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怕我?
- 后来者居上?坏种万人迷又争又抢
- 南风隐隐
- 2050字
- 2025-01-28 09:22:07
月酌漫不经心喝了口茶,放下杯盏,才道,“或许是,心虚。”
“心虚?”花酒酒不解。
月酌笑而不语。
花酒酒试探道,“帮我你有什么好处?被十一发现,你不怕他找你麻烦?”
月酌不以为意,“我既帮你,自然不怕他找麻烦。”
“至于好处……”
他抬眸,神秘莫测道,“这是秘密。”
“总之,就看九公主敢不敢信我一回。”
花酒酒沉默,她如今已然穷途末路,自问身上没什么好叫人图谋的,倒也不妨一试。
“月君怎么帮我?”
月酌淡笑,伸出左手活动了一下五指,接着捏住白皙修长的小指,用力一掰。
只听一阵毛骨悚然的‘咔嚓’声,那指头竟被他生生拧断。
很快,缺了小指的地方黑雾旋绕,重新长了一根指头出来。
花酒酒吓的身子一软,白着脸道,“你,你的手!?”
月酌不甚在意道,“无碍。”
他将那截断指递过来,花酒酒吞了口唾沫,哆哆嗦嗦接过。
这要搁以前的世界,她是打死不敢拿的,不过此方世界本就诡谲,她好像已经渐渐在接受,并且融入其中。
月酌淡淡开口,“使用时,掰断它,它会带你离开皇宫。”
“用完后,它就会化为白骨,你若是不想再被找到,就将白骨一直带在身边。”
那截断指渐渐变的像玉石般晶莹剔透,花酒酒勉强不再那么害怕。
“陛下!”
殿外倏地传来声音。
吓的花酒酒手忙脚乱将断指扔进衣袖,又乱七八糟整理了一下襟口,这才一本正经端坐在案前。
“阿姐,你怎会来找他?”
花受脸色阴沉,大步迈入殿内,靠坐在她身边。
花酒酒哼了声,做出鄙夷不屑的模样看向月酌。
“我听说他被你软禁,特意来瞧瞧曾经不可一世的明月君,是如何落魄颓废的!”
月酌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道人影倏地横冲过来挡在他身前,像只护崽的母鸡般张开手,怒目圆瞪。
“月君永远是月君!我不准你侮辱他!小人得志!”
花酒酒目瞪口呆盯着面前的八公主。
她虽说是在为月酌鸣不平,整个人却亢奋的不正常,眼中喜悦的光只差没溢出来。
像只终于逮到机会开屏的孔雀。
她的眼神甚至隐隐有希望花酒酒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双眼写满了期待。
花酒酒噎了一下,一时连落井下石的人设都差点没维持住。
为了不在花受面前露馅,花酒酒很快反应过来,一拍几案,怒道。
“我就是小人得志,怎么了!”
“你以为你还是从前横行无忌的八公主吗?”
“不!”
“你如今只会在永庆宫藏头露尾,如同阴沟里的老鼠!”
八公主浑身颤抖,眼眶骤红,接着咬唇泪眼朦朦回头去看月酌,言辞凄惋。
“我确实不再如从前那般尊荣,可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你侮辱月君!”
她看向花酒酒,眼中闪着倔强又不屈的光。
花酒酒,“……”
自己怎么突然有种恶毒女配既视感。
八公主缓缓蹲下身子,注视着月酌,一脸坚定深情,“月君,无论怎样,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月酌看着案上那杯被她撞倒的茶,厌恶道,“滚!”
八公主僵住。
花受出声,“竟敢用妖术幻化成阿姐的模样!”
“来人!”
“带下去将她的脸给孤剥下来!”
八公主面色大变,捂住脸惊恐尖叫,“这就是我的脸!是花酒酒偷了我的脸!”
侍卫上来将她往殿外拖,她挣扎着,“月君救我!”
花酒酒抬手,“等等!”
侍卫停了下来。
花受皱眉,“阿姐?”
花酒酒缓步走到八公主面前,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告诉我,那些宫女的脸,可是你剥的?”
她不想错杀无辜,虽然从宁舒那里得了些结论,但她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八公主眸色一闪,飞快垂下眼帘,委屈道,“不是我,我怎么敢!”
她挣开侍卫的手,爬到花酒酒面前来乞求,“九皇妹,真的不是我,我这张脸是用秘术换的,并未杀人!”
“你救救我!”
八公主死死盯着她,哭的满脸是泪。
花酒酒涩笑一声,“我倒真希望不是你。”
“可惜,你被自己的眼神出卖了!”
她转身,再不理会。
身后传来八公主疯狂的咆哮唾骂,“花酒酒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凭什么!我已经换成她的脸了!月君凭什么不爱我!!”
“我是九公主!!我才是九公主!!!”
“你们放开!你们大胆!”
“啊!!!”
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嘶吼戛然而止。
月酌突然出声,“留她一命,我有用。”
花受看他一眼,没说话,视线随意扫过那群宫人,立刻有内侍小跑出门。
花酒酒暗自狐疑,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着跟仇人似的,却又比任何人都有默契。
“阿姐,我们走。”
花受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似乎很不想和月酌呆在一起,又或者,不想她太靠近月酌。
花酒酒稀里糊涂出了永庆宫,一路上都在想那根手指头。
花受说了什么她也很敷衍的应和着,用完晚膳,就借口困倦,将花受赶了出去。
明宫内,花受斜靠在凭几上,袍服铺陈,面色冷戾。
阿姐自今日见过月酌后,就精神恍惚,神思不属,莫非也同那些女人一样,受了月酌的蛊惑?
真是不乖……
早该如月酌所说那般,用傀儡丝将她炼为傀儡,这样,才能确保她永远属于自己。
花受从袖中掏出一个黑盒子,视线游移到站在角落的小安子身上,眸色幽幽。
“扣扣!”
敲门声倏然响起。
花酒酒正将断指拿在手中端详,闻声忙一把捏紧,疑惑道,“谁?”
“阿姐,是我。”
花受的声音响在门外,花酒酒微惊,大半夜的,他明明已经回宫,怎么又突然折返了回来?
不待她回答,寝殿的门被推开,夜风灌入,花受单手托着一个黑盒子,缓步入内。
这一幕似曾相识,花酒酒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花受眸色暗了暗,语调诡异,“阿姐,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