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瑞

  • 无间试炼
  • 少年S
  • 2009字
  • 2024-12-13 12:27:54

那两个师兄中了镇灵箭后,头脑里好像被刺入一根钢针,都不由地抱头蹲下,疼痛难忍,甚至出现一些幻觉。

罗维轻轻扶起两人,把他们带到一边,又朝方婷做了个手势,于是女记者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梯。

“怎么回事?”其中一人痛苦呢喃道。

“师兄别急,我看两位是不是邪气入体了?”

罗维神情很是担忧,也不等两人回答,一手一个,按住他们的脖颈侧边,按了按。

“有没有舒服一些?”

“有,有一点,可你说的邪气入体是怎么一回事?”

罗维郑重其事道:“哦,这是我听一位大师说过的,像我头痛的时候,只要静息闭眼几分钟,便可以安然无恙了。”

“可是……”

“两位师兄不用担心,我这就回去,请师兄师姐们来帮忙照看。”

“不必!”

其中一人赶紧喊住罗维,即便已疼的满头大汗,他还是双手合十,“我们在这里静坐一会儿就好,师兄你先回吧,不用惊动别人。”

“好,我这就回去。”

罗维也显得很是慌张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人见他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开始照着罗维给的方法,坐在地上盘腿打坐,闭目凝神。

就在这时,罗维看了看左右,悄无声息地从拐角处返身。

来到两人身前的时候,楼梯拐角处的方婷已焦急地冲他挥挥手,生怕罗维再出什么乱子。

【明明最大的乱子就是你吧?】

罗维微微一笑,从正在低头闭眼不停诵念经文的两人身前绕过。

等他上了楼梯,方婷才终于长出一口气。

“你真要吓死我,你简直好像是走到他们面前,问他们自己能不能上去一样。”

“那我不就是这样问的?”

罗维第一次使用技能,只觉得这实在是一件新奇,有趣的事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危险。

大不了就是自己按脖子的力道多加几分,叫那两人睡上一觉而已。

方婷当然不知道罗维的能耐,只是抱着记者的好奇心,问道:“你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叫他们一下都头疼起来了?”

“催眠术。”罗维神秘兮兮道。

“催眠术?”

方婷嗤之以鼻,“那些都是骗人的,什么悬浮术,催眠术,不是有人配合,就是靠道具做假的,就是小孩子都不信了,哪有真的?”

“那你现在就见到真的了。”

罗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在方婷眼前慢慢晃悠。

“盯着这枚硬币,放轻松,来,你现在感觉身上很热,很热,好像在四十度的桑拿房里一样,你很想让自己清凉一些。

等你听到我说可以了,你就……”

话未说完,方婷一把将他手中的硬币夺过,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很好玩啊?”

“也不赖。”

罗维走上楼梯顶点,探出头去。

二楼同一楼显得不太一样,很日式,木质的走廊地板,房间都是分布做榻榻米的布局,由一道道玻璃或覆盖白纸的门所隔开。

罗维率先走上去,方婷没有动静。

等到罗维疑惑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方婷正在脱鞋子。

“你干嘛?泡温泉来了?”罗维小声道。

“才不是。”

方婷指了指脚下的木地板,又指了指自己的厚底皮革短靴。

“我要是就这么踩上去,你信不信等下整层楼的人都来找我们了?”

“我信。”

罗维干脆在楼梯上坐下,等着这似乎事情很多的记者小姐脱鞋。

然而方婷不光是解下靴子,就连袜子也一并脱了下来。

“地板滑。”她红着脸解释道。

“我知道。”

罗维倚靠在栏杆上,继续等。

她的脚趾分明,根根好似细葱,脚背光滑洁白,显出细嫩皮肤下面若隐若现的血管和经络,脚底微微出汗。

罗维摸了摸鼻子,“你的肾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经常精力不济,手脚发冷,脚上特别容易出汗,对吧?”

方婷眨了眨眼睛,怀疑道:“你是医生啊?”

“不是,我是做盲人按摩的。”

方婷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是信新生会的那些人比较神经,还是你更像一个疯子了。”

“彼此彼此啦,你要是不发神经,也不会一个人跑这里调查别人了,几百个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啊。”

等到方婷将鞋袜藏在楼梯边的缝隙里之后,两人一前一后摸上走廊。

方婷之前是听那个受访者说过,灵光先师是在二楼起居的,并且这里一般不让别人上来,只是具体的房间所在,就是那个受访者,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找出金库,还有灵光先师的秘密,只能靠他们自己。

罗维靠近其中一个房间,轻轻将门拉开一个缝隙,往里头看去。

只见在不大的榻榻米上面,两个身着白衣白裤的师兄师姐,正随侍左右,照顾一个病人。

那个病人好像全然没有知觉,只是躺在那里,偶尔发出几声好似呻吟的喘息声。

“这两天连米粥都喂不进去,大概是快不行了。”

女人声音低沉,只像是在谈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男人随手将毛巾丢回水盆里,严肃道:“总助说了,不论怎样,一定要叫他活过这个月,一百岁,少一天,一个小时,都不是人瑞。

他是为了法会准备的道具,照看不好他,我们两个得负什么责任,你应该很清楚吧?”

女人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清楚得很呀阿清师兄,我是没资格想东想西的,但我还是觉得这老人可怜。”

“你可怜他,谁来可怜你?”

阿清不屑道:“而且是这老家伙自己说要为先师奉献一切的,不是吗?没人强迫他。既然他答应了,那这就是他欠着先师的,就是他要死,也得过了法会以后再死。

而且你别忘了,这老头之所以活到现在,也是为了你那可怜的女儿啊。

你要知道,没有先师的话,你的女儿早已经死了。”

男人没再说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女人低声的呜咽以及断断续续的念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