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震惊!我救了我妈

陈雯现在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龚有良,目光触及与自己同在一一处病房里的兰芝。

觉得荒谬至极,真是没有良心,还好意思叫有良。

刘大嫂也是十分心疼地看着兰芝,给她喂着米糊糊。

兰芝艰难的吞咽,大大的眼睛满是惊恐,哪怕现在到了医院,也依旧死死的捂住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

刘大嫂给兰芝喂药还是非常顺利的,兰芝不哭也不闹,将那苦涩的药一饮而尽。

陈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才忽然记起的原主,除了花钱大手大脚以外,找工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说城里的学生太多了,要鼓励下乡,但是原主身娇体贵,不愿意干。

陈雯表示十分的理解,自己也是懒得出奇,可关键是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工作,只能服从调剂了。

只希望引老汉入室,转移危险并拖延时间,可以因为后面自己做的好人好事不必追罚。

刘大嫂也看出了陈雯的担心,耐心的安慰道:

“没有什么事,邱老汉,我是知道的,是跟李书记住在一个村。

他什么德性远近闻名都知道,在乡里的时候啊,就对他的那个小侄女下手了。

故他以才被人家打了一条腿,反赔了100多块钱。

干着拉粪的行当,天天去女厕所,不知被举报了多少回。”

陈雯现在也心情也放松一下,看来自己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侧身想找水喝,看到了兰芝蜷缩着身子,将被子盖在了脸上。

“刘大嫂,你说兰芝她怎么办呢?“

刘大嫂也是心疼,圆鼓鼓的手摸着兰芝的脸。

“找一户人家养的,但提前是要知道他爸妈死没死。

现在只能暂居送到孤儿院,她这个年纪也是要读书的时候。

可孤儿院又没那么多老师给他教书,乡里的中学缺老师早就缺的不得了。“

陈雯十分的疑惑,明明那么多知青下乡,怎么中学里面还会缺老师。

遂开口问道:“大嫂,我上完了高中成绩也还可以,但是没大学让我去读。

大嫂,为什么中学缺老师?我可以去当初中老师吗?“

刘大嫂十十分忧虑地抱着她的孩子,在着陈雯的面就给他哺乳,一边哺乳一边说道:“小学老师倒是不缺,初中老师,是要有些学问的。

毕竟孩子们不考大学,但许多要考高中啊。

在乡里的中学,半大的孩子们又不愿意学,且还闹腾。

俺瞧你倒是知识好的,再者,你不是大学教授的女儿吗?让校长来试试,你就能上岗了。”

陈雯在心中盘算着,“虽然还是在乡里,但总归是比干体力劳动的其他知青好吧。再者原主这个身体,实在是干不起。“

陈雯没有十分的想家,她从小到大的处境跟兰芝有的一比,刘大嫂已经联系了两三天,但仍然没有找到兰芝的父母。

她是一个离异双不亲家庭的孩子,这其实很好理解自己的母亲,没有带她一起去走自己父亲有了新家庭,嫌她麻烦就把她扔到了乡下爷爷奶奶处。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也管不了陈雯要读书,就借住在不太熟姑姑家中。

姑父是一个很有远见,很有算计人,他知道陈雯成绩不错,其实长得也行,培养好了未来的回报是无穷的。

所以每天每日给她精打细算地算好了账,直将他从小学供到了大学,等她大学回来以后好还钱。

毕竟这些都是有明显出路的欠条,哪怕陈雯不还钱,她的父母也要还抚养费。

可惜就业环境不景气,陈雯985毕业,找不到工作。

也不想去干酒吧舞,所以姑父气急败坏,把陈雯赶了出去,拿着欠款问她爸妈打官司要抚养费去了。

陈雯干些零工,也算是能养活自己,但是这个时候她查出来了自己的肺有问题。

陈雯这才知道这是先天性的问题,也就是当初父母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带自己的原因。

陈雯觉得,她这一辈子过得非常的苦,虽然她的一辈子还没过完,但是原身也跟她不相上下。

得到过的,却又失去,才是最令人心态不平衡的。

原身父母皆亡,又没有什么靠得住的亲人,一个长得漂亮,身体不好的女孩子下乡去劳动。

简直是羊入虎口,但是街道和居民委员会又一再逼原主。

原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相信大街上一个人的招聘信息,从而落入圈套,如果不是自己穿来的,还不知道原主要落下多大的伤害。

如同陈雯对现在自己的处境很担心一样,如果原主回到了自己世界,还不知道要如何正当地养活自己。

唉!陈雯大叹的气。

年轻的小护士总来看到陈雯躺在床上,再瞥了一眼她包成粽子的双脚,冷冰冰的说道:“你已经躺了两三天了,还是让些位子吧,有个病人来了。

你现在就结了钱回去住吧,脚上的水泡会好的,虽然已经磨出了肉沫。”

陈雯也不愿耽误人家的工作,拿着那根木棒,上面的钉子已经被细心的刘大嫂给一一铲除。

套上的鞋子走到了兰芝的身旁,对刘大嫂问道:“这个孩子真的叫兰芝啊,这个名字倒取得好,父母也不像是会卖她的。“

兰芝模糊的睡着,她这些日子过得十分的惊恐,听不进其他的词语。

但一听到“父母“这两个字,从被窝里面蹦出来,一把抓住了陈雯的袖子,急切的说道:“你知道我爸爸妈妈吗?他们在哪儿?你带我去好不好?

爸爸妈妈不会打我,他们都打我!“

陈雯没有说话,只是神情紧张的盯着兰芝手臂上的那块大的乌斑,以及她脚上被人贩子一火钳烫出来的一块大疤。

拄着拐杖的手也因为心情十分的激动而拿不稳,陈雯脚上本来就有伤,双脚直接触地。

疼着她一个机灵,直挺挺跌倒在床边,刘大嫂将自己怀中的孩子放在了桌子上,连忙将眼都是眼泪的陈雯扶起。

因为没有理会神情紧张的刘大嫂,反倒看向床上的兰芝,问道:“你几岁了?你是几几年的?”

“70年,我今年五岁了,马上就要六岁了,我希望我爸妈陪我来过生日。“

陈雯喃喃自语道:“一切都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