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气味,宁凡一路遁去,此时面容早已改变,并非原本样貌,再加上杀人用的是剑法,因此他并没遮掩,行动畏缩。
直直地飞奔进一处荒废的库房,几剑了解了在外拦路的侍卫。
随后宁凡进入库房其中,并未发现人影,不过此地药味最为浓郁,且久久没有散去,人一定就在此地周围躲藏。
屏息凝神,宁凡通过集中精神力,扩大感应范围,听见阵阵急促的心跳从脚下传来,再细细观察,一块地砖与周围的地面格格不入。
宁凡心中明了,收敛了呼吸声,掰开了地砖,将隐藏在地砖下的机关拉动。
周围地面震动,一条直通地下的暗道在机关的作用下显现而出。
走下去,来到一处金属铸造的门前,那心脏跳动的声音更加近了,随着宁凡的一声:“金沙郡守,你好啊,好久不见。”
那心脏声更加剧烈,门后传来郡守那因恐惧颤抖的声音。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你知不知道刺杀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我劝你立马离去,本郡守可当作此事从未发生,不然整个楚国上下,定无你容身之处。”
“我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说罢,宁凡全身汇聚劲力全力一掌,打向中门,在雄厚的劲力下,仅仅一击便将中部破开,露出里面的景象。
看到那匠人口中吹嘘,完全能阻挡通脉后期的玄钢门被宁凡一掌破开。
郡守心中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也破灭了,自知今日在劫难逃。
只见那平日里高高在上,自觉高人一等的郡守,此刻与那普通人一般无二,在死亡的威胁下,他跪在地上,不断恳求宁凡放他一命,身下流出了些许淡黄液体满是腥臊味。
宁凡从破损的洞口钻入密室来到郡守面前,从脸上扯下了人脸面具,一张郡守无比熟悉,“日思夜想”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是..是你,血刀门长老宁凡,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派人刺杀你,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当见到宁凡面容的那一刻,郡守脸上的神情十分精彩,从恐惧到震惊,再到谄媚,随后指着身后的箱子说道。
“我身后这些箱子都是我这些年来搜集的宝物,里面甚至有仙人之物,只要您放过我这些都是您的,我以后定为您鞍前马后,您就把我当作个屁放了吧。”
“都到这一步了才想着求饶?此时此刻你怕不是在说笑吧?至于宝物,杀了你照样都是我的。”说完宁凡拔剑刺向郡守胸口。
郡守反应不及,被宁凡一剑刺入心脏要害,随着宁凡抽剑,胸口顿时鲜血直流,躺在地上双手不断拍打,一脸不甘的望向宁凡。
在金沙郡守停下之后,宁凡再度欺身劈砍要害,直到确定其真正身死。
宁凡一脸无趣,原本以为金沙郡守还留有什么后手,为此刚刚破门时,还趁机下了毒,以防万一。
没想到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原来作为一方土皇帝的郡守,在面对死亡时也不过像凡人一样呐,会死,会怕死。
“楚馆主,你说那仙会不会也跟凡人一样怕死啊。”宁凡心中想起对楚馆主的承诺,喃喃自语。
随后转身看向身后的箱子,那里面可是装着郡府内十多年搜刮的宝贝,据郡守临死前所说里面还藏有仙人之物。
可惜时间紧迫,宁凡没法挨个箱子仔细审查,只能全部打开将其中外表最为精致的几个盒子以及药瓶取出。
之后发散五感聆听上方是否有他人埋伏,确保安全后再将面具戴上遮盖原本相貌从密室中迅速离去。
不过宁凡并未着急离开郡府,而是趁着天色深沉,府城混乱再度返回血刀门。
回到居所后,宁凡并未着急点灯查看收获,而是先躺在床上假装熟睡,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向往常一般出门直奔丹房。
经过一夜变故,郡府那边也发现了郡守身亡的事实,事件迅速发酵,众说纷纷,就连血刀门弟子也已知晓,探讨着是谁有如此胆量实力给郡守暗杀了。
宁凡在一旁假装称取药材,顺便听了一会弟子讨论,听到郡府内群龙无首,对于刺客行踪不知动向,只知道时,便知晓了此次行动可以暂且告一段落。
之后便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走入炼丹室,仿佛世事与他无关。
待到关上房门,宁凡便从怀中取出昨夜从郡府中抢来的东西,放在石案上一一检查。
首先是一个木头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浓厚的药香便充斥了整个房间,这竟然是一株百年左春藤。
这让宁凡惊讶不已,虽然宁凡在这血刀门内,做了几年药师,接触的药材没有百万之数,也有十万。
但能到达百年的左春藤还是头一回见到,只因普通未足百年的左春藤,作用有限,只能用于炼制补足亏空,益养元气的丹药。
而一旦到了百年层次,生吃都可延年益寿,练成丹药更可以固本培元,增厚底蕴。
并且因为其独特药性,无法人为栽培只能生长在百丈峭壁之上,达到百年便会散发浓郁药香,于是一药难求,价值千金称为武道奇药也不为过。
这株百年左春藤金沙郡守本打算将郡府内的丹师培养至大师境界,有更大把握后,再将其炼制成丹药,以弥补他在武道上的根基。
没想到大师丹师还没培养出来,人却已经身死,白白将这宝物留给了宁凡,正好他有着大师丹术,用得上这般宝物。
第二件东西是用金箔包裹着的,宁凡将金箔划下,露出了物品的原貌。
是一轴画,宁凡缓缓将其舒展开来,在石案上铺平,随着最后一截落下,画的全貌展现了出来。
定睛一望,画上所示内容,乃是一人一虎争锋相对的场景,可不知怎的,宁凡感觉一人一虎有了变化,刚开始还有些许停顿,但随着宁凡不觉间心神的投入,画面逐渐连续起来。
那一人一虎互相缠斗,猛虎仗着爪牙之利多次袭伤武者,血迹斑斑,而那武者好似浑然不知全身伤势,依旧使出拳法毅然朝猛虎挥去。
不知不觉间一人一兽已交手了数十个回合,双方都已筋疲力尽,猛虎张开血口喘着粗气,速度逐渐缓慢,武者双拳也不再强劲有力,步伐也稍显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