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君侯!老朽有重要情况和丞相禀报!老朽罪该万死,只求君侯留下族中几个孩子!”
许平闭目依旧没有说话,一众士兵见自家君侯没有出声,屠刀已然挥下!
惨叫声此起彼伏。陈氏族人四处奔逃,但普通人就算手拿兵器,也根本无法反抗军队。
更不用说是疾风营这种身经百战的强军!
几个陈氏的青年看着周围的族人一个个倒在屠刀下,又看了看稳坐在前方不远处的许平,一时间恶向胆边生!
左右也是死!老子不如赚个大的!
几名青年也曾拜访过名师,学习过一些剑术。几人合力之下,居然可以和疾风营的士兵抗衡一二。
只是很可惜,疾风营的士兵除了本身的经验外,更是身着轻甲。
要是拿的是枪、刀这样的武器,或许还能破防。但如果是剑这种权器,那就如同玩具一样!
几名陈氏青年上蹿下跳,左突右杀忙活好久,好不容易砍中疾风营士兵一剑,结果只是在对方轻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华雄忽然来了兴趣,拎着镔铁大刀走了过去:“你们几个让开!本将来会会他们!”
许平、荀攸也纷纷来了兴致看戏。
华雄此刻拎着大刀,虽然身着轻甲,但毕竟只是一个人。
所以几名陈家青年并没有气馁,反而几人将华雄围了起来,不断的尝试用剑去刺轻甲的关节、以及腋窝、脸部。
但即便如此,在场的曹营众人没有一个认为这几个小b年轻能打的过华雄。
华雄虽然比不上许平以及一众顶尖高手,但怎么说也是曾经的西凉第一勇士。
华雄:你不练武观我如井中观月!你若习武,见我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正所谓:五人曰茂、十人曰选、百人曰俊、千人曰英、倍英曰贤、万人曰杰、万杰曰圣!
圣这个级别不用想,几千年来能和圣沾边的,就这么几个。许平要是未来完成了目标,或许才配粘个圣字。(曾剃头就别碰瓷这个圣字了,还半个圣人!都是营销号吹的!他连做圣人的鞋垫都不配!)
华雄堂堂凉州赛区第一,怎么也是杰级之上的存在!
说华雄菜没问题,但那也看和谁比!
能在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上,留下名字的,哪个不是天才?
天才,不过是进史书的基本门槛之一罢了。
果不其然,华雄手中镔铁大刀快速挥舞之下,几个呼吸间。地上便多了数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他们想不通,为何自己拜访名师,苦练的剑术如此不堪一击。
许平在看着最后一个人倒下后,慢悠悠的站起身子,挥了挥手:“陈氏谋逆,勾结异族,刺杀朝中大臣、诽谤忠臣、挑动民心,罪不可赦!
本侯下令,族灭,夷平陈氏祖坟,断其祭祀香火!
将这座宅子,烧了吧。”
许平起身离去,荀攸、华雄紧随其后。
就在许平脚步迈出陈府的一瞬间,只见一名壮硕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正义愤填膺的和疾风营的士兵理论着。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宅子!你们是谁的手下?叫你们将军出来见我!”
许平顿时来了兴趣,扬了扬头,示意华雄把对方带过来。
岂料对方刚刚看到许平的第一时间,直接跪了下来。
“哎呀,是君侯啊!我说下官家里怎么最近总有乌鸦叫呢,原来是您莅临了呀!”
许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官员,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这是谁。
“君侯,您不记得下官啦?下官徐成。当初您在濮阳城附近带人屯田,下官也是其中的一个主簿。
后来得丞相赏识,下官这才任了这太守之职。”
许平记忆不错,徐成这么一说,立刻就想了起来,当初曹操创业初期确实是有这么个官员。
虽然有时候显得略微没有节操,但能力确实没得说,否则曹操也不可能将一郡太守的位子交给对方。
荀攸也来到许平身旁开口道:“徐太守近些年在此地的政绩不错,多次带领百姓开垦荒地,兴修道路。本地百姓对他的官评还算不错。”
许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本侯回去会替你向丞相请功的,对了,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徐成一瞬间额头冒出了冷汗,但又不敢骗许平、荀攸,只能如实道:“啊!是有人告诉下官,有一批官兵突然围了陈府,所以下官这才……”
“行了行了,不知者不罪。你命几个人,去把陈氏祖坟给我夷平,然后将陈家的罪行公示乡里。”
这些人最重祖宗荣誉、宗族名声!
既然诛族不怕,那就挖祖坟、上史书,让他们遗臭万年!许平倒要看看谁还敢搞事情!
自从这次陈家带头勾结鲜卑,阴谋叛乱的事情发生后。
许平就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搞事情,那就说明一件事,自己还是太仁慈了呀,下手不够狠。
可是诛族已经是物质层面的极限了,总不能去诛十族吧?无罪而诛不是许平的性格。
不过既然物质层面上到了极限,那就从精神层面上进行打击!
人死了就想一了百了?做梦!
祖坟都给你刨开,然后还有在历史上大书特书,把黑料给你记足!让他们名垂千古!
下次如果再有人搞事情,那许平就再想办法加强度!
还有还加,再有再加,就不信加不到这群犊子胆寒!
“君侯放心,下官一定办的妥当。恭送……”
“不必送了,还有几家,一块处理一下吧。”
徐成:“(#゚Д゚)!”
……
要不说,许平这伙人动作熟练呢,诛族这事办的那叫一个利索!
一天的时间里,郡城内三户,数百人尽数伏诛。
这一次,名为许平的阴影再次笼罩在了整片大汉世家的头顶上。
世家们久违的感受到了名为许平的恐惧。
……
与此同时,李通命人将陈宫的尸体用棺椁装好,随着陈愚一干人一起送回了许昌。
没错,陈宫服毒自尽了。既没有留下书信,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话。
当下人发现时,陈宫披头散发,以发敷面,静静的躺在榻上。
许昌城中,曹操不顾尸体的惨状,趴在棺椁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的陈宫尸体。
“我不是曹操!你们抓错人啦!我是复姓皇甫的商人!”
……
“本县问你,为何要刺杀丞相大人!”
“董卓乃乱汉之贼,人人得而诛之!操恨不能亲手除之!
既然落在你的手里,便拿我去领赏吧!万户侯,哼哼!好大的赏赐啊!”
……
“陈宫愿弃此县令,随明公以成大业!”
……
“刚才是误杀,这又是为何!”
“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
“我走了,你成你的大业去吧!”
往昔一幕幕在曹操的脑海中浮现,一股多年不曾有过的情绪涌上曹操心头。
曹操强压下不适,命人盖上棺椁,厚葬。
而陈宫的妻儿老小也并没有住在陈氏族内,而是在许昌城中。曹操也命人好生照顾。
就在曹操回到家后,整个人扑在榻上,泪水瞬间打湿了眼眶,但却强忍着不落下来。
一股无状的委屈,与悲伤充盈心头。
陈宫对于曹操而言是极其特殊的!
是那个甘愿为了曹操放弃荣华富贵,与他颠沛流离的“初恋白月光”。
陈宫两次离开曹操都是因为“道争”。
第一次是暂时离开,第二次是永久的离开。
“公台、公台啊……”
陈宫自觉愧对曹操,无颜面见曹操,是以自刎。
陈宫自己清楚,以曹操和自己的情面,只要自己有一点想活下去的念头,曹操都会不顾一切的保住自己。
可陈宫不想让曹操为自己破例!
“明公啊!既然您认为您为之奋斗的是可以实现天下大同的真理,请继续下去吧!
请证明我陈宫的错误!”
“我走了,您一定要成就这上古未有的大业啊!”
世道几多沉浮,千古何人堪英雄?
道不同,焉能与谋?
一条新的道路,注定要充满荆棘,也注定会充满了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