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兄弟间的摩擦与风云又起

陈宁带着魏和尚大摇大摆地去县城赴约时,心里压根没把这当成什么大事儿,走得那叫一个潇洒,临走时连个招呼都没跟任何人打。

这可把赵刚急坏了,他在营地里来回踱步,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愤怒。

“这个愣头青卫长,真是不让人省心!”赵刚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和他做搭档,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就没个安稳时候。”

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焦虑,时不时地望向营地入口,盼着陈宁能早点回来。

一直等到天黑,陈宁才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回来了。

他今天心情格外不错,回想起在县城里的经历,吃饱喝足不说,还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

用燧发枪给那些鬼子汉奸“点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个主宰生死的阎王爷,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一进门,陈宁就察觉到了赵刚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赵刚黑着脸,坐在那里,看都不看他一眼,陈宁心里明白,这次该轮到赵刚发难了,这秀才准是憋足了劲儿要和他大吵一架。

不过陈宁倒也不太在乎,他觉得赵刚就是看书看傻了,爱认死理。心情好的时候,他可不想跟这秀才一般见识。

“老赵,怎么还没睡呀?”

陈宁笑嘻嘻地凑上前去,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赵刚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虎着脸说:“废话,才几点就睡觉?再说了,卫长失踪了,我敢睡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责备,眼神犀利得仿佛能把陈宁看穿。

陈宁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咦?和尚这小子没和你说?他娘的,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我临出来之前,特意让和尚向你打招呼,这小子准是忘了。一会儿我要狠狠批评他,交待好的事也敢忘,这也太不拿咱监军当回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赵刚的脸色,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赵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闲话少说,你到哪里去了?”

他的语气强硬,眼神紧紧地盯着陈宁,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陈宁陪着笑,脸上的笑容越发谄媚:“老在这鬼地方呆得筋骨都软了,我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一不留神就逛到县城了。咱乡下人没进过城,一进去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咱又没个罗盘,也不知道时间,这不,才回来。这可不能怨我,要批评只能批评你,谁让你这么小气,不把罗盘借我戴戴。”

陈宁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其实他早就惦记上赵刚那块罗盘了,几次开口说要借,赵刚都没答应,还说什么“去去去,等你相对象时再给你”。

就因为这事儿,陈宁一直耿耿于怀,这次正好趁机把这事儿翻出来,也好转移一下赵刚的注意力。

赵刚听了他这番话,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给气乐了:“你这人真无赖,我还没说你,你就倒打一耙。算啦,我也不说你了,俗话说,话说三遍淡如水。同样的话我说了可不止三遍了,自己都觉得贫了,我再说最后一遍,卫长同志,你应该随时和你的部队在一起,而不应该单独行动,这叫无组织无纪律……”

赵刚的语气虽然还是很严肃,但眼神中已经有了一丝无奈,他知道,跟陈宁讲道理,有时候就像是对牛弹琴,但他又不能不管,毕竟这关系到部队的纪律和安全。

陈宁见赵刚又开始说教,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怀里还揣着那只缺了两只大腿的烧鸡。这烧鸡是他在县城里顺手牵羊拿的,当时开枪射击的时候,他还不忘把烧鸡揣进怀里,想着回来给赵刚尝尝,也好堵堵他的嘴。

“老赵,你看这是什么?”

陈宁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那只烧鸡,献宝似的递到赵刚面前,“别说啦,下面的话我都能背下来了,老弟,你看老哥多想着你,弄只烧鸡还给你留一半儿呢。”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讨好,希望这只烧鸡能让赵刚消消气。

赵刚看着那只烧鸡,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缓和,他余怒未消,用手一拨拉:“少来这套,想拿这玩艺儿堵我的嘴?话我还是要说……”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然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陈宁。

陈宁这下真的有些烦了,他把烧鸡往桌上一扔,大声说道:“知道啦,以后我再出去,先他娘的跑几百里地到锦衣卫万总指挥部找万总指挥使请假去,行了吧?操!好心当成驴肝肺,爱吃不吃,老子还不给了。”

说完,他扭头就走,脸上带着一丝赌气的神情。

“站住,把烧鸡放下,老子提心吊胆了一天,你狗日的该给我点儿精神补偿。”

赵刚也粗野地骂道。

他其实也不是真的生陈宁的气,只是担心他的安全,看到陈宁平安回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才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

陈宁听到赵刚的话,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他转过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眉开眼笑地转回来:“这就对啦,来来来,咱哥俩儿好好喝几杯。”

他扭头向屋外大吼道:“和尚,把你揣的酒拿出来,老子看见你偷揣了两瓶汾酒,拿出来!还想吃独食是咋的?你这花和尚。”

他的声音响亮而欢快,仿佛刚才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

魏和尚听到陈宁的喊声,从屋外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瓶酒。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卫长,这酒……我本来是想留着自己喝的。”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委屈,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少废话,拿过来!”

陈宁一把夺过酒,打开瓶盖,给赵刚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几天以后,内线传来了一份情报,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营地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情报上说,锦衣卫独立卫卫长陈宁和魔教军 358团所团所长楚云飞联手大闹县城,女真军守备中队、宪兵队、皇协军大队、便衣队等小队长以上之军官,全部被击毙,无一幸免。

赵刚拿着情报,脸色变得煞白,他被惊得目瞪口呆,手都有些颤抖了。

“这……这陈宁也太胆大妄为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和担忧,他知道,这次陈宁可算是捅了个大篓子,女真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此时的陈宁,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在一旁,喝着酒,哼着小曲儿。

他心里清楚,这次的行动虽然冒险,但却给了女真军沉重的打击,让他们在晋西北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怕什么?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陈宁放下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无畏,他已经做好了迎接女真军报复的准备。

果然,没过多久,女真华北地区派遣军司令官多田峻得知这个消息后,深感震惊。

他气得暴跳如雷,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同时,为了抓住陈宁和楚云飞,他公布了新的悬赏价格:陈宁之项上人头,白银十万元;楚云飞之项上人头,白银十万元;提供情报者,白银五万元。

这个消息迅速在晋西北传开,一时间,整个地区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各方势力都在关注着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陈宁和他的锦衣卫独立卫所,则成为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

在京城的贾府中,黛玉和宝钗也听闻了陈宁的事迹。

黛玉坐在窗前,手中紧紧握着陈宁之前送给她的玉佩,眼神中满是担忧和牵挂。

“陈郎,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她轻声呢喃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宝钗在一旁安慰道:“林妹妹,陈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他。”

虽然她的语气很坚定,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不安。

陈宁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更加重大了。

他一方面加强了部队的防御,另一方面开始积极谋划新的作战计划,准备在女真军的报复行动中再次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

与此同时,他也在思考着与其他抗女真力量的合作。

他意识到,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刻,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最终战胜侵略者。

于是,他开始主动与周边的抗女真队伍联系,试图建立起一个更加紧密的抗女真联盟。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阴云愈发浓重,但陈宁和他的战友们并没有被吓倒。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顽强地抵抗着,用自己的热血和生命书写着一篇又一篇壮丽的抗女真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