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谁活的不耐烦了!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许平撸起袖子拎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折下来的碗口粗七尺多长的椽木从仓库里冲了出来。
主簿人都吓傻了,丢啥了呀!能把许君侯气这样?
许平伸出一只手,抓住主簿的衣领单手拎了起来:“今天谁进过仓库?”
主簿:“郭祭酒之前进来清点过一次物资,再就没有别人了。”
“擦!怕什么来什么!真是他!”
许平随手将大木头棒子扔掉,翻身上马就奔着郭嘉府上飞奔而去。
那几坛子酒是许平废了血命弄出来的高浓度酒精,是留着关键时候救命用的。
虽然比不上毛子的生命之水一喝一个哈拉少,但是一碗下去送走郭嘉那是稳稳的。
郭府前院,郭嘉被几名大汉看着,委屈巴巴的打着一套简单浅显的拳法。
“郭奉孝!”
砰!一扇对开的铁木朱漆大门应声而破,两扇重达上百斤的门板重重的落在地上。
许平的身影从烟尘中冲出,一把揪住了郭嘉:“从仓库里偷走的酒,你喝没喝呢?”
郭嘉本来还想着只是普通的一坛酒,但现在看许平这表现,这酒明显有问题啊。
“喂!季安我都问了,那酒是你存的,咱们之间的交情喝你一坛酒至于嘛?”
许平:“区区一坛酒当然不至于,但你要是喝了,升天是妥妥的!那坛酒你真的没喝?”
郭嘉指了指一旁目瞪口呆的几个侍卫:“有主公派过来的他们几个看着,你觉得我有机会喝吗?”
许平松开了郭嘉,擦了擦冷汗:“没喝就好,没喝就好。那酒呢?”
郭嘉:“被我放在卧室里了。”
许平过去把酒坛拎了出来,看见上面的泥封还在彻底放松了下来:“下次别啥玩意都敢拿,会吓死人的。”
郭嘉像没事人一样耸了耸肩:“鬼才知道你鼓捣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搞出来的东西,要么有大用,要么有大害。反正很少有正常人能用的东西。”
郭嘉忽然一脸诡异的看向许平:“不对啊,你不是去兖州了吗?怎么还在这?”
许平呲着牙一乐:“不好意思,我家夫人身怀有孕,所以我和丞相申请留在许昌,兖州那边派程昱去了。”
郭嘉:“哦!那还真是值得恭喜的事情啊,怎么样,要不要让你未来的孩子认个干爷爷?”
许平:“滚你大爷的,让我孩子做你干爷爷还差不多!”
许平、郭嘉两个损友打闹了一阵,然后谈起正事。
郭嘉:“你不会真打算什么也不做,一直等你孩子出生吧?”
许平:“怎么可能,就算我想,丞相也不同意啊。这不,把我扔过来了,想让咱们一块给孙策添点堵。”
郭嘉面色一肃:“常言道虎父无犬子,此话放在孙坚、孙策父子二人身上再合适不过。
那孙策与季安你年龄相仿,同样也是非常之人,胸怀吞吐天地的志向。
此番攻打江夏,名为报仇,意在荆州!
若孙策得江夏,则北上可威胁许昌,西进可剑指荆州,再遥望益州、凉州。
反之,若江夏不在孙策手中,江东虽地广,却人稀,兵器铠甲、战马皆难以补充,终其一生,最大的可能不过守成也。
故而江夏于江东,无异于龙门,得之飞升,失之自囚于江东!”
许平:“如今淮南在我方之手,长江天险既是他们的保护,也是他们北上的阻碍。
且孙策也明白光凭江东绝非我等对手,故而企图吞并荆州,合二州之力与我等分庭抗礼。好一个小霸王孙伯符!
既然如此,我主兵戈,遣军寻找合适时机助江夏退敌。”
郭嘉:“那我便从江东入手,如今江东初定,各族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孙伯符虽骁勇,却过刚易折,难免与诸族心生嫌隙。
我可以在江东发力,动摇后方。”
曹营这边好不容易才拉开了与天下其他诸侯的距离,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孙策追上?
许平当即从曹操那里调了一支三千人的步卒,并借来了徐晃,命他立刻领军自汝南而出,直奔江夏。
到了地方不可擅自出手,静待时机,只要黄祖与孙策交战,到了关键时刻,背后直接一发一阳指就捅上去。
主要口诀就三个字稳准狠!
郭嘉也调动了一些使者,出使江东各族。
……
青州方面,吕布自从战败给许平后,就如同发疯了一般,早已疏忽的武艺又开始勤加练习起来。
这些年来,每日沉迷酒色,让吕布的武艺不增反降,所以吕布毅然决然决定,戒酒!
与此同时,吕布向孔融索要了大批的粮草,进行征兵扩军。
吕布麾下的步卒再次达到了五万人。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就不富裕的青州方面更加雪上加霜。
原本青州的百万人口,被曹老板收走了,这百万黄巾有着三十万的壮丁劳动力。
后来田楷和袁绍麾下将士交战,主战场就是青州,打的民生凋敝,几乎百里不见人烟。
现在青州把老弱病残什么的全算上,也拉不出来十万壮丁了。
青州几经波折,现如今人口撑死也就六十万左右。
而吕布这样的一波强征,自然也是引的民生凋敝,怨声载道,但却无人敢说。
而孔融、田楷两人对于吕布的行为完全纵容。这也导致不少边境百姓直接投奔徐州、兖州去了。
演武场上,一杆方天画戟舞的如蛟龙出海,黑云压日,森森杀气与战意不断升腾,哪怕是站在演武场的吕绮玲也难得缩了缩小脑袋。
张辽颇为感慨:“温侯已经多久不曾来过演武场了!如今真是苍天有眼呐!”
高顺一如既往的别默寡言,没有开口。
而吕布的演武也在最后一式力劈华山中,画下了句号,将方天画戟放回兵器架上,豪迈的大笑:“哈哈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许久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
对了,文远、孝父,你们二人手底下的兵马操练的如何了?”
张辽:“还可以,已经初步具备战斗力。”
高顺:“人员虽补齐了,但陷阵营不是人多少的问题,想要恢复陷阵营,恐怕需要三年的时间。”
吕布大手一挥:“好!那就三年!三年的韬光养晦之后,我要兵发兖州!与那许平,再战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