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倒霉的妇人,至于倒霉成什么样,我也不好说,几乎所有匪夷所思的事都能被我撞见。我的倒霉体质也会随着我的行走路线传递给周围的行人。
比如我在上班的公交车上,遇见了扒手。他就站在我的身旁,低头就能看见,他肆无忌惮的用刀子划着前面女士爱马仕的手背包,知道这包有多贵吗,我看着都心疼。不识货的扒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划着,似乎包中有什么贵重的宝物一样。
我抬眼,看向被扒手盯上的这位女士,哦不,竟然是个女大学生,女大学生系着一个清爽的高马尾,遮挡了我看公交车上车的大部分视线。明明是个女大学生,却穿着与年龄不符的黑色皮袄,那不是混社会才穿的吗,这种杀马特形象……
要问我怎么认出来就面前的这位女学生的,还是要靠她脖子上的这个吊绳,吊绳上打着雅栗女子高中的水印,仅凭这个,我还不能判断她是高中的老师还是高中的学生,但是这个吊牌带它的颜色是绿色。而雅栗高中的老师吊牌是蓝色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的邻居就是在雅栗高中当老师。
扒手还在谨慎小心地划着她的包,凭我多年的经验,又以我倒霉的传染体质,这位扒手估计要倒霉了。
果然远处来了几个大妈,肥肥的胖胖的,正在急匆匆的跑过来,每走一步地面就震动一下,步调倒是整齐划一,肯定是半夜跳着广场舞练出来的,说起半夜跳广场舞,我这几天都没睡好。
她们就这样跑来了,来到了我们跟前。卯足了劲儿的往前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扒手似乎比我还紧张,早就已经收好的小刀,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而爱马仕的手背包,只裂了一小道缝,就那么一个小口子,从我这个角度就能看到里面的一把钥匙,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