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拦着我,本侯要出城和许平决一雌雄!”吕布拎着方天画戟,气势汹汹的牵过一匹战马就要出城而去。
一步,两步,三步,他大爷的,咋还没人拦住我呢?
本来吕布和许平就是半斤八两,但许平年轻气血旺盛,且力量还在持续增长,哪怕是巅峰吕布,也大概率不是许平的对手了。
更何况这些年吕布沉迷酒色,就是通头铁骨钢腰子,也扛不住这么霍霍啊,尤其是吕布已经年过四十,巅峰期已经开始下降了。
如今又失了赤兔马,这种状态下的吕布和许平硬碰硬,胜算不足三成。
吕布身上的虎头吞天铠上面的甲片哗啦啦作响,行至城门处,突然勒马回头自顾自道:“不可,许平向来奸诈狡猾,若我这一出城,他未必会与我一战,如此不过是白白浪费口舌力气。
不如在城内死守,等待时机报仇,夺回赤兔马!嗯,有道理!”
吕布成功的把自己说服,自己给自己递了个台阶下。
众将一看,眼底满是失望。
温侯你看看你这……你倒是别怂啊!你支棱起来呀,去和许平拼命啊!
……
城门外,数十架霹雳车已经被武装好了,斗大的石头不断的朝着城墙上攻击。
一连数天都是这样,许平只名霹雳车投石攻击,却一次都没有命令士兵攻城。
哪怕是吕布那52kb的脑子,也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不对劲呐,十分得有十二分不对劲呐!
曹军本就远征而来,纵使可以直接自徐州、甚至泰山直接补充粮草,可毕竟损耗比守城的吕布要多太多了。
而且许平打仗,向来求的就是速胜,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这一连多少天都没动静,难不成有诈?
吕布不知道,曹操麾下第一土木工程部队,考古祖师爷大队,就在地底下刨坑呢。
无声无息,刨出条隧道,直通城内,这种想法本身就不现实。万一被人发现,把出口堵死,箭矢伺候,躲都没地躲的。
这玩意就好比打某者游戏,见过大乔在两军阵前放大的,有谁见过直接往对面泉水放大的,嫌队友凉的不够快吗?
考古祖师爷大队,已经挖到了城池南门的正下方,按照估计的位置,向上再挖个一米左右,就是地面了。
只要时机成熟,许平直接佯装攻城,投石车、霹雳车火力全开,让乐进,领一波敢死队从地道过去,开城门。
城门一开,大军迅速涌入,赶紧打完好回家啊!
其实正常来讲,每座城池在建设之初都会留下些手段,防止有人挖地道进城。
只是根据侯成所说,此城落入吕布手中后,紧紧是对城墙进行了维修,却没有对伏婴井进行修缮,或许吕布自己也忘记有这么个东西的存在了。
《墨子》曾记载,古时候,为了防止敌人像许平一样挖地道偷进城墙,会在城中挖一口井,井内放一腹大口小,盛满水的容器。
派一耳聪目明的士兵把手井口,把耳朵帖在井口聆听,大致就能听到哪个方向有异动。
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有史书记载的听声辩位,以及空气振动相关的内容!
和西方某些历史全靠口口相传,甚至还传的牛唇不对马嘴相比,没道落后华夏那么多,说文化大爆发就爆发了,没有足够的底蕴,不可能厚积薄发。
而明朝之前的西方,不能说是野人,但基本也找不出来一个有靠谱历史的国家,更别提科技传承了。许多历史伟人存在与否都是两说。
许平向西边看了一眼:“唉!征西啊……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过去一趟了……”
……
城中,吕布虽然疑神疑鬼,但是觉还是要睡的,深夜时分。
吕布屋外,两道高大的身影蒙面,拎着绳索,一左一右,鬼鬼祟祟的向着吕布的房门靠近。
忽然,两人同时发现了对方!
宋宪:“(#゚Д゚)!”
魏续:“(ノ ○ Д ○)ノ !”
两人下意识转头就要跑,以为自己中了吕布的埋伏,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
对方好像也蒙面来着,手里也拎着麻绳。
那这么说的话……
两人又默契的转头,因为多年同僚,朝夕相处,所以对彼此身形非常熟悉。
“你是宋宪!”
“你是魏续!”
“嘘~吕布不拿我等当人看,故而我欲绑了吕布去开城迎曹军进城。”
“弟也正有此意,不如同往!”
二人麻利的悄悄翻进院落,看着床上熟睡的吕布,先是偷偷的拿走了吕布的方天画戟,然后魏续手持木棍照着吕布颈部就是一记重击!
砰!咔嚓!木棒都打折了,吕布自然也是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宋宪看着手里拿着仅剩一截木棍的魏续,咽了咽口水。
这一棒子下去,要是普通人,脊椎骨都得被打断,但吕布仅仅是颈部皮肤红了一点而已。
两人通力合作,很快一个漂亮结实的龟甲缚出现在吕布身上。
两人一边命士兵开南门引曹军入城,一边将吕布带走。
临走前,宋宪特意留下了一队士兵,把守吕布府上各个出口,“保护”夫人小姐安全。
实际上就是等许平过来开箱,准备再邀功。
就这样,许平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城池,城头上的守军迅速换成了曹军,由夏侯惇、夏侯渊二人亲自坐镇,镇压俘虏,以防叛乱。
郭嘉懒洋洋的坐在马上,一走一过,见到城池许多残破之处,随即道:“宋宪、魏续反叛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素闻吕布与其部下不和,素有旧怨。
听侯成说,吕布麾下张辽更是因为劝谏,被杖责,鞭笞,仍在家中养伤。
如此,怎能不让众将士心生愤恨?只是季安你那地道却无用武之地啦,哈哈哈哈!”
许平淡然一笑:“无论过程如何,结果总是好的嘛!”
不一会儿的功夫,宋宪、魏续,押着刚刚醒来,仍旧在破口大骂的吕布走了过来。
“宋宪、魏续,尔等背主求荣之辈!
我吕布素来待你们不薄,何故叛我?”
这话说的,宋宪恨不得一口吐在吕布脸上,待我们不薄,这话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宋宪也不废话,推着吕布就往前走:“废话少说,随我去见许君侯!”
“哎呀!这绳索绑的太紧了,能否松一松?”看着吕布狼狈不堪,小心翼翼的和昔日手下商量讨好的样子,许平幽幽一叹。
“跪下!”
吕布被人踹在腿弯处,扑通一声跪在许平马前,抬头只见一头顶远游冠,高大伟岸身披锦色披风,内着玄色大氅的人,端坐在战马上。这匹战马吕布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他的赤兔吗!
旁边则是一名笑的如同狐狸的矮个子文士打扮的人。(郭嘉不矮,只是在吕布和许平这种人眼里显得矮而已。)
许平一扯披风,翻身下马:“温侯,别来无恙啊?”
吕布眼珠子一转,从地上起身,踉跄着走向许平:“哎呀呀!这不是许兄弟吗!昔日虎牢关一别,哥哥我便看出老弟绝非池中之物,想不到今日有此成就!
布昔日也是受孔融、田楷二贼蛊惑,故而与曹丞相作对。
求季安兄弟替我向曹丞相传个话,布愿意发誓永远效忠丞相,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若季安兄弟不放心,我可以与季安兄弟结拜,再认丞相为义父!”
见许平脸上依旧似笑非笑,吕布下一句话震碎在场众人三观。
“实在不行……布愿拜许君侯为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