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诚呆立在原地,今天一场戏,数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对方来吃饭从未付过钱,但去年将他父亲提为了参政,60岁的人还有路子进步,这就是获得的报酬。
简书月的行为和话语已经非常直白,那就是以后没机会了。
厨艺有所退步,指的是今天的事办的不好。
不管从事哪个行业,都不要忘了你父亲对你的教诲,指的是不管从事哪个行业,你所做的一切都将由你的父亲承担后果。
我们或许需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指的是我们得考虑自己的未来,这话倒是明面意思,但一个私房厨子有个屁的未来,最后要考虑的还不是父亲的未来。
毕竟从店铺、供货到客户都是靠父亲的关系走通的。
老爸是个励志的,王志诚对这些从小就耳濡目染,都门清。
心中悲凉归悲凉,这事该处理还是得处理。
“小张,过来。”他看向角落里站着的那个服务生。
张池脸上充满了忐忑,年轻人是藏不住事的,更何况本就心虚。
“唉,王哥您叫我?”
“他许了你什么?”
张池心底发凉,果然瞒不住,其实在徐一宁两次看他的时候就已经心慌了。
“他给了我20万。”
“20?”王志诚不可置信的发问。
“我…我……”
“行了,不用说了,去库房拿一百万,走吧,以后不用来了。”
看着拉箱子的背影,他自嘲一笑。
‘20万就坏了我几年的付出,当了几年孙子好不容易攒了点进度,可笑。’
拿出功能机插上一张卡,指尖快速敲击按键发出去一条信息,结束后将卡取出丢进灶火中销毁。
另一端,一名光头男子猛地从床上跃起,又来生意了,酬金一百万,自取。
在内,处理的再好也会留下漏洞,很容易被事后翻出来。
在外,被黑骑士针对性点杀而已,领事谴责一下就好啦。
当事人获得一大笔辞退补偿,财富伪自由后找中介办个旅签出去玩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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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园1栋
A7L缓缓停在楼下,一个寸发男子从驾驶位下来,来到后排打开车门。
徐一宁二人下了车与男人聊了几句,男人摆摆手打车离开。
上了楼,简书月轻车熟路的换好拖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啧啧,每次来都得感慨一会,真猛啊,直接全款拿下大豪斯。”
“没办法,我实在是太努力了。”
“我怎么没看到你的努力?一天到晚玩弄小女生的感情。”
“不可能,我只看到了坚持与汗水!”
“是是是,你又坚持了。”
“我不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付出不会因为否认而不存在。”
两人拄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简书月错开了目光。
“咱俩年纪差不多吧,相差不到十岁,我连个代步工具都得找老爹拿钱才能买。”
“你又不是没有,你那儿光是装修就比我这儿值钱。”
“那不一样,那又不是我自己买的。”
“行啊,不花钱还挑上了,我过生日都没人送我两千的大别野。”
“你把股份给我,我和你换怎么样?”简书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惬意的摆动着小腿。
“我给你你收吗?”
“嘿嘿,那不能,我怕到我手里会破产。”
徐一宁露出无奈的笑容,用食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
“你啊你,笑笑要有你这么好使的脑子也不会给人骗的找不着北。”
“就当你在夸我咯。”她摊开双手,装出受了委屈的样子。
“当然,这是你应得的,喝杯茶去洗个澡吧,今天事发突然,布草你了。”
“啊啊啊,滚啊你!”
“卸妆水、毛巾和拖鞋还在原来的位置,你的衣服在衣帽间第二个衣柜下层的第三个抽屉,如果它们还在的话。”
说完他就从阳台拿了替换衣物到里间浴室洗澡,都不是第一次来,玩不了就没必要一直陪着。
不论是简书月还是杨笑笑,亦或者是其他朋友,她们多多少少都在这里住过,有时候晾晒的衣服忘记带走就会被徐一宁收进第二个衣柜里,每个人都有对应的抽屉,上层则是悬挂的均码服饰。
这里有三个卫生间,主卧一个,次卧一个,还有一个公共卫生间。
五分钟过去,徐一宁穿着短裤和衬衫走了出来,将替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
公共卫生间处于使用状态,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套间门并不明显。
打扫一会卫生,到衣帽间换上衣服。
卫生间门开着,简书月穿着浴袍正在吹头发,嫩藕般的手臂上挂着少许水渍。
她的身材很好,172的身高有着54的体重。
精致的脸颊即使卸去妆容也足以傲然。
察觉到徐一宁的目光,她转过头瞪了一眼,挂好吹风机钻进了衣帽间。
不一会,一辆A6L驶出清江花苑,A7L紧随其后。
徐一宁驾车在前,这辆车开的不多,一般就停在这里。
沿着顺天路一直开,经过草场门又行驶一段,简书月鸣了一下笛,打过方向盘调头拐进了华东饭店对面的院子。
A6L则继续前进,最终在鸡鸣寺附近转弯进入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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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城
澄江市一处庄园
这里是徐家老宅,坐落在定山脚下,占地24.7公顷,建筑面积1.9万平方米。
十几个中山装分散开来警示四周,右手时刻放在腰间的92小玩具上面,偶有黑色车辆从旁边驶过。
进入大门,两侧各有两个身着制式服装的男子,怀中抱着19大玩具,眼神锐利带有锋芒。
宽阔的大草地,几只大猫懒洋洋的卧在地上,其中一只白色的尤为明显,近三米的头尾长将不远处侍立的饲养员衬托的娇小无比。
通过中门进入内院,一块块青砖红瓦搭建出了一片富有年代感的生活地。
此刻大堂中坐满了人,这些都是徐家的现在和未来。
徐一宁坐在左边倒数第二个。
他倚着座椅靠背,目光扫过诸多族人,对视上会打个招呼,老太叔爷徐付清,太爷爷徐书磊,太叔爷徐书石,伯爷徐建华,爷爷徐建国,姑奶罗见礼(随母姓),叔爷荣建仁(随母姓),伯伯徐正林,姑姑叶正瑜(随母姓),姑姑周正玫(随母姓),父亲徐正则,叔叔徐正安,叔叔徐正信,堂哥徐一柯,堂弟徐一询。
“这是一次机会,我岁数大了,你们年轻人说说自己的想法。”岁及107的徐付清率先发表意见,他是徐家在场之人中最为德高望重的长辈,肩上三颗金星。
“我们徐家不怕失败。”徐建国也紧跟着开口,他是家族目前的顶梁柱,现任混天大圣。
“不错,我彭城徐家传承一千一百余年,四次东山再起,何惧?”徐书石端着茶碗,说到激动处禁不住挑了挑眉,他曾入军伍,现享柱国待遇。
“敢于接受挑战才是我们恒立这么多年的底气!”徐书磊将自己的胡子捋了一遍又一遍,满头黑发丝毫不显年迈,曾任通风大圣。
“一次大洗牌,我们已经赢了一半。”徐建华笑容充满自信,这是家族给他的底气,也是担任上届移山大圣给他的底气。
“籍此,让我徐家更进一步!”徐正林双手握拳,他只差一个位置就能脱掉身上上沪布政使的衣服。
“你们三个小家伙也说说,有没有什么看法?”荣建仁乐乐呵呵的指着坐在末尾的徐一宁三人,他就职于中书省,同时兼任齐鲁巡抚加兵部侍郎,妻子为五台徐氏女。
“对对,你们三个怎么今天成鸵鸟了?”叶正瑜用手背捂着嘴,笑嘻嘻的调侃自己三个侄子,她在任职应急管理部侍郎之前担任过锡城市知府,那会没少逗弄他们。。
徐一宁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他们说话的机会。
“我觉得这事或许是一桩纯粹的机缘,只要能接下。”看到堂弟眼神躲闪,堂哥目不斜视,徐一宁只好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他心里是理解二人的,这种场合确实给人很大的压力。
一众做长辈的心中只觉好笑,这三个平时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哦?为什么这么说?”
徐一宁微微垂目,脑海中在想如何让族人们相信,他打心底里认为这是好事。
一方面,那些卡片上写的分明就是觉醒和修炼之类的东西;另一方面,他现在隐约能感觉到空气中多了一些陌生的物质,很亲近,估计是那些动物躁动的源头。
把玩着手中的茶碗,突然,他想到了该如何解释。
只见他五指捏着碗沿,手臂平伸,在众人疑惑地目光中,指尖猛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