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年心情格外的好,这次进山,本来就是想随便转转,没想到能挖到山药。
这可是好东西,富含碳水和多种维生素。
赵庆年扛着、背着接近二百斤的山药回到家,整个人已经累得虚脱了。
杨素素忙跑过来给他擦汗,言语有些埋怨,“怎么又拿那么多东西回来啊,这是……山药?”
大嫂和二嫂都懵了。
老三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几乎只要进山,每次都有收获。
赵庆年笑笑,把山药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你男人厉害吧?”
“还贫。”杨素素羞红了脸,白了他一眼。
这时赵父和大哥都还没回来。
赵母看到这三个大大的山药,也是很惊喜:“这可是好东西,这么多呀?”
大嫂点点头:“是啊,可以用来做糕点。”
将山药洗干净蒸熟以后,擀成泥,有条件的话可以加一些糖和牛奶、糯米粉,揉成面团,做成糕点。
二嫂看到赵庆年这么能干,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她突然有些后悔提议分家了。
自从分家以后,赵庆年又是豪猪,又是梅花鹿的。
而且赵庆年别看长得白白净净,没想到力气真不小,比大哥、二哥这种膀大腰圆的力气还要大。
杨素素端来一碗水给赵庆年。
赵庆年大口灌着水,对杨素素说道:“待会用山药炖根骨头吃。”
“好。”
二嫂露出羡慕的眼神,自从分家后,赵庆年和杨素素几乎顿顿有肉,而且肉还不少,令她眼热。
此时,日薄西山。
赵父和大哥也回来了。
他俩今天没啥收获,背了点野菜和菌子。
倒是大哥,背了一背篼的野果回来。
这是一种看起来长满了小刺的菱形果子,黄褐色的,全身带刺。
学名叫‘金樱子’,蔷薇科蔷薇属植物,别名白玉带、糖罐子等,有药用价值。
把刺挑了后,可直接食用,味道很甜,也可以熬糖、泡酒。
大哥摘的这些,是变异了的金樱子,体积有拳头大,份量不轻。
大嫂笑吟吟的去帮忙:“怎么又弄那么多野果回来?”
大哥放下背篼,喝着水,感慨:“本来是捡了点野菜的,在山里瞎转悠,发现了这个,就摘回来了,晒成果干留着过冬也好。”
赵庆年的三个侄子都跑过来围着那一背篼的金樱子。
“爸爸,我要。”
“我也要吃。”
“大伯,我也想吃。”
就连赵庆年的娃也闻讯出来,跑过去眼巴巴看着。
大嫂嫣然一笑,“好好好,都有,都有。”
一家人其乐融融,温馨和谐。
赵母和大嫂来到灶房,挑掉了金樱子表面上的刺,用刀刮了皮,切开里面的果核,然后切成小快放在盘子里端出来,给一家人享用。
赵庆年和杨素素也拿了一块,吃起来很脆,很甜。
赵父吃了一口,点点头说道:“这玩意晒果干可惜了,用来熬糖吧。”
家里的果干不少,有芭蕉、猕猴桃、刺梨,足足好几袋,少说二百斤左右,够一家人吃很久了。
赵庆年:“熬糖可以,我今儿搞了二百斤的山药回来,加上糖,可以做糕点。”
众人也都觉得没什么异议。
赵母和两个嫂嫂,杨素素开始收拾院子里晒的芋头粉末。
白天,他们这些女人就把昨天带回来的芋头剥皮、切块、煮熟,然后碾成泥,放在太阳下暴晒脱水。
晒干以后,明儿再捣碎,装袋储存,当做主食之一。
如此,家里就有两种主食了,一种是板栗粉面,一种是芋头粉面。
有这些东西,熬过这个冬天不成问题。
傍晚吃饭时,杨素素在厨房里忙碌,她听了赵庆年的建议,切了几片山药,炖了一根梅花鹿骨头,霎时间,整个灶房都充斥着肉香味儿。
她又拿了二两包谷面粉,加了点碎果干,给娃熬了一碗玉米糊糊。
日子也渐渐好起来了。
赵庆年狼吞虎咽的吃着,感慨:“要是有大米就好了,这糊糊我都吃出淡来了。”
杨素素翻白眼,用勺子喂娃吃糊糊,“现在除了村长家,谁家还有米啊。”
赵庆年一愣,“村长家有米?”
太久了,赵庆年倒是忘了。
清河村原本就有很多农田,不过现在大灾难时代就荒废了,环境恶劣,什么庄稼都种不活。
原本村里有不少农户,家里种了水稻,当时谷子成熟后,都让村长去帮忙联系粮食收购商卖了。
谁料,刚卖半个月,就迎来了大灾难。
当时村长家里囤了很多还没有来得及被粮食收购商运走的粮食。
村民真是欲哭无泪,粮食卖了钱,结果钱成了一堆废纸。
在最艰难的一年,很多村民都走投无路,去了村长家抢粮食,甚至还闹出过人命,死了俩人,后来村长不得不拿出点粮食分给村民,让村民渡过难关,这事才不了了之。
而村长一家,就靠着那些粮食活到了现在。
娃靠在杨素素怀里,吃着香糯的玉米果干糊糊,歪着头,天真烂漫的笑着:“妈妈,什么是大米呀?”
赵庆年叹息,娃那么小,刚出生没多久就迎来了大灾难时代,大米是啥都不知道。
以前没觉得大米是什么稀罕物,现在吃着这个板栗糊糊,赵庆年也愈发怀念大米的味道了。
人就是这样,饿急眼的时候,有口吃的就行,管他难吃不难吃。
吃得饱的时候,就开始追求口感、健康了。
要是能打到一头牛就好了,一头牛少说几百斤,完全可以实现蛋白质富足了,可以拿点肉,去村长家换点大米。
或者……
赵庆年眼眸闪烁寒光。
如果五维开发到一定程度,直接去村长家抢?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村长也没有不仁,他不能先不义。
赵庆年胡思乱想的吃完饭,站起来接替杨素素的位置,喂娃。
这时,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是赵父、大哥等人在外面和外人在说话。
赵庆年不解,三下五除二把娃给喂了,然后放下碗和勺子,走出门外。
门口,张家父子正愁眉苦脸的和赵父说话。
赵庆年听了一阵,面色愈发古怪,张家老爷子和他两个儿子进山,打了头驯鹿,然后做成了熏肉,放在地窖里,结果今天下午才发现,肉少了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