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在追妻文里当废后(5)
- 快穿:恶女勾勾手,男主昏了头
- 路灯作月亮
- 2204字
- 2024-12-24 21:00:06
琉离因着合了柳觉徵眼缘,被她赎身带回府中的当天,柳如是在洛阳城里大张旗鼓放满城烟花为自家妹子纳下第一个面首祝贺。
他特地打了一套缀满黄金宝石琉离珠子的头面,看着柳觉徵只觉着脖子疼直接送进库房。
一夜之间,洛阳城里传遍了谣言,将军府上那个废后二小姐被个伶官儿搞大了肚子。
读书人都喊有辱斯文,可将军府门口却围满了柔弱无骨的男人,各个都口嫌体正直地上赶着推销自个儿往柳觉徵床上钻,意图躺平改命。
可将军府后院却没有那般太平,这些天柳觉徵因为孕期反应剧烈,整日呕吐难受,只能在府上方寸之地溜达。
临产之期临近,外出言商的柳如是还有戍守边关的柳庆业纷纷赶回陪在柳觉徵身边,却因着柳觉徵古怪加剧的脾气望而却步,今天想亲自在人工湖上造船泛舟,明日要吃一整锅的锅包肉、地三鲜,吃的整个人直犯呕,后日还要上马巡山打猎去。
她一个人不舒服,任性地四处折腾,整个府上唯有琉离才能劝得了三分。
到最后两个月,柳觉徵也只能吃得下琉离做的糕点饭菜,就连晚上就寝也必须琉离侍候在一旁按-摩揉搓才能睡得着。
天光恰好,灯影中两人似有说不出的情意在,琉离正哄着躺在腿上的柳觉徵只要再多喝一口燕窝银丝熬的米粥,晚上就给我摸着不外露的腹肌睡觉。
柳觉徵撒娇打滚就想光吃不认账,余光瞥见从外间匆匆进来探望的人,招了招手,“兄长怎么不进来?琉离早就是自己人了。”
柳如是略微踌躇片刻,还是走到柳觉徵身边将一份书信交由她,柳觉徵看着柳如是的神色轻轻挑眉疑惑地拆开。
柳觉徵看完之后脸上唯剩冰凉,把玩着琉离散落在锁骨前的长发开口,“国库空虚与我何干?有时间找我麻烦,还不如抄了那些个贪官污吏的老家来得名正言顺。再者,都和离了,君彦桦怎么有脸说我不洁,他整日在宫中睡妃嫔宫女儿,不知道比我脏了多少!”
琉离低着头装作听不见,柳觉徵话刚说完,他已经端着一杯清凉降火的凉茶正好递到柳觉徵嘴边。
柳觉徵抿了一口,刚升起的郁气稍稍散了些,柳如是这才开口安慰。
“钱进了口袋哪有那么好掏出来,姓君的不过是想挑挑软柿子捏,更是见不得咱们柳家军利双收罢了。照我说,这种中庸的君王迟早会将燕国带成下坡,不若夺其位,正好他算计你,却没想到自己只余你腹中之子。”
柳如是话中锋利之意几乎割破纸面,柳觉徵明白这不是一两日就能生出来的念头,只是看着柳如是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兄长这是早有计划?可是我这肚子里的……”
也不一定是谁的孩子啊?虽然说按理她是有个皇帝前夫,可肚子里的孩子也说不准,毕竟她喝完酒之后记忆也不是很清醒。
瞧着柳如是似乎也不在意这点血脉传承,反正只要是她们柳家的孩子就好,按个名头又算什么?
“自然,他敢为了那女子割你心头血,就要做好一无所有的准备。我的妹妹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能为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落泪!哥哥是皇商,供给宫里的东西一应经手,下个断子绝孙的毒岂不轻易?”
琉离手中的勺子莫名断成两半,他谨慎地看了柳如是一眼。
他起身将柳觉徵安置在软枕上,起身跪在柳觉徵身边谢罪,“我无心之失,小姐恕罪。”
柳觉徵沉吟了半晌,倏然勾起琉离的下巴莞尔一笑,“你想不想做太后的姘头?就封个‘承露郎’如何?”
琉离的一双眼睛就像是天上星,水光洌艳噙满了欣喜,“我都听小姐的。”
柳如是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家妹妹大是大非上拿的稳,立刻开始行动,首先就联合这些年走动往来的官员以及爹在朝中的门生,共同弹劾贵妃娘近亲,偏偏君彦桦不肯责罚,两厢僵持不下。
父亲兄长在前朝忙着,这遭柳觉徵在后院生着。
柳觉徵从未想过妇人的鬼门关竟然这么难熬,撕心裂肺开膛破肚的疼痛,让她几乎以为身坠地狱。
汗水打湿鬓发,随着产婆一声声的“用力”,柳觉徵生生掐破手心,昏死过去。
“不好了,小姐大出血,孩子卡着头伸不出来,现在要怎么办啊!”
产婆秉着府医的意思慌慌张张地跑到院子来请旨,柳庆业同柳如是都是经历过妻子母亲产子病死的人,闻言面色惨白,如丧砒霜。
瞧着眼前六神无主,琉离突然起身要下人准备一双羊肠的手套、一把杀猪取卵用的利刃,还有缝合的桑皮银针,“我来助小姐生子平安。”
“胡闹!你一个伶官出身的,怎么可能还会医术?”柳如是刚起身训斥就被柳庆业拦了下来。
柳庆业虽然已经年迈两鬓白霜,可看向琉离目光锋利如刀刃带着一丝恳切,“老夫知你不简单,可若是我家音音丧命,老夫定要你陪葬!你欲如何?”
琉离听着屋内柳觉徵惨叫,冷汗划过额前,如同感同身受“小姐难产大出血生死一线,为今之计只有开膛破肚取出孩子,我家中曾有长辈教习此法,愿意一试。若小姐死,我绝不独活。”
柳庆业呵退多余的下人,只留下两位产婆和府医,琉离进入房中救治。
就在两人在院中焦急踱步之时,门廊小厮却突然来报,“回老爷少爷,京城有客来访,说是姓君。”
柳觉徵恍惚间看见琉离进来,咬住舌尖,勉强靠着疼痛让自己意识清醒片刻,还不忘笑着断断续续说话,“别看,妇人产子血腥的很,你这么干净的一个人,别被弄脏了。”
从前君彦桦就挑剔得很,当初刺客刺杀时我替他挡了一剑,血染长裙,都被他嫌恶地抬去偏殿,伤好之前一次都未曾来探望。
柳觉徵以为除了爹和兄长,世间的男子都如他那般变化无常,自然也不愿心头绚烂的花被自己这般污秽模样玷污。
不是觉着自己脏,而是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扯皮。
可琉离非但没有退出去,还跪伏在柳觉徵身边,以口渡她吃下药丸。
柳觉徵隐约感知他言语间真心实意的心痛,“没事的音音,我保你母子平安。”
柳觉徵意识消散之前,唯剩下一个念头,还好这个少年被我养得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敢直呼将军府小姐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