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虚拟投影出现在了教室之中,专门给收容物开展的认知培训课正式开始了。
一个脑袋看起来贼大的老头子,就是本次课程的讲师。
而针对收容物的课程,自然和正常人类学的东西不一样。
“这一节课是我们讲《生命自然和美》,我希望大家能够积极主动地去感受自己的生命,感受这个世界的魅力。”
老头子这么说着,但李华茂已经没有多少听讲的意思了。
常态维持大学生知识水平的他,发现老头子讲的课和生命教育很像,是那种正常人类学生在学校里没机会学,非常欠缺的教育。
一想到这里,李华茂有些兴致缺缺。趴在笼子里不再动弹。
猩灵感应倒是尽职尽责的翻译着老头子讲的课,部分收容物听得很认真,比如那个古希腊人。
那家伙对艺术和哲学的认知程度很高,在很认真的分析老头子所讲的东西。
但大部分非人类收容物,他们对这场课的态度和李华茂差不多,属于那种课我在听,但能记住多少就全看运气了。
“你们都是有智慧的孩子,我希望你们能珍惜自己的生命,相信你们能有机会去慢慢感受这个世界的美丽景色。”
这节生命教育课上了整整一个小时,这个奇怪的老头子表示李华茂他们这种有智能的收容物,是有机会慢慢走出收容所,慢慢接触外界的。
但李华茂只觉得这种话是在放屁,天知道收容所什么时候才舍得把自己放出去。
因为长期处于被收容的状态,李华茂的配合意愿很低,他满脑子里都是趁乱逃走的想法。
“孩子们,你们一定要记住,收容所的控制收容,本质上是一种双向保护,保护收容物的异常,保护平凡世界的正常,收容所永远不是你们这类异常的敌人。”
老头子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本次课程就结束了。
接下来的每周,都会有一次这样的收容物教育课,其宗旨是让李华茂这种类型的收容物,尽可能的降低危害社会的风险,然后逐步降低对这类收容物的管控等级。
近十年来,异常收容物出现的数量越来越多,新诞生的收容物危险等级也在逐渐上升,沉寂已久的九大原初异常也有了复苏的趋势。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收容所承担的压力确实越来越大,内部资源已经出现不够用的迹象了。
大规模吸纳收容物,借助收容物的异常能力,去对付更加危险的收容物,是各大收容所通过一系列评判后,最终敲定的改革方向。
全新的评估政策,让收容所能够筛选出哪些异常收容物和九大原初异常有关,哪些收容物是自然产生的异常。
极端情况下,所有自然产生的异常,收容所都可以调动使用。
吸纳李华茂这种基本上有高级智能,且拥有人类思维和价值观的收容物,是收容所和收容物展开大规模合作的开始,也是诸多合作项目中受重视程度较低的一个项目。
虽说李华茂一直有在收容所里搞事情的想法,收容所也通过一系列日常评估和对话交流,掌握了李华茂一直想要逃跑的心理倾向。
但因为李华茂的本体不过是一只普通猫猫,战斗力极为有限,连陈欢欢这种普通研究员都能轻松控制他,所以李华茂的反抗意志并没有引起收容所的重视。
研究员陈欢欢给李华茂下的评语是:‘该收容物配合意愿较低,有强烈的逃跑倾向,但无具体危害。’
这个评语下得很对,但只凭李华茂的小胳膊小腿,收容所就是关闭所有防御设施,让他从收容所C区一路跑到收容所外界,李华茂就该累个半死了。
接下来,他又该怎么穿过收容所外的荒凉地区呢。
因为李华茂过于弱小,所以他的反抗意志在收容所的内部评估中,显得并不重要。
也只有李华茂自己知道,他的实力正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增长,猫猫聊天群给他带来了世界之外的力量,这是李华茂突破收容的底蕴。
被送回自己的收容室,因为伙食改善,最近变胖了一些的李华茂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得练会儿猫猫养生功了。
“咱得好好锻炼了,不然以后逃跑的时候,要是因为体重上升而没有跑掉的话,那我就成小丑了。”
伸了个懒腰,李华茂准备在收容室内活动活动。
但在正式开始活动之前,猫猫聊天群中有了新的动静。
刚刚准备开始健身的李华茂,就像是说好了健身,但一回家就开始躺下玩手机的懒鬼一样,咻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
“又有新的猫猫入群了,先和他们聊聊再锻炼吧。”
嘴里这么说着,但以李华茂的习惯,估计又得在聊天群里吹几个小时的牛,然后就到了晚饭时间。
饭点怎么能够锻炼呢,那得先吃饭才有力气锻炼嘛。
当锻炼的念头没有在第一时间贯彻执行时,今天的锻炼计划注定会一拖再拖。
也得亏猫猫聊天群里有新人加入,对于李华茂这个全指着群友帮忙脱困的家伙来说算正事,他今天偷懒不锻炼才不会有那么大的负罪感。
‘悠米加入了聊天群’
‘卡林加入了聊天群’
又有两只猫猫加入聊天群,一公一母,看头像都挺可爱的。
卡林是一只人立而起的大白猫,手里杵着根拐棍,看起来很慈祥的样子。
如果是平常时候,李华茂很乐意和卡林这种看上去就知道智慧程度不低的家伙交流,并想办法获取他的支持,为自己的出逃计划添砖加瓦。
但可惜的是,和卡林一同入群的还有一只名叫悠米的猫猫,这可是现阶段聊天群里唯一的母猫。
李华茂这个一辈子没见过母猫的家伙,在看见悠米的头像那么乖巧时,心思就全部飘到悠米的身上了。
悠米那蓝白渐变色的毛发,加上微微上挑的嘴角,直接给李华茂看得心痒难耐,他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怎么办?我好像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