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并没有驳了曹操的封赏,因为那样做无疑是在给自己埋雷。
虽然曹操如今对许平百般信任,但谁知道未来曹操会不会翻脸?
许平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仗着一身神力和缺德的阴招,行军打仗没问题,但真说道治理一方绝对是白扯。
至于统筹文武、镇压天下的雄心壮志,许平也没有。
那就只能挑个好点的老板跟着混日子了。
再者,次妻地位虽然不如正妻,但好歹也是有了名分的妻子。也不算辱没了曹操女儿的身份。
此外,曹操如今已经有了四个女儿,曹节按年龄算是三女儿,但确是嫡次女。
虽为嫡系,却并不是长女,因此。用曹节来笼络一位绝世上将的忠心,这笔买卖在曹操看来,那也太tm赚了!
曹老板表示:这种买卖来者不拒!女儿他现生都没问题,只要有能力,许平这种女婿有多少,他老曹要多少!
许平接受了曹操的封赏与赐婚,这也让曹操很满意。
曹操笑着拍了拍许平的肩膀:“啊,季安呐,你放心,昭姬那里我会让我家夫人去代为劝说,不会令你为难的。
至于华雄、李典,你们二人功劳也都不小,官升一级,各自另有封赏。”
华雄、李典:“谢过主公。”
接下来就是犒赏三军,自己设宴备酒款待吕布。
吕布及其残兵败将在修整数日后,便带着曹操支援的三万石粮草开拔,奔赴青州济南于陵城。
济阴郡外,曹操看着吕布远去的身影,不住的叹息。
戏志才:“主公因何而叹?”
曹操:“唉。我叹这吕布空有盖世武艺,却品行卑劣,屡次反噬其主。若非如此……”
曹操哪怕心里还对吕布抱有一丝丝希望,但该防备的可是都防备了,否则也不会直接打发吕布去青州一个小城。
戏志才刚想安慰曹操,突然就见曹操释然一笑:“也罢,吾已得季安此等上将之少年英才,又何须如此?”
戏志才:“主公如此想便好。如今天下大乱,正需主公这般英雄挽大厦之将倾,扶国家于危难。”
曹操笑着道:“志才,明明是马屁,可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和真的一样?
戏志才:“此皆才肺腑之言也。”
曹操:“想我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曾妄想以一己之力,澄清玉宇,如今想来,真是异想天开啊。
如今年过而立,方才明白这个道理,真是……
如今天子蒙难,吾虽占得乱世一隅,可前路何在啊……”
……
数日后,许平一脸不爽的蹲在政务厅一角。
荀彧:“季安,主公撤了你军师的职位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确实不太适合文职。”
许平:“谁说的?你看那些小王八蛋来闹事我不就处理的不错嘛!你看看现在哪还有一个敢不服来闹事的。”
就在昨日,不少兖州名士,再次联合起来,在东郡政务厅门前闹事。
恰巧正好那天是许平做为军师谋主值班,于是许平充分的展现了什么叫以理服人。
当场让一众名士以身试法,讲解抡语。
“君子不重不威。”
君子的拳头不够重就不能树立威信。
“君子不器。”
君子不屑于用武器。
“有教无类。”
我在教你做事,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得服服帖帖!
左手为德,右手为仁,左右开弓,十几个名士被许平锤晕了七八个,还有两个跑的快,许平也没去追。
剩下一个,直接被许平倒拎着沁到茅坑里了。
郭嘉贱兮兮的凑了过来:“呦呵,这不是许大军师吗?怎么垂头丧气的?和我说说?”
许平瞪了郭嘉一眼:“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郭嘉:“翻译翻译。”
许褚:“俺弟的意思是,该知道的你可以知道,不知道的你少知道,知道吗?”
曹操捂着脸,你说他当初咋就没相信许褚呢,许平打仗是一把好手,但这性子当谋臣?
别开玩笑了,昨天要不然曹操来的快,那个所谓的名士搞不好就被许平沁死在茅坑里了。
最后,因此事件影响恶劣,曹操直接把许平的军师一职给下了。
兖州名士:你这叫惩罚?下了许平身上最小的一个官职,这叫惩罚?
曹操:怎么不算呢?
兖州世家名士:……
开玩笑,这群名士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曹操心知肚明。
至于会不会因为得罪了名士被他们摸黑?
开玩笑,从曹老板出道开始,这帮犊子哪天也没停过对他的摸黑和诽谤。
什么宦官之后、残忍弑杀、任人唯亲、刚愎自用、喜好人妻。
曹操自己看来,除了第一个,老曹捏着鼻子认了,后面明显都是杜撰!
反正都有不小的仇了,也不怕这一次!
……
庐江郡,也被孙策攻破,陆康战死在城墙上。
孙策乘陆康不备,领军星火奔袭,连克四座县城,最后一战奋勇杀敌,领军先登城墙,一举攻破庐江郡。
此战中,孙策总计损兵不过五百,马不过一百,仅用时不足一月。
消息传回寿春后,震撼了众人。
相比较与之前失颖川、丢陈国的消息,孙策攻下庐江郡,就是一个难得的振奋人心的机会。
在阎象的建议下,袁术领谋臣、武将设宴,为孙策接风洗尘。
袁术是怎么看孙策怎么满意,越看越喜欢,数次想要开口,但心有顾虑却又收了回去。
袁术举起酒樽:“伯符勇武,更胜于文台将军也。虎父无犬子啊!”
孙策举起酒樽回敬:“策不过立下微末之功,且全赖主公信任,将士死战,不敢托大邀功,又岂能与先父相提并论。”
须发皆白的阎象道:“唉,孙将军此言差矣。先父之勇武天下皆知,只是如将军这般年纪时,却也未必如此善战。
依老朽拙见,天下少年英雄,无出孙将军右尔!”
孙策:“先生谬赞了。天下英豪何其之多。且不说远,就说那许平许季安,不过与策相同年岁,却已名扬天下,策不敢自大。”
孙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想起来,数次令袁术吃亏,打的百万黄巾投降的许平许季安,也才不过十八岁。
之前因为许平那夸张的战绩,大家一直默认许平是和他们同辈,忽略了他的年龄。
袁术见有些冷场,放下酒樽,豪气说道:“伯符莫要谦虚。似你这般少年英雄,未必逊色他许平,不过无有机会展示罢了。
这样,待来日,我与那阉竖之后决战,命你为大将,使你统兵十万,与那许平一较高下!”
孙策:“多谢主公信任。”
袁术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就好。诸君,且随我共同胜饮此酒!”
孙策府上,一绝美少年端坐在院中,手中抚琴自娱。
但见此少年,星眸风目,虽容貌绝美,却又不失男子英气,得倾城之资,兼具皓月朗空之质,此周瑜周公瑾也。
周瑜时时抚琴,忽然琴音一顿,头也不回,笑问道:“伯符,你回来了?”
孙策挠了挠头:“真是奇怪,为什么每次我过来,你都能察觉,明明我已经将脚步声压到最低了。”
周瑜:“这个,没什么,直觉而已。对了,袁术如何说?”
孙策叹息道:“果然不出公瑾所料,袁公并不想将庐江交给我。在庆功宴上,虽封我金银,又赐我田地、宝马,却只口不提此前的承诺。
反而在宴会后,任命刘勋为庐江太守。寄人篱下,如之奈何?”
周瑜淡然一笑:“哈哈哈!想不到向来豪爽的伯符也有垂头丧气的时候啊?”
孙策见周瑜的笑,也被恍神了一瞬,但随后苦笑道:“我平生之志,乃是兴父辈之威名,克江东,扫天下。此方大丈夫也。
然则,如今我乃是鸟困樊笼,鱼囚洱网,计将安出?”
周瑜:“伯符莫要着急。现今豫州四面皆敌。北方豫州曹操、袁绍两强并立,西有刘表这等带甲十万汉室宗亲。
若袁术想扩大版图,则江东乃是最好的选择。
伯符,不若你向袁术请命,就说愿领一部人马,攻下鄱阳、豫章二郡,献于袁术。
而我,则领一部人马回丹阳,随时静候伯符,以做内应。
以我之见,袁术先后在丢了两郡一国,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介时天时至矣!”
孙策:“只是,我若领军出走容易,家母,及吾弟与小妹又该如何脱身呢?”
周瑜:“唉,此等小事,自有我来运作。伯符且放宽心。待时机成熟,周瑜必定保证伯母以及仲谋、小妹安全与伯符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