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大步流星豪气又不失礼节,快步走到堂下对着曹昂就是一礼。
“末将见过世子。”
诸葛瑾看着躺下的青年,一时间说不出的心境在涌动。
……
江陵城中,关羽背负双手,傲立在校场之上,观察着下方演练的士兵们。
自从关羽靠着耍赖,死死的占据了江陵城之后。刘备为了保住这座桥头堡,当即给关羽凑够了五万精兵。
一应粮草物资,皆派遣糜芳、傅士仁押运至城中。
一时间可谓是兵精粮足,以扫荆州萎靡之势。
关羽看着下方的精锐之师,心中一片火热,不怒自威的面庞上,也难得的涌现出一丝笑容来。
“启禀父亲,今日孩儿领兵巡视,发现河水猛涨!不知我们是否需要早作准备?”
关羽摆了摆手:“江陵城位置特殊,些许雨水罢了,况且这个时节远未至汛期。
对了,糜太守何在?为父要找他商讨军辎器械事宜。你可知他在何处?”
……
江陵城太守府内,糜芳与傅士仁正在房间内饮酒作乐。
自打入了江陵城之后,一开始,糜芳和关羽配合的还是不错的。
糜芳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搞后勤,给关羽打下手。
可是时间久了,糜芳反而怀念起往日走南闯北行商的日子了。
这江陵太守听着好听,可实际上一把手,还是人家关羽,自己这太守就是一二把手罢了。
因此时间一久,糜芳难免松懈,疏于责任。
几个月前,关羽就找糜芳商量过将士们冬衣的事情。
关羽认为,最近几年气候明显一年冷过一年,士兵无法随时以炭火取暖,那就只能在冬衣上下一下功夫。
于是关羽请糜芳赶制些冬衣来,并为入冬备好柴草,以供将士取暖。
可是糜芳却不这么认为,一群泥腿子嘛,冻不死就行了。要什么新衣服!
冻不死饿不死,能活着,能打仗就可以了。
糜芳也就没把这件事当做一回事,压根没有去办,反而日夜与傅士仁饮酒作乐。
“来来来,吃啊。这松鸡的厨子,可是我从徐州带过来的,旁人可没有这般的口福啊!”
就在糜芳与傅士仁推杯换盏之际,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了下来。
也许是本能反应,也许是本就心怀鬼胎,傅士仁猛然一回头看见不怒自威的关羽站在自己身后,吓的手中的酒樽险些扔了出去,不由自主的想要起身赔罪。
关羽目光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桌子,还是那只已经被啃食了一半的鸡,虽略有不满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关羽是傲,不是蠢,还不至于因为一些小事破坏内部团结。
“子方,前些日子我请你所准备的冬衣粮草,何时能到?”
这会儿如果糜芳没有醉酒,那么大概率就能反应过来,第一步应该是道歉,然后赶紧找借口。
关羽来问了,那就说明几个月前关羽说的那事不是开玩笑的,得赶紧找补!
可现在饮了十几樽酒的糜芳,已经醉了,下意识直接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唉?不过是一些兵丁罢了,若是都准备冬衣,不知道又要耗费多少钱粮。
有这些钱粮,还不如云长你我痛快的饮上几杯才是啊!”
糜芳整日饮酒,对关羽麾下士兵呼来喝去不当人看就已经很让他生气了。
如今更是白日醉酒,不到自己交待他的事情没做,居然口中说出此等畜牲言论。
关羽的暴脾气瞬间涌了上来,看着桌子上的珍馐美食,瞬间动怒,右手握拳,重重的砸了上去。
“啊!”
砰!
一拳之下,明明是结实的松木制成的桌子,却被轻而易举的打碎。
青铜盘中盛放的肉、以及酒器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关羽的突然暴怒也把糜芳和傅士仁吓的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关羽指着糜芳,最后又无奈的放下,留下了一句:“限你于两月之后完成,如若不然,休怪关某不讲情面!”
话说完后,关羽一拢披风转身离去。
只留下了被吓的才缓过神来的糜芳和傅士仁面面相觑。
……
如果说,整个北方是蓬勃发展,刘备方是岁月静好,那么孙权这边过的可就有点闹心了。
孙权忙活了好几年,北边合肥打不过去,西边江陵城又被关羽摘了桃子。
就连人口方面,也没有什么大的增长了。
因为基本上南边山越能抓的都抓出来了。
这是现实,人家就那么些人,不是每天零点固定刷新的npc,孙权治下的人口已经停止增长。
再看看曹操和刘备家里。
曹操那家大业大的,孙权也不敢和人家比。
那就只能和刘备比一比了。
结果呢?
人家刘备短短数年的时间内,从一无所知的丧家之犬,被曹操撵着满天下跑,摇身一变成了汉中王!
不但有了自己的地盘,实力也在飞速提升,人口几乎很快就有要追上江东的趋势。
md!
孙权不希望刘备太弱,否则还怎么联盟打曹操。
可孙权更不希望刘备变强!
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现在人家曹操是魏王,正八经有合法手续的。
刘备是汉中王,虽然是自立的,但后面天子也表态了,认可了。
现在就孙权的吴王没被其他人承认,只是在江东地区自娱自乐。
为了能让天下承认自己吴王的身份,孙权可谓是西边递盟书,北边递降书,脸都不要了。
就这,刘备还是咬死了口,我就是不认你这个吴王!
不认是吧?好好好。那我出轨曹操你可别后悔!
你二弟拎把大刀天天在我家门口晃悠是吧?
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