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一个很厉害的男人

司晏深和于兰蓝很快就回家了,只是俩个人脸色都不好。

许枳忙让人倒茶上来,而于兰蓝已经拿出一瓶矿泉水,猛地灌下去半瓶。

她一向不喝冷水的。

看来,真是火都浇不灭了。

司晏深还能沉得住气,只是眉宇间有些郁气,他淡淡的对于兰蓝说:“您先回房间去休息。”

“我不去,我要离婚,枳枳,你是律师,赶紧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许枳看了司晏深一眼,要是他们老夫妻离婚,会不会对鼎盛造成影响?

他却说:“这事不用枳枳管,我会让公司的律师来拟定。”

真的要离婚呀,到了这个地步?

她也是好心,“妈,晏深,你们先冷静冷静,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于兰蓝冷哼,“冷静不了一点!我比那老东西小了十几岁,我图他啥,图他年纪大不洗澡?我不过图他会疼人对我好,可没想到真是假的,人家把我当替身呢。”

替身?许枳瞪大眼睛,这又是什么瓜?

司晏深捏捏她的手,又看了眼身边的大儿子。

“去陪弟弟玩。”

木木不肯,“我都是未来继承人了,这种家族大事,我得知道。”

于兰蓝气呼呼的低吼,“让他听,让他知道他的爷爷是个什么玩意儿。”

然后,司晏深就真说了。

许枳呢,听得又惊又怒的,觉得这婚必须离。

原来,这位私生子的母亲身份不一般。

她是司霈儒发妻的堂侄女。

他发妻一直很喜欢这个女孩子,经常接她来司家住,小女孩从小对自己的姑父敬爱有加,渐渐就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

司霈儒亡妻病亡前的半年,这个侄女天天守在她床前,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司霈儒动容。

他和妻子没什么感情,不过是商业联姻,反而这个鲜嫩的女孩子,让他看到了爱情的样子。

不过,开始他也没动过歪心思,直到有一天酒醉回家,他走错了房间,和女孩儿滚上了床,还让病入膏肓的妻子捉奸。

妻子当场就吐血了,不过她也大度,接受了他酒醉的理由,也没赶走女孩子。

可发生过关系的男女是回不到该有位置的,他看着那个年轻鲜嫩的脸庞,经常做绮梦。

一个月后,他妻子去世,女孩离开。

但他从没有忘记,反而调查她的行踪。

不久后俩个人外地相遇,感情大爆发,过了一个周的情侣生活。

可司霈儒毕竟是个有理智的人,别说外面的人能不能过得去,要是他跟这女孩子在一起,就儿子那一关他也过不去。

所以,他给了女孩子很多钱,送她去国外读书。

而后,他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遇到了来公司实习的于兰蓝。

她青春活力,跟那个女孩很像,而且她家世好,父母亲都是著名学者,在社会上地位很高。

回想起男人追求自己时惊天动地的阵仗,于兰蓝就觉得讽刺又好笑。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了刚20出头,又傻乎乎的天真无邪,以为这样一个大人物为自己折腰,就是真爱了。

于是,她不顾父母姐姐反对,毅然嫁给了快40岁的二婚男人。

而那时候,司家老大都14了,也不过比自己小了6岁而已。

也就在刚才,于兰蓝听那比儿子还要大了两岁的男人说他妈妈叫宋蓝,呵呵哒。

曾经以为的情深似海不过对方的寄托,每一晚在耳边亲热的喊着蓝蓝时候其实也是个笑话,她再留着这段婚姻,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了。

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呀。

她有儿子儿媳还有俩个大孙子,现在也不过要伺候那个土埋到脖子的老东西,真显着他了。

离,必须离。

谈完了这段恶心人的往事,大家都沉默下来,各有想法。

发泄完情绪,其实每个人心都是痛的,只是痛的地方不一样。

特别是于兰蓝,她从咒骂变成了哭泣,捂住了脸。

“妈……”

“别管我,我自己安静一会儿。”她跑回了房间。

司晏深不放心的站起来,却给许枳拉住了,“让她自己安静会儿吧,妈妈心里难受。”

任由谁知道自己以为爱了自己多年的丈夫,其实是通过自己在爱另外一个人,心里不难受才怪。

司晏深又坐下,一时间无语。

许枳轻轻拉住了他的手,拍拍安慰。

他也是个可怜孩子。

此时,木木问:“爷爷那个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枳顿时想起来,“是呀,是个什么人?”

“一个很厉害的男人。”

这个说法太笼统了,可要被司晏深夸厉害的人,那这个人可真不简单。

许枳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他叫什么?”

司晏深忽然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沈言思。”

竟然真是他!

许枳心里的那只靴子终于落了地,她果然没有猜错。

不过,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却憋了这么久,也难为他了。

司晏深冷笑,“司晏深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人家俩个人商定的,说有了男孩子就叫这个。那女人后来生了孩子,因为怨恨老爷子把她送走,就没告诉老爷子,让孩子随了她姓沈,名字也倒过来,叫沈言思。我这名字呀,不过是人家不要的而已。”

许枳看着男人脸上的落寞,心疼不已。

从小,他就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先前有大哥,他需要藏拙远走,现在又冒出一个私生子,荒唐的仿若他偷了那人的身份。

伸出手,她握住了他的,“别难过,你还有我们。”

司晏深拍拍许枳的手,虽然有被安慰到,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这时候,木木忽然开口了。

“我觉得你们想多了。”

司晏深两口子都抬头,齐齐看向儿子。

木木依然一脸的冷淡,眼底有着跟年纪不相称的深沉,“不要被那些所为的感情困扰,假设再多也是假设,事实就是爸爸是鼎盛的主人,我奶奶是司家光明正大的老夫人,即便我爷爷老了不要脸,公开当年自己睡了侄女有私生子,那也只是他品德不好,奶奶该离婚离婚,还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说的很无情,但也对!

用简白一点的话来说就是老爷子想作死就去作,现在的世人对于司家只认司晏深,哪怕他想要淋了粪出来,又有几个人在乎?

许枳都有点崇拜儿子了。

怪不得现在流行叫小孩哥小孩姐,他们情绪稳定的堪比老干部。

不过,是不是也太早熟了点?

许枳真是一时欢喜一时忧。

木木又说:“现在重要的是看那个叫沈言思的干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爷爷面前。”

对呀,这也是许枳要问的。

司晏深拧着眉头,“暂时看不出来,但他高学历,又是KW集团的亚太区总裁,应该不缺钱。而且又不是几岁,不缺父爱。”

木木道:“那万一他要死了呢?来了结心愿。”

司晏深煞有介事,“那有可能。”

许枳听着那俩个毒舌父子你一言我一语,十分无语。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说出了大部分原因,但还有一点。

“复仇呢?如果他是来复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