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方案,小友请说。”三长老好奇地问道。
“我这兄长比我年长不多,年龄与棋兄相当,对我也最是疼爱。”说着,道童又向张棋看了一眼,笑了一笑,继续说道:“若是由我出面劝说,也有把握让我兄长将这符箓修补之法教给长老。”
“此话当真?”三长老有些难以置信,“若我真能得此技法,可立即发誓,必不将此法另传他人!”
“这倒不必。长老且听我说完再决定不迟,我还有一个额外的条件。”道童略一停顿,故作神秘。
“请说。”长老对道童的态度顿时又更加和善许多。
“听张棋说,张家如今售卖符箓受到阻碍,店铺生意每况愈下。长老若是能够学到这符箓修补之法,便是教于你张家族人也是无妨。也能以此缓解眼下困境。”
“不过”,道童继续说道,“之后须得答应我,但凡是将以此法绘制而成的符箓用作售卖,所得利润之三成须得归我。不知这点,长老能否做主应下?”
其实三长老此次来到东市,也是受了族长命令,前来探查秦、金两家近日在东市的动静,同时查看族中店铺符箓售卖的具体情况。
只不过在来东市的路上,三长老意外遇到了符箓一事,一头扎入其中,几乎已经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道童所言倒是给他提了一个醒。
族中符师炼制符箓之时,常有失手制出废符。这些废符此前都是报废处理,若是能将它们以修补之法改善进行售卖,岂不是能凭空得来一大笔灵石。
虽说修补废符消耗的灵力与神识,并不一定能比新制一张符箓少上多少。但是前段时间,符箓一直不好售卖,早已大量积压,即便符师们炼制出再多的符箓。一时半刻也无法将其卖出换成灵石。
“倒不如趁此机会练习符箓修补之术,若是有幸还能从中获得借鉴启迪,也不失为意外收获。”
三长老权衡利弊,当即就答应了下来。“照理也应如此。此事我能定夺,可按小友所说。”
不过三长老想了一想,突然有些犹豫,随即脸色一红,这才说道:“如若,如若小友兄长不嫌我如此高龄,正所谓达者为先,我也愿意拜他为师。”
道童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张棋,只见他冲着自己使劲小幅摇头,便故意说道:“说不定我家兄长真能同意。不过此事总得等我回到族中与兄长商议,所以目前长老还得等我消息。”道童说完,便从怀中将几张符箓掏出,递给了三长老,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符箓,也是张棋半年前绘制出的其中几张。
三长老接过符箓,随即取出一袋灵石递给道童:“这几张符箓便当是我买下,不能让小友白跑一趟。这里面有三百灵石,多出的部分就留作小友辛苦赶路之用。希望能够尽快得到小友的好消息。”
道童也不推辞,将灵石收下,便向三长老告了辞。
“棋儿快送送杨小友!”三长老对着张棋催促道。自己则是在张棋还没离开的时候,就开始将新得的几张符箓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研究起来。
不过都不需要三长老发话,张棋原本也会跟着道童一起离开。
现在他的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童为何没有按先前与自己商量好的计划行事。”
“你刚才说,你是青州杨家人?”两人走在过道上,张棋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假的。”道童打起了趣,回答道:“我不过是顺着长老的话接了过去,你看长老的模样,那叫一个深信不疑。”
“不过我确实姓杨。”道童补充道。
“哦。我刚才见你说得如此笃定,几乎都要相信了。”他也早就猜测道童姓杨,只是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可你刚才又说,让你兄长传授长老修补符箓一事,这可得怎么实施,我可教不了三长老一点!”
“不是你教难道是由我来教?你不是都已经练气五层了嘛,现在再去绘制符文也应会轻松许多。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去提升你的绘符技艺,即便是不能有新的领悟,也得想办法把修补之法总结出来,到时再由我转授给三长老,这样子,也不需要你来出面,一切都可解决。”
“到时候,你们将那些废符售卖,我便能躺着得到灵石。”道童想到这些,又立即与张棋确认:“到时候那三成利润的灵石,咱两对半分!”
张棋并没有去想这些,因为目前这些都还无法做到。
“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做成。”虽然张棋心里多少是有着一些把握的,但是也不清楚到底需要用上多长时间。
“你也别这么看轻你自己,刚才你的长老可还想着拜你为师来着。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道童认真地说道。
“你这不是胡闹吗?我怎么能收三长老为徒?”提到这个,张棋觉得道童刚才的行为一定是故意的,因为他明明已经看到自己在拼命摇头了,但是却不直接拒绝长老,还要给他希望。
“达者为先,你的长老不是说了嘛,他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且我看长老这模样,是真的醉心于符道,只要你真的能够教他一些制符技艺,我想便是让你做做他的师祖,他也不一定不会愿意。”
张棋见说不过道童,便也不再与他争辩。
“对了。你见多识广,有没有得到过一些特殊的制符技艺?”张棋突然想到,自己之前便在他手中见过一张疑似叠符的符箓。一直想问,但是因为各种原因都没有问出来。
想着道童都能将黄阶上品功法随意送给自己,说不定真能弄到一些特殊符箓,或者是其他的制符法门。
“你真想知道?”道童反问张棋。
“想。”张棋回答。
“那我得看你的诚意了。先前你说感谢我,一直以来也都是说说罢了。口头感谢,是最没有诚意的。”道童故作生气道。
“那今日趁此时机,我请你去吃顿好的。咱俩也已经好久不见了。”说起来,张棋在东市生活多年,还真没怎么在这里认真地逛过。
“既然你要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早就听说玉阙楼里有各种珍馐美味……”
“啊,玉阙楼啊,听说那里很贵的。”
“怎么,不舍得了?”
“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