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昏暗中睁开双眼,看到窗帘下透出几缕晨光。
天亮了。
今天有排班,我不能迟到。
我正要起床,却被身后传来男人餍足的轻叹,惊到浑身发麻。
下一秒,不等我做出反应,就被他攥着腰重新按在怀中。
紧紧相贴时,我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几分钟的时间里,我基本记起发生的全部。
昨天我排休,撞上副机长周致生日请客。
周致是今年晋升机长的热门人选,在航司拥有一大票迷妹,偏偏他洁身自好,从没跟谁闹过八卦。
周致生日也只请了男同事,哪知半路撞上我这个实习空乘。
任凭周致如何劝阻,我还是被机务组的前辈灌了不少酒,席间还狼狈地湿了衣服。
聚会结束,由周致负责送我。
不仅是因为他最清醒,也因为我身上早已裹着他的外套。
说来不巧,昨晚怎么都等不来代驾,见我在倒春寒里冻得发抖,周致只得在酒店开了房间。
我记得他背起我时,掌心托在腿下,温度异常灼人;记得他帮我脱下高跟鞋时,指腹在脚腕处摩挲,痒意难耐。
而我拼上仅剩的清醒,将周致拽倒在身侧。
记忆最后,我压在周致身上,因控制不住醉意,偏移了角度的吻落在他颈间。
也许咬疼了他,顷刻间,我就被周致卷入风暴中,直至抽离全部意识。
我刚才只稍稍动一下,就觉得腰上酸软无比。
到底还是失算了。
在我计划中,先醉倒的应该是周致,而我只需要演上一场戏,就能得到副机长多加关照。
这对马上进行转正考核的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