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夜色已深,在无数个看似平常的夜晚。无数双眼睛埋伏在四周,一不小心便可丧命于此,草丛中被隐藏起来的骸骨便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说呢?虽说没死,但是被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时之间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哭还是笑了。”低头看了看被捆成粽子的自己,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没事儿。”宽慰自己道“还活着,这不是已经很厉害了不是吗。”看着夕阳离去时所弥留下来的火烧云渐渐褪去,以及不远处野狼嚎叫声,他也意识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由于之前被抓时自己不停的挣扎,导致现在绑着的绳子有些松了。低着头将身上束缚着的绳子咬断,挣脱开。站起来望了望四周。确定抓自己的人已经从这里离开之后,决定在这个地方,找一个暂时的住所。
摸了摸肚皮,感觉空落落的。也对已经饿了将近三天了,原来还可以吃些剩菜剩饭。但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自己吃饱,别到时候还没被人害死,就已经把自己饿死了。“沙沙,沙...”夜源周围的树林里传来异样的声音,是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头三米多高巨狼从树林中窜出来,站在夜源的面前,恶狠狠的盯着他。“一头刚被族群赶出来不久的孤狼,不构成威胁。”夜源想着,看着眼前早已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的狼,一只手抓住它的上颚,另一只手抓住它的下颚。用力一扯,这头恶狼瞬间被撕成了两半。小家伙站在巨狼尸体上,浑身是血,粗鲁的从巨狼身上撕下一块连毛带皮的肉塞进嘴里,随后又嫌弃的吐了出来。重新撕了一块肉,吃进嘴咽了下去。
像是听到了什么,动了动耳朵,周围的草丛发出多个物体移动的稀疏声,4只的巨狼从中探出头来,向着浑身是血的夜源伏身低吼。环视一周,瞳孔一缩。透过树林看到了3只巨狼站在距离那4只巨狼十几米的处,“偷袭?”夜源内心想着,随手将那4只巨狼击杀,接着向那3只巨狼奔去,用手将其贯穿。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今人作呕。
小家伙皱眉,低头看了看染血的衣裳,又转头看了看地上静静躺着的几具巨狼尸体。将它们的皮剥了下来,但问题马上来了,“我不会做衣服...”他拿着染着血的皮毛有犯难,“要不,先去找找水?”此念一出,夜源便拖着剥下来尚且还可以用的狼皮,狼皮里还包着一些尚且能看到骨头。向着感应到的水源走去,来到小溪时,天早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
夜晚给本就危机四伏的森林,蒙上了一层名为恐惧的薄纱。夜源清晰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夏天的风独特而热烈,而夜晚的它少了白天的严热,苍翠的树叶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小草似是承受不住被它的热烈压弯了腰。蝈蝈欢快的叫着,树上的知了,小溪中的青蛙,造就了这欢乐的夏夜小曲儿。
夜源一人独自享受着这漫长的夏夜。但美中不足的是染在身上的沾染的的血冒似干了,还粘在了头发上,真是让人感觉恶心呢。小家伙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在小溪边,触着水,用大石头压着,防止被水流带走。走到小溪中间,水没过了的腰间。花了不少时间用来清理自己的这具身体,边清理边感叹“真TM麻烦,早知道直接抹脖子了,血也不至于飙那么多。”打理完满身是血的自己又要开始打理,剥下来的兽皮,以及因为血结块而变硬的衣服。摸了摸毛躁,还打结的头发,用手捋的捋。花了两个时辰将这一切收拾好。
“好了,该走了”夜源站起身,忽地一阵巨烈的疼痛从小腹上传来,低头便看到了肚子上透着诡异红光,红光不断的从下至上寻着肠子左右移动。胃里不断翻腾,不停挣扎的蠕虫,不知为何聚满了喉咙。“呕!”夜源发疯般将手伸进喉咙里乱扣,蠕虫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聚拢到手上,迅速散落下去。落地的时,它们身上的火苗一闪而过,痛苦的躺在地上抽搐,最终浑身焦黑,不在动弹。
夜源半跪在地上,手撑着地面,不停干呕、咳嗽,感受着胃里巨烈的灼烧和刺痛,无数豆大的汗珠从白皙的脸颊上流下。一股窒息感传来,一块粘染着呕吐物的暗红色的诡异玉石,从夜源的嘴里吐出来,落到地上。
夜源站起来捂着喉咙用力的咳了几声,瘫倒在一旁,大口喘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那诡异的玉石闪着暗红色的飘了起来,来到瘫在地上的某人眼前。夜源伸出了手,在抓住玉石时,用尽力气猛的向远处砸去。“操…”已经痛的说不了话了。“啪!”玉石落地碎裂的声音传来,他可没工夫关心那把自己折磨到半死不活的死玉石,现的他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想到这他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而不远处碎掉的诡异玉石,又一块一块奇迹般的飘起来,愈合成最初的样子。
熟睡中的夜源,微微蹙着眉,他做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梦。一群7、8岁的孩子将一个看起来还没3岁的孩子堵在小巷里,“没爹没娘的野杂种!哈哈…”“废物?对吧?啊?说话啊,大家说他是不是小杂种,哈哈哈…”“你人爹娘不要你了…”
“怪胎”
那刺耳的嘲讽与讥笑声,在梦里不停徘徊、回荡。被人欺凌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一片火海中人们凄惨的哀嚎声此起彼伏,那几个小畜牲被他们曾经欺负的小孩堵在了曾经的那个小巷,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只不过是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互换了而已。小孩亲手杀了那些曾经,不将他当人的家伙。
一刀下去,鲜红刺激着自己的感官。他早就在火海中杀红了眼,迷迷糊糊中,他看见自己的面前有一个黑影,但那黑影一闪而过。
他惊的坐了起来,感觉脖子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一看是昨天,把他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玉石。他没管那么多,只是细细的回忆起刚刚做的那个梦。
“怪胎…”夜源捏着玉石嚷嚷道,“那怎么了?杀了我?”他不由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