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麒麟才子归

城门口，一辆无任何标识的民间马车缓缓驶进京城。

往西城区而去。

“宗主，为何拒绝王爷安排的迎接宴会？”

“太高调！”

车内，谈话之人一人体型魁梧、五官端正，神态憨厚。另一人，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白衣长袍、羽扇纶巾。

白衣男子顿顿，开口分析：“贤王殿下得陛下赐婚后，清洗王府、晋安公主驸马府、沈尚书府，潜藏三府的暗子一扫而空，牵动了陛下神经；

“又借尚书沈泉之手，捐赠‘四国会武’所需钱银，满朝文武皆知。

“食味轩暴露世人眼前，以皇城司手段，查出‘状元楼’及遍布四国各的‘悦来客栈’、‘青云酒楼’兼周边种植场、养殖场等相关产业隶属于贤王殿下并非难事。

“这条产业链涉及范围太广！产业利益太高！以近几年各地上交国库的年税收，陛下会眼红。”

思豫片刻继续阐述：

“世人眼中，江左盟乃楚国境内势力，倘若本宗主接受贤王安排的迎接晚宴，陛下如何看贤王？

“贤王殿下求的乃大义名分，合法继位，而非政变！”

“宗主，王爷暴露实力，陛下应该会考虑废除太子吧？”憨厚中年男子挠挠头。

白衣青年并未恼怒，反而耐心讲解：

“陛下年前册封殿下贤王，后又赐婚，意味着陛下默许王爷争储。

“太子虽平庸沉迷男欢女爱，却无大错，陛下以何理由废储？

“倒是殿下，如果暴露过多，反倒不利，容易受人口舌；王爷虽不在乎，大不了走那条路。

“可苏某乃谋士，自然要将对贤王殿下的不利因素一一剪除。”

“这么复杂！？”中年魁梧男子再次憨憨挠头‘嘿嘿’傻笑。

二人交谈间，马车穿越京都数条大街，于西城区一套挂有‘苏宅’牌匾的宅院侧门停靠。

苏晓一袭白衣踩马凳而下，不急不缓走进宅内。

随即，隐蔽侧门关闭。

沐浴更衣后，苏晓跽于案前蒲团，翻阅案桌上成堆的情报。

【顺德二十六年，九月初三。礼部尚书次子于‘怡香阁’争风吃醋打伤兵部左侍郎庶子。】

【顺德二十六年，九月十七。五皇子秦若涵，于西城郊秘密民宅夜会太子麾下吏部右侍郎。】

【顺德二十六年，十月初四。关中之地雨水渐少，明年干旱几率再次增加。】

“通知赛掌柜并奏请殿下，关中之地情报往后别送苏宅。由赛掌柜全权负责，本宗主与王爷的联系尽量隐藏。”

苏晓顿顿又在那封关中之地的情报折上写下‘十万火急’四个大字，递出：“吩咐下去，往后京城内情报交接走暗线，别用信鸽。”

“喏！”

关中之地物资和人员调配用的都是状元楼那条产业链。

这条产业线基本算暴露给了皇城司，乾帝大概率知晓；他与王爷的联系却是绝密，不能暴露。

“关中。乾国坐拥并、雍、凉、秦（司隶）四州及汉中、南阳二郡之地，关中乃重地，不容有失。”苏晓十分重视关中之事，却忍住插手之心。

思绪放空呢喃自语：

“赛掌柜，此事办好大功一件；若有失......”

左手食指和拇指来回轻搓，眉目紧皱……良久，眉间舒展。

一时，屋内只剩翻阅情报的‘沙沙’声。

“照苏先生要求做。”

贤王府，花园。秦凡和周子夫并肩坐在凉亭长椅上，将信件递回钱管家手：

“钱管家，将情报系统移交苏先生，你摘出来，管好府内事务及王府对外产业即可。”

“老奴听从王爷安排！”

停顿一会，又看向周子夫：“本王私产暂时辛苦子夫，沈傲雪进门后交由她打理。

“除虎符和锦衣卫等令牌，所有印、令由你掌管。”

“嗯。”周子夫轻应，全程保持清冷模样。

钱管家告退，凉亭内剩下并坐长椅的两人，齐齐盯着廊桥下池塘自由自在游动的鲤鱼。

“琐事交代完了。从今以后，出谋划策之事交由苏先生；府内之事钱管家处理；生意场则交与万掌柜，本王私产打理等沈傲雪进门。

“往后，咱俩只管盖章签字。”

周子夫并未回话，伸出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握住秦凡大手，依偎他胸怀里。

二人静坐花园，岁月静好！

半夜，一位包裹严实、看不清面容的人，避开京都所有眼线从贤王府侧门进入。

“属下苏晓，见过殿下！”

秦凡打着哈欠，紧了紧周子夫递来的外套，疑惑看向来人：

“这么晚了，苏先生何事？”

【姓名：苏晓】

【赋予人物模板：梅长苏，出自《琅琊榜》，小说和剧版融合。】

【成长度：71.5％】

“回殿下！苏某此行，有要事相商。”

“坐下说。”

秦凡邀请苏晓落座，周子夫沏好两杯茶分别递到二人面前。

“有劳夫人！”

苏晓恭敬接过茶杯，小酌一口放下茶杯徐徐开口：“贤王殿下！

“之前计划恐有不妥。”

“如何说？”

秦凡并未恼怒，端着茶杯轻轻吹散热雾，静待后续。

“王爷，乾国积弱，关中之地于乾国而言太重要！绝不能坐视此等要地爆发旱灾，应将这场灾难消灭于无形。

“殿下需要政绩，但这政绩绝不能是这场即将爆发的旱灾。”

“苏先生是在责怪本王？”语气不急不缓，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喝茶的动作一刻未停。

“是。”苏晓当即应下，长舒一口气，神情说不出的轻松。

“苏先生倒是坦荡！

“还有别的理由吗？”

“苏某认为就这一点，足已。”

“的确够说服本王，但本王想听听别的理由。”秦凡抿了口杯中茶水，放下茶杯看向苏晓。

“殿下可还记得当初告知在下的志向？”

“自然记得。”

“王爷志不在储君之位，亦非乾国皇位，而是天下！

“北齐女帝登基后，已完成变革，国力将日益强盛；楚国坐拥中原富饶之地，实力乃四国之最！

“后汉拥有天府之国，只待积蓄足够兵粮。

“反观我乾国，禁军荒废日久，边军几位统帅年事已高，地方税收一年低过一年；

“殿下！乾国没时间了，等不起。夺嫡之事应早做决断。”

讲到这，苏晓站起身向秦凡恭敬行了一礼。

听完比言，秦时眼眸闪动，神色莫名盯着苏晓：“苏先生何意！？莫不是想鼓动本王政变？当初可是先生坚决反对本王直接政变。”

“自然不是。”

苏晓直接否认，继续阐述：“苏某之意，殿下当主动出击。

“二皇子当太子多年毫无建树，殿下应尽快做出政绩，早日夺下储君之位。

“乾国积弱！拖不起。”

“政绩，从哪来？”

“变法。”

“变法！？”秦凡闻言神色一变，短暂失神后目光逐渐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