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记忆加工厂

MK死了,其他人也都作鸟兽散,现场一片混乱。无名可顾不上这些,他迅速在 MK的身上翻找起来,一通搜刮后,找到了 MK的钱包、手机和钥匙。随后,无名便跳下校车,连警车也顾不上,赶紧加快脚步溜走,生怕再惹上什么麻烦。

镜头一转,来到了黄江那凌乱不堪的房间里。此刻,鹿港市刑警大队长雷振德正站在房中,一脸凝重。他手上拿着手机,却迟迟没有拨打出去,目光死死地盯着地板上用苍蝇尸体摆成的一排字:“账本和毒品已经销毁,我被追杀,凶手同样拥有异能,他可以将身体与空气进行转换。如果我没给你电话,就证明我已经死了——MK。”

雷振德眉头紧皱,不自觉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心中满是忧虑。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拨通了警局的电话,问道:“验血结果出来了吗?是吗?死者居然是黄江警察?做得很好,立即围绕黄江进行调查!”说完,他挂了电话,脸色愈发阴沉,用脚狠狠地把地上的苍蝇尸体搓了搓,同时眼睛微眯,似乎在脑海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可这局势实在是错综复杂,让他一时也有些头疼。

镜头再回到无名这边。他本想着通过 MK的手机查询一下通话记录,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可无奈不知道手机密码,试了几次都打不开,只好无奈地将手机丢在了路边。此刻,无名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他怎么也理不清黄江、杰仔、杀死杰仔的人以及 MK这四人之间的关系,感觉就像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怎么也找不到头绪。

他看了看手上 MK的身份证和钱包,思索片刻后,先把 MK的身份证给丢了,毕竟 MK都死在大街上了,这身份证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接着又打开钱包查看,里面有几张银行卡,可他不知道密码,想来想去,估计也只能扔掉。不过,数了数钱包里的钱,居然有 2400元,这倒是让无名心里稍微舒坦了些。也许是因为自身异能的缘故,他虽然肚子不会觉得饿,但住的地方和购买一些生活用品还是需要用钱的,现在有了这些钱,起码能让他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了。

在当下毫无思路的情况下,无名觉得暂时先把黄江这边的麻烦事儿放一放也好,还是先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处理自己失忆的问题更要紧。

走在自己最初开始有意识的那条路上,此时已经是晚上 9点,四周静谧得有些渗人。无名心里却憋着一股劲儿,他想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看看它到底通向何方,说不定这样做真的能有机会找回自己的记忆。

“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突然,一阵急切的呼救声打破了这份寂静,也让无名心头一惊。他赶忙顺着声音跑过去,只见一辆造型奇异的紫色跑车侧翻在路边,那跑车的尾翼上竟然还长着两个蝙蝠翅膀,看上去十分怪异。一个人正在跑车的驾驶座上痛苦地呻吟着,看样子是被困住了。

“这跑车怎么那么奇特?不会又是什么异能人想偷袭我吧?”无名心里暗自警惕起来,站在原地没敢贸然靠近。

车上的人看到闻声赶来的无名,赶忙喊道:“先生!求求你,帮我打个报警电话吧!我被卡在车里了!”

打电话报警?无名一听,顿时犯了难,他现在可不想跟警察有任何交集,万一被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可就麻烦大了。

“你为何不自己打电话?你的手机不就在车上吗?”无名指了指车头的位置,果然,一部手机正斜靠在车窗内,这情景更是让无名觉得可疑,警惕心愈发强烈。

那人苦笑着解释道:“我倒是想要打电话,可是电话在翻车的瞬间就摔坏了,根本打不了,先生,求求你帮帮我吧!”

无名还是不太愿意帮忙,他现在自己的麻烦事儿已经够多的了,实在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于是决定不再理会那人,扭头就要离开。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实现愿望的地方!求求你救救我!”车里的人着急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和期盼。

“呛!实现愿望?!啥意思?”无名被这句话说得一愣,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回过头,脸上满是迟疑的神色。

“名牌手机、飞机大炮、金钱美女,只要你想得到的,都可以得到!真的!你看看我这辆跑车,在这之前你没见过那款式吧?这可是我在那里专门定制的!”车里的人急切地喊道,试图用这些话来吸引无名帮忙。

无名听了,心里还真有点心动了。他慢慢走近,仔细打量了一下车里的人,那是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小伙子,看样子还不到 20岁。不过,无名对他的话还是不太相信,说道:“要我打电话报警,那不可能,最多,我帮忙把你拉出来。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告诉我关于实现愿望的所有事。”

说起那段经历,时髦小伙子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惊喜,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说道:“在前面的纳林小镇里,有一家私人垃圾场,垃圾场的女主人有神奇的法术,她可以为你订制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不过……你必须付出等价的东西,那就是你的记忆!如果你想要定制昂贵或特殊的东西,就必须拿你最宝贵的记忆跟她交换。”

一提到记忆,无名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急切地问道:“她具体是怎么实施的?怎么会有那么奇特的事情?”

时髦小伙子挠了挠头,解释道:“不知道,不、应该说,她具体怎么操作的那段记忆丢失了,也可以说是被她拿走了,据她说那算是给她的小费!”

“小费?什么意思,我还是没听懂。”无名一脸疑惑,追问道。

“就是用记忆换取东西,不收人民币,只收记忆,你提出要求,如果垃圾场女主人看过你的记忆后,认为你提供的那段宝贵的记忆有价值的话,她就会把你那段记忆拿走,然后交换给你你想定制的东西,不过她会一同拿走她取走你记忆的那段记忆,所以,所有在她那里换取过物品的人,都不记得她是如何做到的。”时髦小伙子耐心地解释着。

无名听了,下意识地握了握手腕,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个念头:“呛!我的记忆……会不会是被那个女人拿走的?”

时髦小伙子继续说道:“你看我这部车子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跟我想象的蝙蝠跑车有些出入,不过白白得到一部跑车怎么说我也是赚到了不是?那些没用的记忆,再怎么甜蜜也都是过去了的东西,未来才是最美好的……喂,我都说完了,你快兑现承诺,把我拉出来吧!”

“我要找到那个女人!我要找回我的记忆!”无名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等时髦年轻人被拉出车后,他怕无名还是不相信,又接着解释道:“我还真是倒霉啊!我定制了这部跑车,却没精湛的技术来匹配它的极速性能,所以一不小心翻了车,现在要送去维修,还真不知道哪一家车场能接收呢!”

画面一转,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无名按照时髦年轻人说的路线,来到了纳林小镇。只见那个所谓的垃圾场门前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轿车,看来这里的生意着实火爆,吸引了不少人前来。

“年轻人!你也是去找‘记忆加工厂’的吗?”一个拿着小旗、头戴着布帽的老头突然跑过来,对着无名说道,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是的,怎么了?”无名疑惑地问道。

老头一听,顿时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道:“千万不要去啊!哎我说你们这帮年轻人啊!都被那个可恶的女人给欺骗了,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美好的记忆啊!也许只有当你跟我一样老了你才能体会到,美好的记忆有多么珍贵,而那个女人,她换给你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看过很多人,他们换到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那些东西在他们看来也算是有些价值,但是那些东西都是你们自己拍脑袋想出来的,没经过市场的锤炼和验证,有些东西使用起来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危险性,而有些东西流入市场后,对市场的冲击更是极具破坏性的……年轻人!你听我说啊!千万别上当啊……喂!”

无名此刻一心只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哪里还顾得上老头的劝说,他不想再理会这个老头,径直朝着垃圾场走去。老头见劝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赶忙去拦住下一个劝说目标了。

在这个新挂牌为“记忆加工厂”的垃圾场前台,无名看到了一位 30多岁,脸上带着一脸和蔼笑容,穿着白色浴袍的老板娘。这里取号排队的人倒不算多,无名取了排号,一看是第 5个,心里想着还不错,应该不用等太久。

由于“记忆加工厂”的性能被人夸大了不少,所以很多梦想着变成超人之类的不切实际想法的人,在咨询过后发现根本无法实现,都失望而归了。因此,即便门口停满了小轿车,但真正领号排队的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排在前面的一个老顾客热心地介绍道:“其实‘记忆加工厂’并没有其它人说的那么夸张,它这里定制的货品只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它们能将你想要的东西通过特殊的机器合成出来,不过其品质跟你所提供的记忆珍贵程度有关,如果机器认为你的记忆价值越高,那么合成出来的物品档次就会越高。”

“你说的它们是谁?”无名好奇地问道。

老顾客笑了笑,说道:“不懂,也许除了老板娘,谁也没见过那台神奇的机器,或许见过,但也都不记得了,因为那些记忆都会被老板娘当成小费收走去。”

无名又接着问道:“上次您换到的是什么?这次又想换什么?”

“上一次,我只是想来试试这里是否真有那么厉害,所以随便拿了一段有意思的记忆跟它们交换,起初我要求换一台会飞的单车,结果换来了一个只有手掌大小的玩具。这一次我想……嘿嘿,这是个秘密,我为此还准备了一个我自己觉得最美好的回忆。”老顾客神秘兮兮地说道。

无名追问到:“呛!换什么记忆是可以选择的吗?”

老顾客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毕竟一个人的记忆很长很长,女老板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浏览,所以她会问你大概想交换什么时间段的记忆,你只需要把大概的时间段及记忆内容告诉她就行了。”

“如果把所有的记忆都拿来交换,会怎么样?”无名又问道,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这我就不懂了,不过如果全部交换那不是和患了失忆症一样了么?”老顾客说道,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如果……如果想要把记忆要回来呢?”无名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这……你都不记得你失去了什么记忆,你怎么会想起把哪段记忆要回来呢?就像……假如你没见过电视机,完全没有电视机的概念,你又如何让别人把电视机给你变出来呢?”老顾客耐心地解释着,虽然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其中的门道。

无名听了这些解释,心里暗自想到:“看来这位老顾客也并不是非常了解详细情况,我认为,既然老板娘看过了我们的记忆,那么,直接让老板娘把刚才她看到的记忆告诉给我们听,这不就等于又把记忆归还我们了么?总之,一切秘密都要等轮到我的时候才能知晓了。”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要轮到无名了。前面几个排队的人,各自都换到了不同的东西。第一个换到的是一串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那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看上去十分耀眼;第二个换到的是一台他自称可以自行编程的黑客电脑,那人拿到手后还兴奋地摆弄了几下;第三个换到的是一套不知道有何功能看上去却很搞笑的衣服,穿在身上估计会很滑稽;第四个也就是那个老顾客,换到的居然是一个跟某知名影星长得一模一样的充气娃娃,这结果让周围不少人都忍俊不禁。

“你好,先生,到你了,请进。”老板娘一脸和蔼地招呼道。

无名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跟着老板娘进了一间密室。据老板娘自己解释,这间不大的密室是临时设置的,为的是保护客人们的记忆隐私不被其他人窥探,等以后有钱了,她会装修一个超大的会客室。

“你好,我叫李玲娜,是这里的老板娘,您的具体需求是什么?可以告诉我么?”老板娘李玲娜微笑着问无名。

无名此刻心里十分激动,有些紧张地吱吱呜呜地问道:“呃……是这样的……老板娘你见过我吗?”见李玲娜摇了摇头,无名继续说:“是这样的,我失忆了,我怀疑之前我来过这里,并把所有记忆都给了你,而我却没有换到任何东西。”

李玲娜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说道:“这、这不可能,先生,我这里可是记忆加工厂!所有经过我处理的记忆,我都会记得一清二楚,如果说我对您没印象,那就真的是表示之前没见过您,您确实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家店。”

见无名有些郁闷,李玲娜又和蔼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知道,您的这种情况我见过几例,我估计您是个失忆症患者吧!这种病人多是因为受了某种刺激或头部遭受重击而造成的记忆障碍,不过没关系,只要在我这里通过专门的仪器观察,我都是可以看到那些让人无法想起的记忆的。”

“真的吗?”无名一听,顿时难耐心中的激动,差点就站起来鞠躬道谢了。

“告诉我,如果我发现了有意思的记忆,我想要你换给我,你想换什么东西?”李玲娜笑着问道,眼神里透出一丝妩媚。

无名此刻满脑子都是找回记忆的事儿,根本还没顾得上想换什么东西,只好说道:“这样吧!我还没想好,要不,你先帮我看看!”

“没问题!”李玲娜依旧和蔼地笑道:“那么你就跟我进工厂里吧!不过我要跟你声明一点,就是出来后,你在工厂里面的这段记忆,我会当做小费收取哦!”

“嗯!这属于技术秘密嘛!我能理解。”无名回答道。

跟着李玲娜走了一小会儿,无名便来到了所谓的工厂,这是一个十分奇特的地方。空间不算很大,大约 60平米左右,三面都是墙,只有一面摆放着一台大机器。那机器前端有很多管道以及很多触手,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看上去颇为怪异。

“不用惊慌,这台大机器并不是真正的‘记忆加工厂’,它只是用来在垃圾场里收集废品的,它也是‘记忆加工厂’的产物,它可以接收‘记忆加工厂’给它的指令,将垃圾场里分类好的垃圾采集了运送到这里,再通过‘记忆加工厂’将它们合成新的物品。”李玲娜耐心地解释着,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解开浴袍的绑绳。

“好,好神奇啊!”无名感觉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握了握手腕,问道:“那么,‘记忆加工厂’在哪儿?”

“你马上就会见到……”李玲娜妩媚地笑着,可紧接着,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她的嘴巴里突然流出了大量的口水,那模样看上去十分怪异。然后,她把身上的白色浴袍一脱,露出了白花花的胴体,这一下可把无名吓得不轻,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

“还没到惊慌的时候,小白脸!”李玲娜笑道,然而,更恐怖的景象还在后面。只见她的身体开始不断地膨胀,一道道裂痕随着这个膨胀在她的身体上逐渐展现出来,接着,她的肋骨猛烈地往身体外伸张开来,肚子上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随着身体的持续膨胀,李玲娜的双脚居然左右分开,她的肋骨跟双脚一直撑到了墙壁两头,而她肚子上的那个巨口在变大的过程中还长出了很多巨大的尖牙,这些尖牙在不断地蠕动着,透过尖牙之间的缝隙,无名甚至能看到李玲娜的内脏和骨头等也在跟着一起不断蠕动,那场景简直就像来自地狱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这惊人的变化持续了大概 10秒钟左右,随后便停了下来。此刻的李玲娜,模样变得越发怪异恐怖,她的头已经顶到了天花板上,双眼翻白,空洞无神,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一般。她的手臂更是伸长到了近 3米长,软塌塌地垂在两侧,肚子上那巨大的口子将她的身子撑得极大,左右都紧紧贴在了墙上,而后面那台大型垃圾采集机的诸多管道,此刻都深深插在了李玲娜的身上,那些触手也与她身体内的一些肠道相互连接着,整个场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惊悚。

“好饿啊~我要吃掉你的记忆!”变形后的李玲娜发出了嘶吼声,那声音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荡,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给我你的记忆,我就实现你的愿望!”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嘴巴里流出大量的口水,那副模样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终于看到美食时的贪婪神态,让人看了直犯恶心。

毫无心理准备的无名着实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呆了,整个人愣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看到无名这惊恐的表情,李玲娜却显得很是满意,突然又换了一副温柔的语气说道:“好了,小白脸,不吓你了。现在你已经见到了,其实我就是所谓的‘记忆加工厂’,现在你不需要做什么,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忆的就行了。”

“呛!你、你也是异能者?”无名好不容易从惊慌中回过神来,赶忙问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

“也?难道……哈哈哈,有意思!一个星期前,我不知为何发了高烧,退烧后,无意中发现了自己有这个能力,我还以为只有我是异能者,难道你还见过其他像我这样的异能者吗?又或者……你就是其中之一?”李玲娜一边说着,脸上突然又露出一副极度饥饿的神态,嘴里的口水再次不受控制地大量涌出,顺着她那令人作呕的身体流淌到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又怪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不好!”无名心里暗叫一声,下意识地就想立即逃走,可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完全不受控制了,无论他怎么努力,身体就是纹丝不动,根本不听从大脑发出的指令。而此时,无名看到整个房间内的空间都开始扭曲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能量,已经充斥了这 60平米的整个房间,那扭曲的空间让他感觉一阵眩晕,心里的恐惧也越发强烈。

“想逃?你逃不掉的!我已经控制了你的大脑。”只见李玲娜那 3米长的双手缓缓伸了出来,像两根诡异的藤蔓一般,慢慢地按在了无名的头上。她的脸上满是贪婪和兴奋,嘴里念叨着:“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记忆!看看你有什么异能!”

说话间,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无名的头上居然冒出了几个碗口大的泡泡,这些泡泡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径直朝着李玲娜那流满口水的口中飞去,然后瞬间就被她吞入了腹中。就在这时,由于吞噬了无名的记忆,李玲娜肚子上的那大口子突然发出了奇异的光芒,大口里面的一排排巨大牙齿犹如惊涛骇浪般疯狂地蠕动起来,不断有各种各样的零部件通过传送带的管道传送到那巨口之中,跟着那些巨大牙齿不断翻滚着,就好像正在被这巨口狠狠地咀嚼着一样,那场景实在是太过惊悚,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

“啊~我的身体充满了记忆的力量!来吧!告诉我你想要些什么?”李玲娜嘶吼着,声音里透着一种因贪婪得到满足后的疯狂。

无名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意识还清醒着,他竭尽全力地喊道:“我要你把我的记忆还给我!”

“你的记忆......被我吃掉的东西,从来没有再吐出来过的!哇哦~我看到了你的记忆,你打败了污蝇司令,又打败了傀儡指南针,还打败了血魔纹身!你的能力是让空气与肉体进行转换。你的记忆实在太神奇了,太美味了!我还要吃!我还要吃更多的记忆!”李玲娜彻底疯狂了,她整个庞大又怪异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摇摆起来,口中的口水四处溅射,溅得到处都是,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给我你的记忆!我要吃掉你的记忆!吃光你的记忆!啊啊啊啊~”李玲娜长大嘴巴,像是要把无名整个吞下去一样,拼命地用力吸食着无名的记忆。无名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脑袋要炸开了一般,浑身冷汗如雨下,却毫无办法,只能无助地张嘴大叫着,那种绝望和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

突然,李玲娜的神色大变,她惊恐地叫到:“啊啊~怎么会这样?啊......!”只见她浑身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额头两侧的血管高高鼓起,暴露在皮肤表面,看上去十分狰狞,整个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紧接着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与此同时,从她嘴巴的深处突然飞出了许多泡泡,这些泡泡像是有生命一般,径直飞进了无名的脑袋里。等泡泡全部吐完后,李玲娜的身体迅速地缩小,很快就变回了普通人的大小,然后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仍旧不停地抽搐着,嘴里还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刚刚那股嚣张疯狂的劲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画面一转,来到了雷振德的办公室内。刑警大队长雷振德正一脸严肃地接听着电话,只听他说道:“是的,市长,一连两天死了 3个人,除了黄江警察,还有两个市民也奇怪的被杀了......明白!我们刑警大队一周内,一定要破案!请您放心!”说完,雷振德缓缓放下电话,又不自觉地咬起了指甲,眉头紧皱,心里满是忧虑。他心里很清楚,这几起案件错综复杂,很明显,MK的死,肯定是杀死黄江的同一伙人干的,可现在线索寥寥,到底该如何才能把那一伙人给揪出来呢?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一个警务人员走进了雷振德的办公室,汇报道:“雷大队,根据银海商城的监控录像,我们找到了丢掉黄江手机的人。”

雷振德一听,赶忙问道:“哦?抓到了没有?”

警务人员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抓到了,是个惯偷。根据他招供,这手机是他偷来的,后来发现是个有卫星定位功能的手机,怕被追踪,所以就马上丢掉了。”

雷振德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那么他有没有交待手机到底是从哪里偷来的?偷的人长什么样子?”

警务人员又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说道:“他说就是在商城里面的顾客身上偷的,可是由于当时比较紧张,就只顾着偷手机了,没注意看那人的脸。”

雷振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狠狠一拍桌子,“嘭”的一声巨响,把那警务人员吓了一跳。

“他只说是个男的,年龄大概在 30岁以内。”警务人员赶忙补充道。

“报告!”还没等雷振德说话,又一名警务人员走了进来。

“你那边的情况如何?”雷振德有些不耐烦地问向这个警务人员。

“雷大队,我们调看了校车沿街的摄像头,可全都短路了。原因...原因是......”这名警务人员说话吞吞吐吐的,看上去有些紧张。

雷振德本来就心烦意乱,见状更是生气,大声呵斥道:“有屁就放!怎么吱吱唔唔的?”

“原因是,这些摄像监控都被苍蝇给咬坏了。”警务人员赶忙说道。

“哼!果然是 MK的一贯作风。”雷振德郁闷地想到,“这家伙行事缜密,一向不留痕迹,没想到却误了我大事。”

“好啦!你们去吧!”雷振德无奈地挥了挥手,那名警务人员便赶紧退了出去。

可没过一会儿,又有一个警务人员兴高采烈地冲了进来,大声喊道:“雷大队!案件有了新进展!”

“哦?”雷振德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

“有人使用黄江的身份证登记入住了一家客栈,就在今天中午,那家客栈正好离那个杰仔的被害现场不到 1000米远。”

“好!”雷振德兴奋地一拍桌子,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现在几个案件已经开始串联起来了,马上行动,叫上突击小组,我们到那家客栈走一趟。”说完,他便风风火火地开始准备行动,仿佛看到了破案的曙光。

【记忆加工厂】寄生在五脏六腑的寄生道具,喜好食人记忆,但吃了人的记忆后,会将记忆化成能量,这种能量可以将多种无生命物体合成为新的无生命物体。道具在吞噬记忆的时候,可以产生强大的控制力,控制住被吞噬者的思维。寄主往往受制于道具,而不得不持续的寻找人类的记忆吞噬。属于状态不稳定类寄生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