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认知吗？我不就是个新人导演？勉强站稳脚跟？
“新人导演吧？用别人的话来说，侥幸获得了点票房，运气好……”
任忠伦摇摇头，语气愈发严肃，“小陆，你对2000万票房和版权这事儿，还是认知太少，你以为你扯着虎皮拿上面当枪使，收拾唐人，领导看不出来？”
“张导2.5亿票房，也没见人家宣传……”
“韩三坪透露过两句广电原话，一个新生代年轻导演，思维没定型视野足够宽阔，更能开拓意识层面的电影市场，相比已经拥有工业化流程的香江影视制造工厂，更有潜力，内地更需要这种人才。
至于张导，你跟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导演比什么？”
所以，上面明知道自己做法，依旧选择支持自己？
“2000万票房这么厉害？”
任忠伦喝了一口，缓缓解释，“你得看大势，央视能帮你站台，带有官方色彩的报刊，能对你做专访，根本目的是告诉别人——你小子是政策导向下的代表导演，没事儿别瞎搞。”
陆纯还在理解对方意思，任忠伦又补充了一句，“坦诚来讲，我愿意出精力来帮你，同样也是因为这2000万票房，这个数据很惊人，即便没有奖杯，你已经傲立很多导演前面。
唐人蔡益农？她连给我敬酒的资格都没有，用香江那边的臭毛病搞内地导演，上面能乐意？以为在香江国家就拿她没办法？哼！”
大佬牛皮！
“领导对我本人有意见？”
任忠伦放声大笑，“打架打不过找家长，有问题吗？不用理他们那套规矩，内地唯一的规矩，就是听裁判的哨子。”
陆纯放下心来，随口皮了一句，“您这么说听着挺有道理，可我找个演员难得要死。”
任忠伦一脸揶揄，“谁说的？上影宣发部已经有二十多个经纪人打电话过来，希望我能帮他们跟你牵线搭桥，华夏老习俗——不熟悉的人谈事儿找中间人，陆导怎么看？”
陆纯愣了愣，原来不是找不到演员，是演员找不到门路，找个中间人，说话容易点？
emm……
难怪当时在飞机上邀请大白，对方脸红扑扑的，原来少了步骤对方误会了？
她误会了什么东西？
跟任忠伦聊完，陆纯第一次感受到了导演有名气之后，潜在的价值。
晚上回酒店，陆纯提前跟菜爱玩打了电话，主要想她聊聊后面的安排，小姑娘啥都给了自己，上完丢一边，有剧拉出凑凑人数，没剧节目都不让上。
虽然自己有清晰的规划，但她不知道，应该给她讲讲。
而且一直住酒店也不是个事儿，上次蒋馨去看房子，回来之后有些蔫吧，估计看上的她没钱，又不好意思跟自己张嘴。
公司钱不能动，自己还有每个月的彩铃收益和mv收入，买房子倒没问题。
思索间出了电梯，陆纯开门的时候，隔壁今天竟然没有探出丸子头问自己饿不饿，有些意外。
屋里的氛围灯，莫名其妙开着，光线昏暗旖旎。
蒋馨脑袋藏在枕头下面，弓着身子半趴，穿着轻薄的紫色睡裙，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听到动静开始左摇右晃……
这谁特么能顶得住？怎么弄进去的？
上次蒋馨想骑马陆纯不同意，她用下次给看尾巴做交换……
学习能力强的离了大谱，提前通知回家还有意外收获？
氛围灯太暗，陆纯伸手打开照明灯。
整个空间光明大放，纤毫毕现。难为情的声音从抱枕底下传出。
“别开照明灯……”
……
上厕所每次都避免不了，陆纯已经习以为常，收拾停当已经十一点多，陆纯裹着浴袍靠在床头，看了看梳妆镜前苗条的身子，沉吟着开口。
“《时空恋旅人》剧组，15号准备开机，我准备让你演配角。”
蒋馨裹着浴巾吹完头发，脸上依旧留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偏过头眨了眨眼睛，“你来安排就行。上次你那么困难，我都没办法帮你分担。”
陆纯光着膀子躺床上有些好笑，“怎么分担？”
菜爱玩放下吹风机，垂着脑袋扭捏，“像刚才……”
石锤了，菜爱玩显然是个奉献m，陆纯神色柔和下来，伸出手，菜爱玩欢呼一声扑上来，“这两天可想你了。”
“现在呢？”
“现在一点都不想，嘴巴酸，还咸。”
陆纯叹了口气，神情认真，“之前芒果台想邀请你去做《越策越开心》节目，我没同意，生气吗？”
“有点吧。”
“你太耿直，目前还不适合上节目。”
菜爱玩显然也知道自己的缺点，情绪有些低落，“我知道……”
陆纯拍了拍菜爱玩挺翘的臀儿，温声安慰，“别委屈，所有事情我都会安排好，资源会优先倾斜，剧本角色我都有，好好拍戏，有名气之后，多接点代言，努力演戏先拿奖赚钱！”
“我相信你。”
陆纯笑笑，拉过毯子盖住两人，一脸坦诚，“我很少承诺，说出去的话从不食言。”
“嗯嗯，陆纯，睡觉？”
陆纯伸手拽过床头柜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明天去看房子，以后不住酒店了。”
蒋馨声音开始低落，蹭了蹭陆纯胸膛，“要我离开吗？”
陆纯摇摇头失笑，“当然不，我们也不能一直住酒店。”
……
隔天周末，陆纯刚睁眼，老陈就打了电话进来。
“小陆，事儿办妥了，宁皓签了投资合同，他现在能提供的支出证明显示，整个剧组一共搭进去40多万，我按照你平时处理事情的方式算了50万整，公账给了100万，公司占2/3。”
陆纯立马清醒，“另一份合同呢？”
“也签了，他说收拾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带着她老婆来公司。”
陆纯猛拍额头，差点把宁皓老婆忘了，这两人是夫妻档，一个导演，一个编剧，她老婆还做过制片人。
像《绿草地》《无人区》《港囧》《心花路放》《疯狂的外星人》等，都是她的成果，至于制片……
现在没有制片了，只有大编剧。
学校塞过来的戏文系毕业生，刚好没精力管，如果宁皓她老婆愿意过来，就交给她带着。反正几个编剧的工资能开得起。
这么一看，自己影视制作的草台班子，基本上算快成型了？
就剩下猛猛输出影视剧？
“杨思维的事情呢？还有路阳和周渝中，联系到了吗？”
老陈笑着回了一句，“杨思维放假还要几天，路阳直接请了假，机票，两人下午就到。”
老陈办事儿太妥帖了。
画饼画的是未来，物质同样得跟上。
陆纯一直信奉多少能力拿多少钱，老陈能力还真没让他失望，“送你辆车，二十万到三十万区间，算是对你的额外酬劳。”
04年，这个价格区间的车辆算中高档次，也是豪华品牌入门车型，像宝马3系、奔驰C级、奥迪A4……
至于这笔钱数目多不多，要看怎么想，陆纯觉得挺划算，反正他不用去亲自处理这些事情，可以安心拍戏。能花钱解决，只要不超过心理预期，都挺划算。
“能不能折现？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没去接济小姑娘……”
emm……
老陈这方面也从没让陆纯失望过……
“这事儿没得商量。至于接济……那点钱你拿不出来？”
老陈也不在意，“打在横店，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讲究人，对了，上影刚说，今天会有艺人来公司试镜……”
陆纯想了想，“收拾妥当，我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