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寄以厚望

除夕深夜，岳不群和令狐冲二人来到华山祠堂内。

烛火摇曳，映照着墙上挂着的历代华山派祖师画像，庄严而肃穆。

神龛中摆放着列祖列宗的灵牌，正前方摆着岳不群的师父，令狐冲师祖——宁清羽的牌位。

宁清羽是宁中则的父亲，华山前任掌门。二十多年前在华山剑气两宗大决战时，宁清羽凭着紫霞神功，以拙胜巧，以静制动，尽败剑宗的十余位高手，为气宗奠定了胜局。

岳不群点了六支香，自己拿起三支，递给了令狐冲三支。

二人手持点燃的香，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正对牌位，将香插入香炉中。

随后，他双膝跪在蒲团上，向列祖列宗三叩首。身后的令狐冲跟着师父照做。

岳不群直起身子，保持跪姿。对着宁清羽的牌位，低声念道：

“师父，弟子岳不群不孝。为了复兴华山大业，需整合剑气二宗之力，合力振兴本派。您的徒孙令狐冲在擂台上比武不敌剑宗后人，非他的过错，实乃弟子教徒无方。”

一旁跪着的令狐冲，听师父所言，更加无地自容。他急着向师父和师祖磕头道：“是弟子学艺不精，不关师父的事。丢了师祖和师父的脸面，师父您打我骂我吧！”

令狐冲情绪激动，眼含泪水。岳不群没有理会他，向列祖列宗的牌位行礼之后，起身离开。

离开祠堂，岳不群前往练功房。令狐冲跟在师父身后，心中五味杂陈。师徒二人在路上一句话没说。

师徒二人走进练功房内，他让弟子关上房门，然后来到自己身前。他静静的看着令狐冲，目光严厉，但仍然一句话不说。

令狐冲扑通一声跪在师父面前，含泪自责道：“师父，是弟子学艺不精，给您老人家和气宗丢脸了。您就罚我吧！”

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话：“站起来！”

令狐冲缓缓站起身来。

他厉声道：“比武输了，明年可以再赢回来。但看看你颓废的样子，自暴自弃，你还是不是一个男子汉？”

令狐冲低着头：“弟子知错了！”

岳不群又语重心长的讲道：“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仍能隐忍待发，发愤图强。你输一次擂台比武算得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当有凌云之志，遇到挫折，更应卧薪尝胆，奋发有为。”

“令狐冲，你记住。你练好武功，不仅仅是为了战胜晋云飞，更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华山派，为了保护灵珊。”

令狐冲没有想到师父提起了要他保护小师妹，心中暗喜，低声问道：“师父，您的意思是？”

岳不群看着不争气的弟子，严肃的讲道：“你从小就喜欢灵珊，难道师父师娘会不知道？我们也希望你们两个好，但你现在这个样子，自暴自弃，不思进取。你叫我们做父母的如何敢把灵珊托付给你。”

令狐冲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他立誓道：“师父，弟子发誓，从今往后，苦练武功，一定不辜负您和师娘的期待！”

他欣慰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拍着令狐冲的肩膀：“冲儿，你打起精神，好好练功，将来灵珊，还有灵辉都需要由你来照顾。”

说着，岳不群从怀中掏出一部手抄本《九阳真经》，递给了令狐冲：“这是‘九阳神功’，是比紫霞神功更高深的内功。你只要练好了它，不仅晋云飞不是你的对手，说不定将来你还能成为天下第一。”

令狐冲双手接过《九阳真经》，两眼放光：“天下第一，弟子想都不敢想！”

岳不群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强调：“你应该想，为师始终看好你。并且我希望我未来的女婿是天下第一。”

令狐冲跪下叩首：“多谢师父！弟子无以回报，定当竭尽全力练好这九阳神功。”

他扶起了弟子，最后叮嘱道：“记住，你练‘九阳神功’的事情，对任何人都要保密。这部神功，其他弟子是没有机会练的。一定要保存好这本秘笈。”

“弟子谨记！”

烛火依旧摇曳，但令狐冲的心中却已有了新的方向和力量。他将是一个全新的令狐冲，一个充满了能量，更加坚定的令狐冲。

……

当天夜里，岳不群回到房里。

他问岳夫人道：“师妹，冲儿和灵珊的事情，你怎么看？”

岳夫人一脸吃惊：“冲儿和灵珊什么事情？”

岳不群道：“冲儿和灵珊年纪都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儿女的婚事我们做父母的，应该为他们操心了。”

岳夫人面露笑容：“冲儿从小在我们跟前长大，知根知底，这孩子秉性善良，又和灵珊从小青梅竹马，我自然是支持的。”

他一拍大腿：“好！既然你也同意，那明天你找灵珊谈一下，她不反对的话，我们订个日子，把他们俩的婚事办了。”

“好！灵珊不会反对的。”岳夫人一口答应，她由衷为灵珊和冲儿感到高兴。

……

除夕之夜，令狐冲兴奋得一夜未眠，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海里反复想起师父对他说的话，并憧憬着和小师妹结为夫妻的幸福日子。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时至深夜，他依然无法入眠。于是，索性点起烛火，翻开师父给他的《九阳真经》，开始练了起来。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

次日，大年初一。

晨光熹微，鞭炮声响起，华山派在鞭炮声中迎接新年。

掌门岳不群与夫人宁中则身着崭新的锦袍，面带和煦的笑容，给派中长辈及弟子们拜年。

夫妇二人带着徒子徒孙，首先来到风清扬师叔的居所——清风阁。这是岳掌门为风师叔精心挑选地方，这里清幽宁静，四周竹林环绕。很对风清扬的喜好。

风清扬独居多年，看到这么多徒子徒孙来给他拜年，满心欢喜。

离开清风阁，岳掌门夫妇给在山上的长老、弟子、杂役等挨个拜年，派发红包。

“多谢师父师娘！”弟子们接过红包，脸上洋溢着喜悦，整个华山派都沉浸在新年的喜庆中。

岳夫人将女儿岳灵珊拉到一旁，将与令狐冲的婚事告诉了她。

岳灵珊心跳猛地加速，脸颊上泛起了红晕。但又因为害羞而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她轻声说：“女儿都听爹娘的！”随后满脸通红，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