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在追妻文里当废后(2)

柳老将军身为手掌燕国兵权的老将军,在边关与敌国对峙,柳觉徵身为皇商的兄长又正在南蛮开展互市交易。

柳觉徵为了大局稳定,原以为日子忍着让着也就过去了,后宫这点小事儿没想要家里人知道,不过避其锋芒,左右就当隔三差五捐血救助小畜生。

可洛淑珺被君彦桦宠坏了,她妒恨柳觉徵占了她的位子,要将她全家都拉下马去!

“娘娘入宫还有灵兽陪伴左右,当真是命好。不像我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洛淑珺声音幽幽,突然出现在柳觉徵身侧,既未行礼,也不曾口称臣妾。

她从来没将自己当做过妾。

柳觉徵斜倚在凉亭软凳上,听着流水带来的琵琶乐,一双脚揣在毛绒狼崽的肚子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她自从被剜了心头血后好似脑袋都灵通了,对君彦桦的情意也没有从前那么身后。

柳觉徵冷眼瞧着,君彦桦在前朝议政,没有心疼的人在,洛淑珺矫揉造作给谁看?

洛淑珺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暗光,蹲下身摸了摸柳觉徵的狼崽,语气意味不明,“这皮毛真漂亮啊。”

原本栽柳觉徵身下驯服的狼崽突然暴起,对着洛淑珺的虎口便是一口,下一刻就被拔刀而起的护卫狠狠踹到了树丛边。

“珺儿!”

匆匆赶来的君彦桦瞧见这一幕大喊,所有人都围在虎口微微渗血的洛贵妃身侧。

唯有柳觉徵一脸心痛,光着脚奔向了狼崽身边,伸手想要安抚蜷成一大圈的狼崽。

她眼中满是心疼,“太医呢!来人宣太医!”

无人顾忌没有宠爱的皇后娘娘,只有柳觉徵再整个身体扑向狼崽时,无意中在背部摸到了一根细长插入皮肉的发簪,拔出时还溅起星星点点的血液。

柳觉徵浑身骨血冷了又热起,回首却看见洛淑珺看着柳觉徵微微扬起笑容,她扬起张扬的笑容:“它死定了。”

君彦桦暴怒的声音随之响起,“把这畜生拖出去,乱棍打死!”

柳觉徵起身握着簪子,冷冷地看向君彦桦,“我看谁敢!陛下,这狼崽是我爹亲手擒来的,我养了它十几年早已视为亲人。”

哀戚地唤了一声“陛下”,洛淑珺抬起她那破皮流血的手似乎吓得浑身颤抖,“我怎敢与皇后娘娘养的狼崽相提并论,我不过一个妾罢了。”

君彦桦眉心一蹙心疼不已,再无犹豫,“放肆!杀了这畜生,给贵妃泄愤。”

他看着被御前侍卫牢牢钳住,没有半分脸面的柳觉徵放缓声音,极尽施舍般颔首,“一条畜生而已,我让人给你再猎一条。”

柳觉徵本欲争辩是非对错,可侍卫手起刀落,瞪着眼睛的狼头滚到她面前,她心中好似被挖空。

眼前人已非从前赤诚少年,是她自己被情爱迷住了双眼,君彦桦只是个被我她手抬上位的假面人。

柳觉徵大梦初醒,倒在地上沉默良久,直直看着君彦桦的双眼,“陛下,我们和离。”

02

柳觉徵生来便是家财万贯的将门女,无意结识了当初身为落魄皇子的君彦桦。

一来二去,许诺真心,举全家之力将他推上皇位。

可他手刃父皇兄弟,地位稳固之后,便迫不及待想要摆脱柳家束缚,可他自己立不起来。

一切都不晚。

此话落地,君彦桦脸色未变,仍满是厌烦,他笃定柳觉徵舍不得皇家富贵无极,“闹够了吗?来人送皇后回宫。”

身后的洛淑珺一口银牙几欲咬碎,听见这话还想再闹,可被君彦桦一个眼神吓到不敢吭声。

柳觉徵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什么富贵无极,离了自己他君彦桦什么都不是,这婚她离定了!

回到椒房殿,柳觉徵站在红漆败落的门庭许久,彻底狠下心来,对着春月吩咐,“库房登记在册的珍宝全部装箱带走,对对我的嫁妆单子,从前用来填补内库虚空少出的账单,哪怕把这皇宫大内搬空也给我填上,后日我们就回洛阳将军府!”

“娘娘,陛下定然是不肯的,况且这事儿关乎朝政,要不要修书一封寄予将军。”

摆了摆手,柳觉徵放下了窗帘帷帐,掩口打了一个哈欠,“这点儿小事儿用不着爹费心。春月,调动爹给我留下的铁甲卫,我要午睡,谁都不许吵闹。”

整整一天,皇宫里流水一样的珍宝全部在铁甲卫的护送下纳入柳觉徵私人库房,送往洛阳。

洛淑珺此时掌理六宫事宜,却只能看着银子从面前被挖走,从前富丽堂皇的藏娇殿一下午竟然空荡荡,就连茶叶也从江南加急上供的雪顶含翠,降格变成已经稀碎的龙井碎末。

君彦桦从来不管这些小事儿,只是人还在尚书房议政,却让身边侍候太监骂了淑贵妃一通,直言她不如皇后,给人气得把宫中装清高用的古玩真迹全砸碎撕毁。

柳觉徵午睡时间做了一个荒唐的梦,梦中她爱惨了君彦桦,予给予求,无不应承。一生无子便将贵妃之子养在膝下悉心教养。

可最后却落得贵妃阖家欢乐,享受皇家万年基业,她却独个儿病死宫中,被扔进景陵给先帝弃妃陪葬。

柳觉徵醒来时大汗淋漓,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她要离开这间破笼子,困住她的只有自己而已。

外间吵闹个不停,听着春月一五一十报与她的消息,轻轻勾起唇角,十指纤纤搭在翠玉做的妆台上,“咱们这位陛下心尖儿上的宠妃,何时受过着要什么没什么的日子?皇家这笔烂账,还有那些个扶不上墙的宗室子弟,我倒看看如何收场。”

“叽叽喳喳叫半晌了,出去瞧瞧。”

柳觉徵刚从寝殿里出来,就看见洛淑珺发髻散乱,一脸狰狞地被侍卫压在地上,她一瞧见我就似疯狗看见了骨头,忍不住上前攀咬,却被按下,脸蛋都紧贴着冰凉的地面。

“柳觉徵,你竟敢搬空内库中饱私囊!陛下最恨贪官污吏,你竟然敛财到后宫!你看陛下如何降罪与你!”

柳觉徵挥开袖子坐在金镶玉的皇后宝座上,“后宫如今淑贵妃当家,我查我自家账,收回我婚前嫁妆彩礼,何罪只有?洛淑珺,你不会想着我人走了,东西悉数留给你这个贝戋妇享用?”

洛淑珺还未开口,殿外尖利的“陛下驾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