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等玉人,贾放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一个翻身便将秦可卿压倒在了床上。
秦可卿对这一刻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她依旧没有想到自己的夫君会如此性急。
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已经被封住了樱唇。
虽然之前已经在薛宝钗那里待了一个时辰,但是,当贾放再度踏上新征程时,状态却依旧异常的刚猛精进。
待秦可卿的床榻停止晃动的时候,已经是足足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而此时的秦可卿,早就晕厥了过去,白嫩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出现这样的情形,并非贾放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佳人玉壑难平,实在太过于勾人心火。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贾放每日陪伴着薛宝钗和秦可卿,可谓是融融洽洽,羡煞旁人。
当然,有了新人也不能忘了旧人,喜新不厌旧才是男儿本色。
偶尔的时候,贾放也会找机会跟晴雯她们几个偷偷的交流一番。
不过,府里的日子虽然和美,但朝堂上下却是一片风声鹤唳。
京城的风,刮了整整一个冬天。
眼看整个腊月就要过去了,可是,却连一场雪都没有下过。
于是乎,大明朝朝野之间谣言四起。
其矛头,出奇一致的指向了当今圣上。
而身为刑部郎中的贾放,也自然而然的开始忙碌了起来。
刑部大牢之中,一个蓬头垢面,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口中不断喃喃自语。
“朝廷开支无度,官府贪墨横行,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天怒人怨呐!”
贾放听着这些话,不由得暗暗皱眉。
朝廷的开支确实不小,南边跟倭寇要打仗,北边跟鞑靼也要打仗,干旱的地方要赈济,发大水的地方也要拨粮。
除此之外,宫里还有殿宇要修缮。
当然,这些殿宇之中供奉的都是道家三清。
至于贪墨横行,这种事历朝历代都屡禁不止。
纵然大明朝诛十族的严酷律法之下,贪墨之事也不可能完全杜绝。
所以从这些方面来说的话,那人所言也算有些道理。
毕竟,这些都是事实。
不过,如果将整个腊月不下雪的原因归咎于此,就有点儿太牵强了些。
估摸着应该是别有用心的人借题发挥,想以此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只是这种事关乎甚大,自己一个五品郎中想要掺和着实有些自不量力。
可是,这蓬头垢面的人又确实可怜。
自己若是见死不救的话,似乎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等待他的结局只有一个,杖毙。
看着眼前神志已然有些恍惚的男子,贾放轻轻叹了口气道:“周云逸,你的这番话就别再说了,再说下去,可就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此言一出,那男子果真停止了念叨。
下一刻,他双目圆睁瞪着贾放道:“我是大明朝的官员,我是钦天监的官员,不管谁来问我为何这一冬都不下雪,我也是这番话回他!”
贾放闻言,冷笑一声道:“你找死可别拖累了家里人,拖累了你的妻儿老母,还钦天监的官员呢,我看你根本就是狗屁不懂!”
周云逸一听这话,原本蜷缩在牢房角落里的他如同发了疯似的向牢门口冲了过来。
双手死死的握着牢门的栅栏,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浑圆。
“你凭什么说我什么也不懂?依我看,你才是狗屁不懂?你要是懂,你跟我说说,大明的这整个腊月为什么都不下雪?”
贾放闻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这样吧,你我打个赌,若是我能说出什么时候下雪,便算你输,到时候你为你说的那些话自己去向皇上请罪,我相信皇上一心向道,心性淡泊,也不会与你太过计较,若是我说的话不能应验,那便是我输了,到时候我自会摘了这乌纱,向皇上去请这欺君之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何?”
此言一出,周云逸更加的不服气了。
“你说你能说出什么时候下雪?简直是个笑话,就算是把整个钦天监的人都找过来,也不可能有一个人敢这般说话,你要赌,那我便跟你赌了!”
贾放见状,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你答应赌,那么总得有个见证才行,你我现在就立下赌约呈交内阁,你可敢?”
“我死都不怕,有什么不敢的!”周云逸一听这话,当即就应了下来。
不消片刻,牢房里的狱卒便送来了纸笔。
而双方的赌约,就这样订立了,各自签了字画了押。
按照赌约上所书,京城将会在年后的正月十五迎来第一场瑞雪。
而此时,才刚刚腊月二十八。
内阁接到这样一份赌约之后,也不敢怠慢。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赌约当中明确预判了下雪的时间。
而在这谣言四起的时候,这对于安抚惶惶人心,无疑是极其重要的。
至于正月十五下雪的缘由,贾放也在赌约中言明了。
雨雪风雷乃是天相,与人之咎错无关,居心叵测者以此毁谤朝廷,其心可诛,瑞雪并非不降,而须等待天时,地利,人和。
不过,此时此刻,这份赌约已经不在内阁了,而是直接被内阁首辅严嵩呈到了御前。
当然,严嵩在呈奏这份赌约之前,其实是有所考量的。
订立赌约的一方,乃是自己的学生。
而这样的赌约,无疑是让一般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的。
不过,严嵩却并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大明朝的初雪定然不会下得那么晚。
在他看来,这只是学生贾放替朝廷安抚人心的一种策略。
所以说,只要这瑞雪在正月十五之前降下来,自己总有说辞去为自己的学生开脱。
虽说这么做有些冒险,但也算是为朝廷缓解了压力。
再说嘉靖帝,当他看到这份赌约后,沉默了很久。
良久之后,他朝内阁首辅严嵩说了一句话。
“此子可堪重任呐!”
话虽不多,但却份量极重。
自古能堪重任者,乃是宰辅之才。
最不济,也可外放做个封疆大吏。
给一个如此年轻的官员这样的评价,严嵩的脸上也感到很是有光。
不过,能做到首辅这个位子,自然是很会做人的。
一番吹捧之后,功劳又落到了嘉靖帝的身上。
毕竟,普天之下的读书人都是天子门生,这一条无论说到哪儿那都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