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起航吧,“孤拔”号!
- 从布雷艇开始制霸海洋
- 一骑打
- 2064字
- 2024-12-28 19:06:01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
清晨的薄雾,被难得一见的阳光刺破。
高卢的乐阿弗尔港樯橹云集。
在满旗装饰的各艘风帆舰船中间,一艘正喷薄着浓烟的铁甲战舰格外显眼。
那便是高卢雄鹰新的骄傲,被玛丽安娜赐福的“孤拔”号无畏舰。
狄珐换上笔挺的军装,站在驾驶室里,浑身散发着作为一名舰长,理应拥有的威严。
十二点整。
军乐团奏响了激扬的乐声。
鼓点绵密,横笛嘹亮。
本该是1917年才会面世的《髪兰西水兵进行曲(Marche“Marins de France“)》,但在这个异世界,却被梅西耶私自提前了三年。
通体被刷作洁白,船艏、锚链孔和烟囱上沿装饰着金色纹饰的鸢尾花,在阳光下逐次绽放着金色光芒。
此时此刻,“孤拔”号圣洁得就像是披上了婚纱,等待着舰长奉上誓约之戒。
曲终。
狄珐立即打了个哈欠,毫无整形地缩回了司令塔内。
他晃了晃朗姆酒的瓶子,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满。
“我愚蠢的伽利略尼亚男孩,别以为你带了区区一瓶琥珀朗姆,就能继续担任我舰的舰长助理。”
“是监视,狄珐上尉,我奉大公命令向您执行监视。”
好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叛变了是吧?
气得狄珐反手拔掉软木塞,吨吨就是两口。
传令兵没说话,但他眼神里却写满了“牛嚼牡丹”四个大字。
“我最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
狄珐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可谓是近在咫尺的传令兵。
“能请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吗?”
传令兵有些尴尬地转身,下腰,钻进了狄珐身后的舱室。
这事儿……其实不怪狄珐,也不怪传令兵。
真要怪,也该怪这艘小艇,实在是太他娘的小了!
先前,不论是“灰猎狗”还是“牧羊犬”,先不说船好船差,好歹空间是够大的,狄珐想在哪儿翘二郎腿,就在哪儿翘。
但是呢,这条小艇这是他妈妈的什么意思?
你觉得很好笑是吗?贝当老登。
等着吧,塞西莉亚我睡定了!
耶稣也留不住她,我说的!
可是……不管放什么样的狠话,都改变不了苦逼的现实。
呐,经常在战地5里板载的兄弟们,都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太君快乐棒、人形拔粪宝。
诶!我有个点子!
如果将这玩意儿运用在海战上呢?
那就诞生了现在这种攻击快艇。
这种充满了法系浪漫与抽象的杰作——杆雷艇!
(图示如下)
高卢雄鹰们研制的这种杆雷艇,大概率是受到了大洋彼岸南北战争的启发,才改良出了这种攻击快艇。
27米的长度,3.6米的宽。
31吨的排水,吃水还不到1米。
关键是,这玩意儿的航速居然高达18节!
在舍弃了配重和多余的装备后,最高急速甚至能够达到19.2节!
杆雷艇的全部动力来源,由一台三胀往复式蒸汽机提供。
除此之外,船艇的外形采取了全封闭式设计,在战斗时可以极为有限地保证艇员的安全。
至于全艇的唯一进攻手段,便是从船头伸出去的、装备了13公斤炸药的杆雷。
而杆雷的角度与长度,则全完由配套长杆的齿轮装置进行调节。
狄珐完全可以想象,自己在指挥这艘攻击快艇进行迎敌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
行。
法系传承在霓虹。
后世它们搞出来的诸如四式反战车刺雷、樱花飞弹、回天鱼雷,大概率就是跨越了时空的局限,在向着遥远的自由髪兰西致敬。
“舰……艇长,‘孤拔’号起锚了,我们该上前执行护卫任务了。”
瞭望员回头报告。
“还有,根据艇手册,我艇在航行时理应当关闭观察顶盖。”
艇长,一个多么刺耳的称谓啊!
老子好歹也是海军上尉,是有能力独自指挥驱逐舰进行作战的!
现在却沦落成为了刺雷艇的艇长。
落魄了啊,家人们!
堂堂舰……艇长,居然还要被瞭望员说教?!
“把顶盖关了,这艇里得多味儿啊!开着吧。”
狄珐一脸的无精打采。
“还有,把眼珠子瞪大点,别捅篓子!全员准备,开始伴随航行!”
鲜花和喝彩是他们的,与自己无关。
不管外界多么热闹,人的悲喜毕竟并不相通,此时此刻,狄珐只觉得他们分外聒噪。
防波堤上,身着洁白的海军元帅礼服的贝当大公,在一众高级军官的簇拥下,正微笑着挥手,向着战舰挥手致意。
此时,站在“孤拔”号后甲板上,用湛蓝眼眸回看防波堤的,正是当初“可怜”狄珐的高级军官。
他平静地注视着贝当大公,缓缓抬起左手按向胸膛,向他遥遥点头示意。
临时布置在“孤拔”号船尾的礼炮,在炮手的有意为之下,开始配合着《马赛曲(La Marseillaise)》的节奏间隔,开始轰鸣奏响。
“天佑髪兰西。”
贝当大公神情肃穆,低声说道。
到现在为止,众人对于这场试航都是极为满意的。
航行很是顺利。
即便只是第一次登艇,狄珐也依旧能够感受到这艘战斗快艇的优点。
此时,狄珐的脑子变得活络起来。
他在心里思考着,有无可能将这艘杆雷艇,给改头换面成鱼雷快艇。
主要是这杆雷艇的进攻方式,未免也太古典了。
试航的气氛,即将推向最高潮的时候,人群之中忽然传出了阵阵惊呼。
一架原本在天空中翱翔的水上飞机,不知是机械故障还是操控失误,机尾拽着滚滚浓烟,竟然是不偏不倚地朝“孤拔”号俯冲过去!
这一幕,顿时让在场众人都吓得半死,甚至有名媛当场昏厥倒地。
顿时,现场变得混乱不堪。
还好。
水上飞机在坠落的最后关头,被飞行员强行改变了轨迹,机头擦着“孤拔”号的船尾,重重栽进了冰冷的海水当中,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爆炸激起了数米高的水柱,全打在了正在路过的杆雷艇上。
哗啦啦……
好死不死,全从开着的观察顶盖里灌了进来。
毫无防备的狄珐,被兜头盖脑浇了个透。
于是,一声充满愤怒的、中气十足的“Putain de merde”,便在整个港口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