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没有投毒的脑子
- 穿成猎户妻,发家从云南白药开始
- 烟简
- 2076字
- 2024-12-16 09:18:24
江如蔺托着夏氏的头把夏氏抱在怀里,睚眦欲裂的瞪着她,惜字如金的从唇边吐出一个字:“滚!”
朝以禾抿了抿唇,前世患者们恨不得凌晨两点排队挂她的专家号,还从来没有人让她滚的。
她心里有点不快,这是原身做的孽,跟她有什么干系?
但又一想,既然她用了这具躯壳,就该付出一点代价,况且在人命面前哪还计较的了这许多?
这么想着,她已经走到了床边,掰开江如蔺的手把他推到了一旁:“晕倒后要平躺,你抬着她的头会让她呼吸不畅。”
他眼底充血的正要敢她走,可却见她已经翻开夏氏的眼皮看了看,还一本正经的诊起脉来了,像是在给她看病的样子。
她懂医术?
念头一闪而过,江如蔺又迅速的把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袋里甩了出去,他一把扣住了她肥腻的手腕:“我不管你作的什么妖,我不允许你拿我娘的性命玩笑!”
朝以禾翻了个白眼,甩开他的手淡淡的说:“急火攻心,一时晕过去了,没有大碍。但初步判断……婆母患有美尼尔氏综合症,有点棘手。
倒碗水来。”
江如蔺不错眼珠的盯着她,虽然他听不懂她刚才说的那个症是什么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澄净淡然的眼神,他对她竟然燃起了一种莫名的信任。
他犹豫了片刻,端来一碗水,朝以禾借着给夏氏喂水偷偷把一颗丸药注入了她的嘴里,丸药入口即化,倒不用担心吞咽的问题。
围观的村民们看不过眼了,议论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如蔺,你娘子糊涂,你也昏了头了?赶紧请郎中啊!”
“瞅她装模作样的,保不齐就是想拖死她婆母!啧啧啧,真歹毒!”
“如蔺,你可别被她哄了!那可是你亲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有你后悔的!”
江如蔺眉眼微动,压平的唇角泄出些怒气,正当他以为自己又被戏耍了的时候,听到夏氏‘哎哟’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悠悠转醒。
“儿啊……”
他急忙扑到床边紧紧握住了夏氏的手,用力的点头:“娘,儿子在这儿!”
朝以禾见夏氏已经醒了,便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回了家。
等到江如蔺签了和离书后,这对母子跟她就是陌路人了,她又何必留下讨人嫌?
回家后她喝了几口水,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她看了看身上的肥肉,心里知道节食减肥不可取,便打算先做顿饭吃填饱肚子。
把屋里屋外翻了个遍,也只在灶房里看见半碗猪油、米缸里薄薄的一层米和屋后种的几颗荠菜。
这个家简直穷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打算熬个粥,再拌个芥菜丝对付一顿了事。
趁着米下了锅小火慢煮的时候,她挖了两颗芥菜切成细丝,用盐杀出水分清洗了几遍后,又放入蒜末、白糖和白醋翻拌均匀,再挖了一块猪油化开泼在辣椒面上,等到辣椒油晾凉了后倒进芥菜丝,一道清脆爽口的秘制咸菜就做好了。
与此同时,米粥也熬得粘稠软糯,她就着咸菜吃了一碗粥,可胃里还是感觉空落落的。
她咬着牙放下了筷子,强迫自己控制食量。
正当她收拾碗筷的时候,江如蔺神情复杂的回来了。
朝以禾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片刻,她讪讪的指了指锅里的粥:“你……吃饭吗?家里没什么菜,我熬了粥,拌了点咸菜。”
江如蔺像见了鬼似的上下打量着她,心里的疑云越来越浓。
——自从成婚后她什么时候做过饭?不是吃娘家就是到处蹭吃蹭喝。
他好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你在粥里下药了,打算毒死我?”
“……爱吃不吃。”
她悻悻的哼了一声,把碗筷洗干净放回柜子里。
江如蔺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她压根没有投毒的脑子。
就算想杀夫,以她的智力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也不外乎拿刀砍死他。
折腾了这一阵子,他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望着锅里米香四溢的粥,他鬼使神差的盛了一碗。
一入口,厚实的香味就在口腔里扩散开,吃到肚子里浑身都暖了。
他试探着尝了一口芥菜,清爽可口、咸辣辛香的味道更是让人食欲大增。
不知不觉,一碗粥就见了底。
他不经意的一抬头,正对上了朝以禾似笑非笑的眼神。
眼前还是那张臃肿肥胖、让人多看一眼都嫌腻味的脸,可今天她的眉眼好像都舒展开了,整个人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江如蔺不自然的轻咳了几声,错开视线僵硬的说:“多谢你救了我娘。”
“不谢,婆母毕竟是被我气晕的,应该的。”
一想起她勾搭杜秀才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才刚稍稍柔和了些的脸部线条又绷得紧紧的,眉心隆起了一道深深的皱褶。
朝以禾没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认真的提醒道:“和离书你还没签哦。”
他猛地抬眼,阴恻恻的紧盯着她厉声质问道:“怎么?你当真是对杜秀才情根深种,急着要跟我和离,好去找他是吗?”
“我……我没有啊!不是你说……”
‘啪’的一声,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在桌子上漾出了一片水渍。
“你好自为之!”江如蔺怒不可遏的撂下一句话,起身拂袖而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片刻后用力翻了个白眼:“抽的什么疯?给你娘看病的时候真该顺便给你看看脑子!”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朝以禾打算开始实施她的减肥计划,以她现在的体重,跑步运动对身体的负荷太重了,她便打算从无绳跳绳开始。
跳了还没五十下,她就累的气喘吁吁了,她咬着牙调动浑身的毅力,总算勉强跳了二百下。
她汗流浃背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歇了好一会儿才拖着酸痛的双腿踱回屋里,瘫倒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她望着房梁怔怔的发呆,对自己穿越了的事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以禾?起了吗?”
她愣神的工夫,夏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