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我隐隐发神。
回头又望了望桌上因颤抖以及握笔太重而绽开的丝丝墨花,我在心底质问自己:“这就把自己的人生卖了?”
真是羞死人,还记得昨晚的有感而发,大声地宣告赴死,现在呢,一纸协议,摆烂人生,嫁为人妇,啊啊啊啊,真想扇自己一耳光!
“不过爸妈,你们的大仇得报了!”目光怔怔的看着周遭的一切,我轻声喃喃道。
望着桌上的青绿硕大的苹果咬了一口,不知为何,吃着吃着,丝丝腥甜渐入口舌,勾起一段思绪。
“吃吃吃,一天天只晓得吃”老妈子大吼。
“看我不收拾你!”老妈子扬起手中的皮鞭,狠狠砸下,忽然,唯听“啪啪”两声清脆,皮鞭就这么硬生生的砸在了我的肩膀以及大腿上。
顿时,火烧般的疼痛传来,惹得我眼泪直流。
然而,长时间的食不饱腹足矣让人癫狂,此时我已然是顾不得鞭策所带来的疼痛,依旧双手抱着脸盆,舔舐着仅有的一点汤汁。
老妈子看我依旧抱着盆怒火中烧道:“好好好,反了天了,既然不如狗听话,那就不要像狗那般抱着碗盆吃饭了!”
话毕,老妈子一脚踢飞了本就稀薄的米汤,任由其中汁水洒落满地,而我呢,为着这一口吃食,俯地捡起那一粒粒沾满灰尘的米粒,送入口中。
又是回到了囚笼的世界,又是那一段段悲哀的记忆,我心里苦涩,任由眼泪划过眼角流进嘴里,就这苹果的甘甜与眼泪的咸苦,我失声道“嗯,微微有些酸涩,不过还是有些回甘。”
“你怎么了!”有人惊呼道。
顺着声音的源头找去,只见男人正缓步走来。
“哪里不舒服吗?”男人眉头微微皱起,欲伸手为我拂去眼角的眼泪。
“没事,没事!”我赶忙侧头,想要避开男人灼热的视线。
然而,男人见没有得到答案,便愈发紧逼,整个身子离我也就几厘米之远。
此时,我也顾不得手中的吃食,一手将其放下,一手托住男人紧靠的胸膛。
“先生,我没事,还得自重啊!”我小声道。
“哦?自重,忘了你签的协议了?要不,我再拿来给你过过目?”男人玩儿味道。
“请给我点时间缓缓好嘛,求求你了。”
兴许是我乞求的太过诚恳,这位爷不再前进,往后退了些许距离。
“好,我就给你些时间适应,但不要太久。”
“还有,多吃点水果蔬菜。”男人挑挑眉,说到。
“多吃水果?”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看到身旁刚咬过的苹果,这才知道了缘由。
在灯光的映衬下,袒露的白色果瓤处染着一层鲜红,格外显眼。
时间如流水悄然而逝,转眼间,已然是到了深夜。
“嗯?”正在睡觉的我忽然感觉身体一沉,好似被鬼压床了般。
由于还没睡醒,意识依旧朦胧不清,我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压住我的物体。
可奈何物体太重,我试了好久,他却纹丝不动。
“什么啊?”我试着翻身,寻找开关。
结果,我刚稍稍转身,一股温热的鼻息传来,进入我的鼻腔,顿时将我原本溃散的意识快速地凝结了起来。
“啊!”我惊呼。
“你是谁啊!”
黑物并不理会我,依旧死死地将我压住
“我劝你一句,你最好赶快离开,我老公就在楼下,如果你被逮住,可要遭老罪了。”
我害怕极了,生怕他干出其他事情,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我赶忙搬出“未来老公”的名号,以求赶跑这个人。
我本来想用虚名吓唬吓唬他,没想到是,这是个狠人,根本不鸟我!
“好好好!”给我惹急了,我手脚并用,胡乱拍打着,想要将其打走,然而无果,人家只是一条腿,一只手,便将我狠狠束缚了起来。
忽然,一股湿热在脖颈处散开,再而是脸颊,或是耳垂。
“啊,混蛋!”我大叫着,想要吸引楼下的佣人们上来。
然而还没呼完,我的唇已然是被黑影封死,顿时,唇舌相触,鼻息互换。
“完了,要交代了。”我心里哀叹中。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时,“啪嗒!”灯亮了。
当我看到欺身的人时,顿了顿,是他——傅司言!
“狗东西!”我心里愤恨道。
“谁?”傅司言转过头去,死死盯着门口处,好似一头正在进食被惹怒的狮子。
管家也是被盯的发抖,赶忙道歉道:“对不起,少爷,我不知道您在办事,是我愚昧了。”话毕,赶忙将灯光关闭,快速的退了出去。
“所以不顾我的死活了呗。”看着管家的离场,我暗自吐槽。
“不过还好,床上的不是别人,是正主,不然免不了被送回黑市挨打挨骂。”
我望着男人的面庞,说不出一句话。
同时,他也好似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右手紧紧地捏住我的下巴,使我强行与之对视。
“怎么,奸计得逞了?”他打趣道。
我想要说些什么,可奈何嘴巴被紧紧控制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嘿!你还是牙牙学语的小孩啊,说话还留口水。”他盯着我的脸颊,笑道。
听此,我顿时怒火中烧,原本摆烂的身体,跟着嘴巴“嗯!嗯!”的节奏摆动起来,以表抗议。
傅司言见此,笑的更欢了,他像是一名手拿麻绳的“屠夫”,我呢?就是那被捆的猪,做着临死的最后挣扎。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着,男人渐渐松开了对我的束缚。
“呼”感觉到身体一松,刚准备破口大骂,反观男人,他就这么盯着我,贱兮兮的笑着。
“你!有病!”我张口就来,以为能打个措不及防,结果呢,男人是全副武装,守株待兔。
只见男人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之前的那份协议,然后摊开,大声念道:“若言语,身体攻击老公,则要收到惩罚,惩罚随老公而定,必须执行!”
“谁是你老婆啊!”我大呼,一双大眼也瞪死死的盯着他。
“哈哈,不知是谁刚刚还拿我的名号来放狠话呢。”话毕,还不忘捏捏我因生气而嘟起的脸。
“像个小刺豚。”他淡淡说道。
“?刺豚?”我看你是豪猪,又硬又臭!”我暗骂道。
“还有,你有病啊,知道被捏脸会流口水吗。”我揉了揉脸,慍怒道。
“哦,我忘了你还是个小baby了。”傅司言见我这幅蠢样,笑的更大声了。
“呀呀呀!欺人太甚。”看着眼前“放肆”的男人,我真是无语。
“对了,你来我这屋干什么?”
“我?”
“对,难道这屋还有别人么。”
“来陪老婆睡觉啊!我怕他会被别人欺负。”
话毕,还不等我反应,一双大手便将我拉入怀中,坐立在那一团柔暖处。
顿时,一股温热席卷我的全身。
“?”我有些心惊,本能的想要逃脱,可不知为何,全身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老婆,你的耳朵怎么红红的?”男人说着,一只大手也轻覆其上,就这么轻柔的抚摸着。
“不是!那是我的敏感处呀。”
男人轻柔的摩擦,让我感觉耳垂处痒极了,好似有万千蚂蚁爬般。
“不是,你够了。”我软软道。
然而我的话并没有起作用,反而像是点燃枯草的一把烈火,惹得男人欲火焚身。
“女人,你这是在玩儿火!”傅司言冷笑道。
“啊!”
狗男人不顾我的反抗,欺身而下,将我狠狠压制住。
“呜,呜,呜”由于是头着地,我的整个脑袋都被枕头覆盖住,呼吸有些困难。
我的手脚疯狂挣扎着,可傅司言哪里管,左手将我藕臂一合,将其狠狠按压在床头处。
慢慢的,慢慢的,我好像有些缺氧,渐渐,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恍惚间,身体传来的触觉,不停的刺激着我的神经,它如星星之火,将要燎原。
“不行了,呼吸不了了。”隔着枕头,我嗡嗡道。
傅司言可能是听到了我有气无力的声音这才松开了我。
由于缺氧的原因,我的大脑正处于待机状态,整个脑子都嗡嗡然的。
“?”湿润感从我的唇上传来,让我一惊。
咋眼一看,狗男人正捧着我的脸,狠狠索求着。
“呜呜呜,不要,我缺氧脑袋疼!”我翁声说道,希望他能放过我。
可奈何干柴遇烈火,一碰即燃。
看着到手的鸭子,傅司言显然是不想轻易停手。
“缺氧?”傅司言疑惑地问。
“嗯。”我柔弱道。
数秒,还没等我喘口气儿,正当我以为他会体谅我从而停下他的“暴行”,可我哪里知道,他这么变态,这么令我无语。
他盯着我的眼睛,笑道:“我来给你输输氧。”
“?”
不等我反应,他就再一次捧着我的脸将我狠狠压倒,直到嘴唇再次传来湿热感。
“sb!”我内心狂怒道。
然而,更绝的还在后面,他亲就亲吧,他还不停的朝我嘴中呼气!
许久之后,这场闹剧才草草结束。
“咋样,缓过来没?”傅司言看着我,“嘿嘿”的笑着。
反观我?
正看着眼前的傻叉,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冷风。
不等我休息片刻,话唠又开麦了,“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小脸红润润的,还知道大口呼气,看来是救活了。”
“无语”面对男人的虎狼之词,我无奈的摇摇头。
看着眼前“沾沾自喜”一米八的大高个,要不是他有着“商业奇才”“杀伐果断”“冷情老板”等一系列的外号,我都以为他是一个傻子。
“你这么看我,是想报恩嘛?”傅司言转过头来,傲娇道。
“报恩?”我知道该如何回话,只能呆呆地盯着他的眼眸。
“对!报恩。”男人不再看我,一手搂住我纤细的臂膀,狠狠入怀。。。。。。
夜入十分浅,花开落叶归。
温柔的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散下,将我两的身影包裹其中,月光下,我微闭着眸,轻轻地靠在男人精壮的的胸口,他的手指,不停地游走在我的的腰肢,后背。。。。。。
温热的触感好似有电流般,惹得我心颤。
“准备好了吗?”傅司言轻轻开口。
“?”此时的我眼神迷离,听力模糊,脑袋早就因为男人的挑拨而乱做一团,在听见男人的话语时,下意识的轻哼了一声。
可哪知男人误以为我同意了,随即,他柔和地褪下了我本就不多的外衣,直到仅存的一件内衣!
兴许是秋分来意,冰凉的微风打在我燥热的皮肤上,我顿时恢复了几分清明。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深知有多么的危险,我想要阻止,想要掐断这还未完全点燃的引火线。
“不要。。。。。。”
我还未说完,男人的唇便凑了上来,别样的触感传来,两种温度碰撞与交融,顿时将我的话语推回肚里。
月光绵绵,犹如溪水,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感到无比惊慌,然而,越深的交流,让我们的灵魂碰撞,交汇,我的惊恐也渐渐消失,转换为羞愧,于是,我索性闭眼,任由男人摆弄。
许久,大床上。
男人撩开女孩额前的凌乱的碎发,轻轻地拨于耳后,脑袋轻挨着女人的耳窝处,柔声道:“雅枝,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男人轻抚女人稍瘦的脸颊直到女人有些露骨的后脊,最终,将头埋入昏睡女孩的胸间,在感受着那一抹温暖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