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好啦!季安又要手动注销别人全家户籍啦!”
曹操:“?”
荀彧:“?”
这又是哪家熊孩子厕所里跳高,找屎?
现在曹营谁不知道,杀性最大的就是许平,动不动就注销户口簿的,还有人敢惹他?
曹操额头青筋暴起:“又是哪家不长眼的惹到季安了!”
郭嘉将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曹操,下一刻,只见曹操握紧手里竹简,目光宛若万古寒谭,幽深冰冷萧杀!
“曹洪,你去把竹简上的名额从上到下,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审问!务必要将与此事有关之人,连根拔起,以儆效尤!快去!”
曹洪见曹操动了真火,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快步出去,点了人马就去抓人。
许平一言不发,盘坐在桌案后面,身上的气势堪称恐怖。
“季安。”
“丞相。”许平异常的平静,面上毫无波澜,但熟悉许平的人都清楚,这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了。
曹操此刻也是肝火大冒,汉室人口打的极速衰退,现在他们玩了命的恢复人口,你们世家在这偷偷摸摸给我下绊子?
曹操为什么着急迁移人口到司隶甚至是雍州、凉州。
一来,司隶本为大汉龙庭,对于汉人有特殊意义,如今司隶十室九空,所有汉臣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第二,司隶、雍州有大片的良田,只是略微荒废,只需要稍加整理,就可以恢复生产,提供大量的粮食。
第三,凉州羌人虽降,但若凉州没有多少汉人存在,那这凉州不是给羌人做嫁衣了吗?为了长远的考虑,河西走廊这片牧场和重要通道,死也不能再丢了!
按照曹操、许平、荀彧众人的规划,将百姓分批次迁移过去,众人有生之年,就能看到凉州恢复生机,牛羊马匹成群的样子。
曹操甚至还偷偷摸摸在幻想,弄他一只四、五万人数的骑兵,到时候拉到袁绍坟前,让他见见世面!
可现在卫家,作为世家马前卒开始给曹营上难度了。
这一次的事件就是世家联手对曹操和许平的试探。
如果许平、曹操对这件事视若无睹,那么下面会迎来更加过分的土地兼并,私藏户籍,中饱私囊等一系列的行为!
时至傍晚的时候,曹洪身上都沾染了血迹,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启禀丞相!季安、郭祭酒得来情报属实!
卫家联络县令数人,强行收回一万三千五百余户的土地,欲强行迁移至河东。
此番行为中,顾家庄、李家庄等十余户村落进行反抗,一共被当地县令命人打死二百余人。如今罪官一十四人,皆在大牢内受刑。”
有证据了?那就行了。
曹操闭上眼睛:“季安……此事不若交给奉孝处理吧,毕竟你……”
许平站起身来,拱手一礼:“主公!河东卫家,裹挟民意,意图私自募兵造反!平请命,领兵“平叛”!”
陈群:( ゚皿゚)卧槽!造反的帽子这就扣上啦?这是打算灭族吗!
曹操几番权衡利弊,又见许平态度坚定,一咬牙:“罢了!便依季安之意。老夫倒要看看这些硕鼠蛀虫,敢不敢在老夫面前耍威风!
明日早朝,老夫便会做实卫家谋反之事,卫家全族,任季安处置!”
许平眼底一丝红光闪过:“多谢丞相。”
县衙中,卫秧衣冠楚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像模像样的拿着本论语看着。
砰!
下一秒,数十名着玄甲持兵戈的士兵,破开县衙大门而入,华雄狞笑着,一手拎刀,一手拎麻袋就大步走了进来。
卫秧先是一愣,随后立刻起身行礼:“不知将军……”
华雄:“少废话,我问你,你可是卫秧?”
卫秧:“在下正是卫……”
唰!麻袋从头套到脚,华雄麻利的将麻袋口扎上,扛着就往外走。
华雄临走前一脚踩碎了论语的竹简。
“喝呸!什么档次,配和我们君侯一样学抡语!”
……
许平坐在树桩上,手上抛着一枚铜钱。
不一会儿,一队骑兵从县城中飞奔了出来!
华雄从马上把麻袋往下一扔。
两名士兵上前将麻袋解开,让后将挣扎叫嚷的卫秧直接绑在一刻树上。
卫秧虽然恐惧,但还是强硬道:“我乃河东卫家嫡系。我父乃卫瑛也!”
华雄恍然大悟:“啊!当初被俺活埋那俩人里有一个是你爹不?”
卫秧:“?”
卫秧的父亲和另外一位卫家公子,于几年前失踪,其实就是因为嘴臭,被许平收拾了一顿,然后活埋那俩人。
许平一下子就乐了出来:“没想到啊,还是故人之子。本侯乃许平,我且问你,强收土地,驱民迁移河东,是你干的吗?”
卫秧听到许平的大名,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咬牙道:“这都是丞相的命令!丞相命属下迁百姓于司隶,怎么,河东不是司隶的范围吗?”
好好好,茶壶挺破,嘴儿挺好哇!挺jb能说啊!
许平不想和他废话,将手上的铜钱摊开,给卫秧看。
“本侯也不欺负你,咱们猜花、字,花面朝上,本侯命人引弓射你四肢一箭,若是字朝上本侯便放了你,如何?”
不等卫秧拒绝,也容不得他拒绝!
许平将手里铜钱弹飞,乒乒清脆声音响起,只见花面朝上。
嗖!
卫秧大腿根部,被一只雁翎箭射中,惨叫声响彻天际“啊!”
许平捡起铜钱,叹息一声:“第一把,很遗憾,你的运气不太好。
那么第二把咱们再来试试看。”
铜钱落地,花面朝上!
嗖!
铜钱落地,花面朝上!
嗖!
循环往复十几次,卫秧几乎快要疼死过去了,两条大腿上,几乎插满了箭矢。
卫秧拼命的挣扎着:“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每次都是花!这不可能啊!”
许平笑眯眯的捡起铜钱:“啧啧啧,一看你就是亏心事做多了,老天都不想帮你啊。”
卫秧两条大腿血流如注,脸色越发苍白,最后的求生欲驱使他求饶:“大人,下官,下官愿意配合大人,只求大人给下官一条生路。
我、我可以为大人提供卫家的内部消息,我还可以……”
许平抬了抬手:“停停停!没那个必要了,证据?本侯杀人,什么时候需要证据?”
许平猛然接过弓箭,一箭正中腹部,随后猛然一拽,牵缠挂肚!
为什么?你们已经足够显赫了!你们不需要耕种,就可以锦衣玉食!你们有高贵的血脉,有宽广的人脉!为什么还不满足!
王侯争疆土、大夫争功名、士争名利,百姓所争不过衣食!
你们肆意妄为,老子和曹老板玩了命的救更多人,救回来的百姓,是供你们消耗的材料吗?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卫家!卫家算什么东西!要不是老子许平当初放你们卫家一马,你们也没有这个机会当县令。
看来老子还是太仁慈了!正好,新帐旧帐一起算吧!
卫秧挣扎着,到了如今,他已经活不下去了,嘶吼着质问许平:“为什么!你也是官!更是贵为县侯!咱们才是一起的!不是吗!
我们代天牧民,我们高人一等,难道不应该吗!”
许平:“哦!那我代丞相牧贵,那我也高你们一等,所以我打算X你全家,也很合理啊。
对了,告诉你个秘密。”
许平微笑着用手指夹起铜钱:“这枚铜钱是本侯特制的,两面……都是花。”
卫秧最后挣扎了两下,脑袋一歪,断了气。
“辛辛苦苦建立起的秩序,一但有第一个人尝试打破,就会有第二个!那就,杀鸡儆猴吧!”
天若有眼,那本侯所行,既代天执法!
若天无眼,本侯便撑起这片天!
我是你们杀生得来的报,也是你们荼毒百姓的因果。
洗干净脖子,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