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华雄、李典三人带着十几骑偷偷摸摸的从颖川,摸进了梁国内。
自从吕布中伏后,下邑城守军轻易不肯出城。
而纪灵则一直在不停的堆叠土山,双方一时间僵持住了。
李典:“将军,咱们这是要偷袭纪灵吗?”
许平:“什么话?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偷袭啊?太难听了。”
李典:“不知将军计将焉出?”
许平:“用计?啥计这么厉害,能让咱们四千人打八万?”
李典:“那咱们过来这是……”
华雄:“哎呀,你咋没还没看明白呢?许将军这明显是想过来看看有没有机会阴纪灵一波啊。”
李典:“趁着纪灵攻城攻打他中军?”
许平拍了拍李典:“啧,你咋就非得和纪灵杠上了?咱们就三个人,领了十几个骑兵,怎么可能打的赢?
你就是把孙子从坟里抠出来,让他代打都没有用。”
华雄:“将军,那咱们是要放弃吗?”
许平:“扯淡!我领着你们喝了一天一夜西北风,可不是为了过来看热闹的。
所谓君子不重则不威。”
李典满头问号,啥意思?咋还拽上论语了?
华雄:“一看你就没明白将军什么意思。将军是说:君子打人一定要下重手,要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
许平:“不错不错!华将军已深得吾真传了。
曼成你记着,打仗我从来不懂什么兵法,但只有一条。
既然是打仗就要下死手!不是照着对方哽嗓咽喉,就是脐下三分。
长枪和俩蛋你起码得让他留下一个!”
此话一出,华雄和李典瞬间觉得裆下凉飕飕的,颇有种风吹鸡蛋壳的感觉。
与此同时,兖州方面,曹操也在暗中往济阴方面调集兵力,夏侯惇在济阴随时待命。
如果袁术和吕布两败俱伤,无论谁输谁赢,曹操一定会来个落井下石,猛踹瘸子那条好腿,让他们伤上加伤。
曹操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左右二护法许褚典韦,少了一个。
曹操:“仲康,恶来呢?怎么不见了?”
许褚:“今天早上典大哥挺生气的样子,我就用季安的话安慰了他一下。”
曹操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你是怎么安慰的?”
许褚:“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曹操皱了皱眉头:“翻译一下。”
“得罪老子的罪魁祸首,必须让他绝后。”
曹操瞪大了眼睛:“快告诉我,是谁惹恶来了?”
许褚:“呃,好像是一个张家的世家公子,早上和典韦大哥碰见,开口嘲讽典韦大哥,还嘲讽主公。”
曹操冷笑道:“哼,某现在没时间理会他们,待某腾出手来,一定要好好清理一下兖州!”
……
下邑城内,吕布虽然被八万大军围困城内,每日打卡从未断绝。
……
高低错落的声音传出,让屋外的侍女们纷纷羞红了脸。
纪灵的土山已经堆的足够高了,将张辽急得团团转,不得已之下,闯进了吕布府中。
张辽询问一名侍女:“温侯呢?”
侍女讷讷不语。
张辽瞬间明白了,这是又在和貂蝉在屋里呼哈呢。
啥体质也禁不起天天这么来啊!
就是泥马金刚葫芦娃天天交公粮也扛不住啊,更不要说吕布了。
张辽之前就有所察觉,吕布的武艺反应有所下降,可却不方便说明。
……
随着一声虎啸,屋内的大战终于落下帷幕。
吕布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看见张辽的一瞬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被掩盖起来。
“哦,是文远呐。何事寻我?”
张辽:“温侯,纪灵那攻城器械已经就要建造完毕,还有土山马上就要堆的和城头平齐了。
敌众我寡,再不想办法,恐怕过不了三五日,下邑城破矣!”
吕布:“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然……我还是休书一封,向袁术求和吧!
若实在不行,吾认他做义父?”
张辽第一次觉得自家老大这么丢人。
咋滴,那真就拿义父当消耗品呗?弄死一个再认一个?
老大啊,你名声够臭的了已经。再说人家袁术也不傻,知道你专捅义父还能收留你?
张辽:“为今之计,只有弃城出逃了。以温侯的武艺,加上并州兄弟们的骁勇。杀出城池不难。”
吕布却有些犹豫了,这好不容易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这么跑了?
那tm没来豫州的时候,我是丧家之犬。
那进了豫州后,我还tm是丧家之犬。
那我这豫州,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就在吕布摇摆不定时,忽然听闻一阵嘈杂。
有快马来报:“启禀温侯!那纪灵引军攻城了!”
……
下邑城外,纪灵骑在马上喊话道:“先登城墙者,赏十金。
有生擒或诛杀张辽、高顺者,赏千金!
有擒杀吕布者,赏万金!官升三级!
破城后,先围吕府,吾要擒下貂蝉,献给主公!哈哈哈哈!杀!”
……
就在吕布和纪灵双方激战之际,许平这边遇到了熟人,卫家卫瑛,以及一辆车子,周围有十几个人护卫着。
“卫瑛站住!”
远远的,卫瑛骑在马上,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
“我滴妈呀!快走!”
卫瑛看见许平的一瞬间,整个人僵在马上,然后连忙指挥着手下的人赶紧赶车跑路。
车子内,一道清朗的声音传了出来。
“四叔,怎么了?”
卫仲平掀开马车的车窗探头出来。
卫瑛一把将卫仲平按了回去:“侄儿莫要多说,在车里坐稳了就是,千万不能被他抓到。”
……一柱香后。
“跑啊,再跑啊!”
卫家十几个护卫被打的鼻青脸肿,四肢扭曲的躺在地上。
卫瑛躲在卫仲平身后瑟瑟发抖。
华雄大刀指向两人:“刚才我家将军叫你为何不停?”
许平抬脚就是一下:“屁的将军,要叫我军师大人!”
华雄立刻改口:“啊对!我家将……军师叫你,你跑什么?”
李典吐了口唾沫:“呸!跑就算了,还敢反抗?”
卫仲平挺直胸膛,大声道:“我乃卫家嫡系公子,你们是何人手下,焉敢如此对我?”
许平伸出手,像扒拉小孩一样把卫仲平扒拉到一旁,轻轻揪住卫瑛的衣领把他拎到面前:“这不卫先生吗?那怎么路过我家主公地盘也不过来打个招呼呢?”
卫瑛:“将……军师!军师!许军师,这里不是豫州汝南郡吗?何时成了曹州牧的地盘了?”
许平看了看华雄和李典二人,颇为困扰的挠了挠头:“这还不是咱们的地盘吗?没关系,反正也快了。
说说吧,你们从袁术的地盘回来,是去做什么了?还有,这个小子是谁?”
卫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卫仲平一声怒喝:“原来你就是许平!无礼蛮夷之图!背德毁乐之辈!”
许平一下子就乐了。
这小鸡崽子一样的卫仲平是不是没看清楚形势?
还是咱老许装斯文人太成功了?我这么大的块,手底下这么多的人,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许平松开卫瑛,转头看向卫仲平:“小伙子,你这么勇敢和我说话,叔叔很开心。但是你和我说话的语气,平叔不喜欢。”
卫瑛都快吓尿了,傻侄子啊!你惹他干什么啊!
许平:“本来呢,我这个人不怎么记仇的,大家都知道,我的宽厚可是出了名的。
但谁让你姓卫呢?来两个人,把这个……卫公子给我挂起来,挂的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