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咱们这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俺二哥还被曹仁困在江夏呢!
要走你走!我张飞就是冻死,也一定要把二哥救出来!”
张飞顿时犯了倔脾气,一挥手,委屈巴巴的往帐篷门口一顿,活像个黑球成精。
徐庶指着张飞大笑:“翼德啊翼德,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没回过味来?嗯?
关将军驻守江夏,麾下士兵会受到变天的影响,难道曹仁就不受到影响了?
甚至因其麾下士兵众多,物资定然匮乏,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对曹仁而言更难受的多!”
张飞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猛然蹭了起来大笑:“哈哈哈哈!对啊!我问你就没想到呢?
元直先生,我这就去调动兵马,杀向江陵城,生擒活捉那曹仁小儿,解我二哥之危,哈哈哈哈!”
一边说着,张飞一边就要去命人擂鼓聚兵。
徐庶连忙拦住了张飞:“唉?翼德,今日众士兵本就被突如其来的飞雪弄醒,精神疲惫。
不若命众人收拾柴火拢火,待明日一早太阳出来再走的好,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张飞对于自己认可之人说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
张飞点了点头:“嗯,好!那就依元直先生之见,咱们歇息一晚再走。
哎呀,可惜行军匆忙,未带酒水,否则这大冷天的,正好喝些暖暖身子。”
……
江陵城中,曹仁伸手感受着落在掌心的飞雪,双目紧闭。
这tm不是梦!是真的!今年咋这么早就下雪了呢!
将士的冬衣至少还要有半个月才能送到,再加上这大雪下个不停。估计送到也是近一个月之后了。
曹仁老早的就组织士兵伐木取暖,可还是有不少士兵被突如其来的降温弄的生了病。
“报!大事不妙!启禀将军!张飞携两万兵马,攻破武陵郡,直奔襄樊而去!”
“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嗯?你说什么?张飞?他不是随刘备攻打交趾去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曹仁立刻回屋,提笔就要书写调令,从江陵城中抽调兵马一万、张辽于禁麾下抽调五千、李通麾下抽调五千,由徐晃领兵前去追堵。
襄樊那可是自己这十万大军的退路,真让张飞那货给断了,那乐子就大了。
如果襄樊落入张飞手里,到时候将士的冬衣就别想了。自己从裤衩上扯根布条,系点树叶子将就吧。
没办法,真要让张黑炭把襄樊拿下来。
那曹仁和十万大军通通得“风吹鸡蛋壳”。
……
阳平关前,赵云几次领兵挑衅,除了第一次马超试探性的出战和赵云斗了百余合不分胜负,再之后的时间里,夏侯渊、马超就是往阳平关一蹲。
你随便喊随便叫阵,我就是不出来。
有能耐你就强攻试试看!我们关内别的没有,滚木雷石管饱!主打一个好客。
哪怕是刘备这样好脾气的人也被夏侯渊快托魔怔了。
甚至差点忘了自己是佯攻,恨不得领兵登山和夏侯渊死磕!
夏侯渊:大耳贼,有能耐你上来干死我啊!老子阳平关粮草够吃一年多,阳平关不够汉中还有。来来来,咋俩就往死了靠,看谁先扛不住!
刘备:你敢出来和我决一死战吗?
夏侯渊:哈哈哈!不敢。
刘备:人皆言夏侯渊名不副实,我如今一见,真是大失所望。
夏侯渊:啊对对对对!你最好看住自己媳妇,小子我让人抄了你老家,把你媳妇送给丞相品尝了!
刘备骂也骂了,诈也诈了,夏侯渊就是不和他交战。
关键时刻,还是赵云出面开口:“主公,咱们的目的不就是吸引曹军注意力吗?
夏侯渊不肯与我军交战,岂不正和法先生之意?”
刘备这才反应过来,对呀,老子是佯攻啊?不是主攻!我和你较什么真呢?
但殊不知,正是刘备的这种差点假戏真做的情绪让夏侯渊相信了刘备要引成都主力强攻阳平关,并将消息传回了成都。
而法正,又引一万五千士兵,悄无声息的自武陵而出,往南荆州的方向绕了过去。
……
至于东吴方面,除了在江夏配合关羽的吕蒙外,建业的大部分主力全都拉到了长江防线,和满宠对峙。
孙权一要撤兵,满宠就做出要渡江进攻的举动。
等孙权回来拉开阵势,满宠就又鸣金收兵,回营驻守。
就这么硬生生的靠着逗傻子似的战术,拖住了孙权的主力。
建业城中,孙权一脚将桌案踹翻出去:“岂有此理!孤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来人,点兵!点兵!孤要渡江征讨满宠!”
此刻周瑜、鲁肃都已经去世,吕蒙又不在孙权身边。
张昭又不通军事,孙权也不敢问他军事方面的事,毕竟谁知道“带投”大哥会不会给他搞出点惊喜来?
第三天清晨,江岸的满宠都惊呆了。
孙权他tm是疯了吗?我们从北往南打固然困难,可你们南方的士兵,大冬天从南往北打,那难度不更是噩梦级?
这个时候你不老老实实的领兵在家里待着,随时准备支援吕蒙、关羽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渡江主动出击。
这还有兵法吗?还有道理吗?
这大冷天,你爹孙坚都得给老天爷个面子,不敢贸然出兵。
你tm的敢出兵?
满宠的胡须被冷风吹的不断飘扬,上唇的胡须上已经有了些许霜迹,伸手紧了紧身上的狼皮大氅,就钻回了帅帐,然后下达了撤兵合肥的命令。
走之前,把岸边所有的粮草、柴火全部烧光。
孙权就这样,带着一群寒风中冻的小脸通红的江东士兵杀了过来。
可刚一过岸,凛冽的寒风立刻吹的大军东倒西歪的。
东吴虽然比刘备富裕不少,但也只是差之毫厘,后勤保障远远比不上曹军。
可就算曹军后勤补给能力这么强,可南荆州的士兵依旧没能来得及穿上冬衣。
更不用说东吴的士兵了。
所以仅仅只是在江北待了两天,孙权就灰溜溜的自己撤回去了。
……
“混账!该死!满宠!孤势必要杀了你!把你千刀万剐!
他日孤若能攻入许昌,定要诛你九族!”
孙权手持宝剑在室内一阵胡乱的挥砍。吓的周围的侍女们纷纷躲闪。
“启禀吴侯,有倭国使者远渡重洋而来携重礼前来拜见吴侯。不知吴侯……”
孙权发泄过后,眼底的愤怒终于渐渐消散,将手里已经卷刃的宝剑随手一扔:“来人,替孤整理仪容,好召见他国使者。”
一柱香时间过后,孙权整理好仪表后,来到正厅,端坐于上位:“嗯,请使者进来吧。”
“回尊敬的吴侯,小人已经在厅内了。”
孙权顺着声音看过去,可怎么也找不到人在。
“吴侯冕下,下臣在这。”
孙权的目光向下面最靠近自己的一副桌案看去,只见一个跪坐着,仅仅高出桌案一个头的“不明物体”正在向自己拱手行礼。
见孙权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山本犬养连忙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来到大厅中间,行跪拜大礼。
“倭国使臣,山本犬养,拜见上国吴侯!”
孙权有些傻眼了,扭头看向一旁陪坐的诸葛瑾:“子瑜先生,这位是……”
“吴侯,这位就是倭国的使臣。”
孙权傻眼了,这倭国是没人了吗?怎么派了个孩子过来?
山本犬养的身高大约一米四几,说句难听的话。
如果孙权的儿子女儿没被曹操抓走的话,估计孙权儿女都比山本犬养要高了。
而山本犬养跪伏在地上,毕恭毕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引得孙权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