用更为先进的基因测序技术,期望能从基因层面找到这个神秘病毒的蛛丝马迹。可医院现有的设备实在有限,测序的过程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进展缓慢得让人揪心。

与此同时,专家们根据患者们所呈现出的症状表现,经过反复的研讨和分析,推测这很有可能是一种新型的神经性病毒。这种病毒极为狡猾,一旦侵入人体,就会像一个技艺高超的“破坏者”,精准地找到神经系统作为攻击目标,然后开始大肆破坏神经信号的正常传导路径。一位专家拿着资料,严肃地向众人解释道:“大家看啊,这病毒先是干扰大脑接收和处理身体各部位传来的信息,所以患者们才会出现体温调节失常、头痛欲裂这些初期症状。而且呢,随着它在体内持续‘肆虐’,会与人体细胞内的某些特殊物质发生一系列复杂而奇特的化学反应,促使人体细胞发生可怕的变异。到那个时候,感染者的肌肉力量会逐渐失控增强,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却又混乱无序,大脑对行为的控制能力也越来越弱,最终彻底丧失理智,沦为只知道凭借本能去攻击他人的‘行尸走肉’啊。而且不同个体因为身体素质、基础疾病等因素的差异,症状发展的速度和程度也不尽相同,有的人可能短短几个小时就陷入疯狂,而有的人则会在一两天内逐渐被病毒蚕食心智,但无一例外,等待他们的都是变成丧失人性的可怕模样呀。”

此时的医院内部,已然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热粥,到处都弥漫着紧张、焦虑和绝望的气息。各个科室的医护人员们被紧急召集到一起,可大家就像是一群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在混乱中茫然失措,因为缺乏统一且有效的指挥,每个人都只能凭着本能去应对眼前的危机。

急诊室里,医生们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要争分夺秒地抢救那些源源不断被送进来的疑似感染患者,每一个患者的情况都万分危急,容不得半点疏忽;一边又要时刻警惕着自己会不会也被病毒感染,那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们的神经时刻紧绷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一位急诊医生一边手忙脚乱地给患者做检查,一边焦急地对旁边的护士喊道:“快,把那个除颤仪拿过来,这患者心跳快没了呀!还有啊,你们都小心着点儿,别沾到患者的体液,现在这情况,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中招的会不会就是自己啊!”护士们则在病房和各个科室之间来回奔波,脚步匆匆,像是不知疲倦的陀螺。她们手中紧紧抱着药品和医疗设备,可物资的短缺却像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时常引发激烈的争执。为了一瓶珍贵的药水、一个小小的口罩,平日里亲如姐妹的护士们也会红了眼,互不相让。一个护士着急地冲着另一个护士喊道:“我这边的患者都等着这瓶药救命呢,你凭什么拿走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自私!”另一个护士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那边的情况也很危急呀,没这口罩,我们怎么干活啊,你就不能先让给我吗?”那场景既让人无奈又透着无尽的悲哀。

年轻的医护人员们,大多都是刚从校园踏入社会不久,何曾见过这般如末日般的景象,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有几个甚至躲在角落里,用手捂住嘴巴,无声地哭泣着,眼泪浸湿了口罩,却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生怕引来那些发狂的感染者。科室之间的协作更是陷入了僵局,内科的医生们看着自己急需的检测设备被外科的同事占用,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声抱怨,内科主任气呼呼地找到外科主任,指责道:“你们外科怎么回事啊?这检测设备我们内科急着用呢,现在这么多患者等着确诊,你们倒好,占着不放,这不是耽误事儿嘛!”外科的医生们也满腹委屈,外科主任同样提高了嗓门回应道:“我们也没办法呀,后勤部门不给我们提供足够的防护用品,我们在救治患者的时候风险多大啊,这设备我们也是急需的呀,你们就不能通融通融吗?”双方各执一词,争吵声此起彼伏,让本就混乱不堪的医院更加嘈杂喧闹,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大厦,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