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使者到来?

这一问倒是把马丁问住了。

自己本想劝一劝,怎么就赖到自己头上了?

那人见到马丁和塞西莉穿着不凡,眼中一转,竟然直接在地上瘫了下去。

“夭寿啦,杀人啦,光天化日,两人纵狼行凶,有没有人管一管啊。”

他的声音凄苦,很快便有一帮子看热闹的人群聚拢了过来。

酒馆附近的本就是好事者居多,一个个叫嚷着打起来打起来。

酒保奋力地从酒馆内挤出来,凑到马丁身旁解释。

“不是候选人的错,是这个人手欠,问那汉子银狼多少钱,还上手去摸银狼的毛皮……”

听到这里,那躺地上的男子顿时叫嚷起来:“我不就摸了下畜牲的毛,他竟然放任那畜牲咬我……”

酒保赶忙解释:“没咬没咬,他还伸手拦了下……”

酒保这么热心当然不是出于好意,而是这个可是难得的候选人。

前天虽然给了马丁许多人选,然而那些水分究竟有多少,别人不知道,酒保心里可是门清。

他可是收了不少‘好处费’的。

毕竟,想要和巫师搭上线的人不知凡几。

然而,就算是中间人收好处费,也必须把事情办得漂亮。

滥竽充数马丁显然不收,继续拖下去,东窗事发自己可就完了。

不过酒保的解释也为马丁解了惑。

他就奇怪什么兰顿的手上鲜血比那个戴钢盔的男人多那么多。

而且兰顿也是个白银巅峰,这酒馆又能谁伤他到这样?

原来是梅丽自己咬的。

现在银狼头上有些血污,还正在冲中年男人龇牙咧嘴的样子。

这……

马丁也知道为什么银狼这么过激……

塞西莉摸摸梅丽也就算了,你个……

马丁都不想说。

周围人群的叫嚷声越来越大,酒馆里的人也出来了。

他们本想跟着大声叫嚷,在看到马丁以后却纷纷伫足,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知道这位的身份的。

巫师!

你讹这个不认识的男人也就算了。

敢讹到巫师身上?

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却俨然一副老子天下最大的做派。

马丁看着他,只觉得那这硕大的钢盔有些眼熟。

那人见到马丁注意到了,顿时更加兴奋,他指着钢盔上的金币符号得意洋洋:“怎样,怕了吧。”

他躺在地上双手叉腰:“我可是埃德温家族的使者!”

这躺在地上的样子,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只是这个时代阶级划分严重,听到这话,周围的人立刻就都后退了一步。

民风淳朴有淳朴的好处,但是也有对应的问题。

那就是说什么都信。

不过也不怪他们。

毕竟,冒充贵族使者,可是杀头的罪!

谁能想到谁没事敢冒这种罪犯这种事?

然而马丁只是瞥了一眼,注意力便不在盔甲上了。

家徽是真家徽。

但是这个人,却不是波特。

马丁沉吟,这是自己之前没有发现的变数。

还是说这一次的事情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自己目前比较大的改变,只有前天只有不久前的魔兽试炼上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而自己这个实力就会产生这种长度的变化?

自己在他们的眼中应该只是个打败了疾风母狼的普通巫师吧?

吧?

嗯……大概。

然而这个沉默却被中年男人误解了。

“你们不好声好气地招待我就算了,竟然还让魔兽当街行走,这便是你们威尔姆领的风气吗?”

这话就纯属无知了。

威尔姆领位于银月森林外侧,豢养魔兽的不说比比皆是,在这也是常态了。

这是众人当他只是气在头上找茬,怕惹祸上身,都保持缄默不语。

马丁却没有这个忌讳:“你认得我吗?”

那中年男人斜着眼睛看他:“我凭什么要认得你,你算哪根葱?”

这下子,不仅是周围的民众,就连塞西莉面色也古怪了起来。

埃德温领的使者,不认识埃德温的长子?

马丁失了兴趣,如果说这是贝茨和西莫的阴谋和暗招,那也太弱智了。

这不是他们的风格。

马丁摆了摆手:“塞西莉,你看看怎么处理吧?”

“处理?!”那人一听就急了,这下病也不装了,从地上一骨碌就起来了,大声咆哮,“你们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埃德温的使者,你们就不怕……”

“你说你是埃德温家族的使者,那么你有使者信物吗?”

塞西莉出于谨慎,还是最后问了一句。

使者自然不可能凭借一张脸就出门刷卡,家徽只能说明身份,却不能证明身份。

那人的表情顿时紧张起来了:“就凭你们,还想让我出示信物……”

这下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他不能刷脸,但是马丁和塞西莉可以啊。

你如果说不认识马丁,那可能是平时深居简出。

但是你作为一个使者来威尔姆领,竟然连塞西莉都不认识?

威尔姆领的卫兵已经围拢两侧,隐隐将他包围了起来。

“抓住他。”

塞西莉一声令下。

那中年男人显然是被吓到了,但是他的反应却一点也不慢。

猛力一蹬,手上一甩,钢盔直直飞出袭向塞西莉,人已经飞速向人群中钻了。

刚刚好事者们围拢过来,现在反倒是成为了他的人墙。

卫兵们见到小姐被袭,注意力转移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让他冲出了包围圈。

“哈哈哈,你们这群人,也抓得住小爷我?”

“诶,诶诶诶……”

那中年汉子洋洋得意还没多久,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巨手抓了起来。

兰顿手上青筋蹦起,高高举着那中年男人,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将他举到了马丁面前。

显然,他判断出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事人,而且谁才是自己未来的雇主。

而他直到此刻才出手,既避嫌,也不僭越。

这便是兰顿粗中有细的思考了。

他将这个还在不断叫嚷小爷小爷的男人按在地上,和自己一起行了个半跪礼。

“请问,我能接下你的秋猎令吗?”

“放开我,我才不参加这什么秋猎……”

那个地上的中年男人挣扎着,蹭掉的半张脸皮下,露出了一张年轻白嫩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