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镇位于东南要塞边境,离战线不远,也多了一种战争的氛围。
因此小镇才三千余户人家,但其中不乏低阶职业者。
旭日初生,给清冷的空气带来了些许温暖。
街道上也有人早早开始摆摊叫卖,有雇佣兵,也有普通人。两种不同地位的人相处还算融洽。
毕竟职业者不事生产,职业者与平民更像是一种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道路尽头是一座雄伟的建筑,约上千平方米,像是古罗马的斗兽场一样,拥有瑰丽的花纹,极尽辉煌。
墙壁上也有损坏和创痕,更增添了几分历史的韵味。
这就是索尔镇的战士子殿,也叫索尔子殿。
它的职责就是尽可能培养适龄的孩子,大规模筛选出能合格的预备战士。
今天它将举行一场考核,成功者将会获得最初级的预备战士称号,才能继续在这里学习,修行。
陈默站在队伍里,打量着周围的同龄人,约摸有六七十个孩子。
“不愧是白板都能玩的职业,人口基数就是多。”陈默这样想。
战士不像法系三爷一样既氪又肝,还吃天赋,也不像其他两个兄弟职业那样有特长,只能说是中庸了。
原作之中,战士圣殿没什么底蕴,唯一有的星辰陨铁还被坑出去一些,能号称神兵利器的装备,也被买走了。
殿主邱永浩相较于其他殿主,也没什么突出的地方。
陈默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便被一道高亢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面前站着一个魁梧的汉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看上去充满了铁血之气。
“我叫唐勇,曾经是一名战士。”他这样说道,“是你们今天的考官。”
据说唐勇曾经在前线奋战,受了严重的内伤,无法治愈,便退下前线,回到索尔镇,准备教导下一代。
“所有事项之前你们的教官都讲过了,在此就不一一赘述了。”
“希望你们都能通过这次考验,成为一名预备战士,用手里的重剑,去保卫家园与亲人。”
一番话引动在场少年情绪,也不清楚这个年龄的少年懂得什么,只是一味地喝彩,加油声此起彼伏。
不一会儿,两个人抬进一架简陋的的装置,是用来测试灵力的。最基础的测定还算准确。
灵力是职业者的基础,没了灵力,人类凭借孱弱躯体很难抗衡肉身强硬的魔族。
“第一个,白明。”唐勇说道。
“到!”脆亮的声音响起,从队列中走出来一个矮壮的孩子。
他从背后抽出制式的木剑,约三尺长,三尺款,表面上流露出一种金属光泽,像是铁具。
“喝——啊!”他大喊一声,鼓动全身力道,劈在了面前的木桩上,木桩连接的石槽中有小球跳起。
“十二,通过,下一个!”唐勇开口道,微微露出喜色,开门红,似乎是一个好兆头。
这种考核的速度很快,劈一剑,过不过很快就判定了。就如前世核酸检测一样,一捅,放进试剂里一掰,就轮到下一个了。
少焉,便轮到陈默了。
他缓缓走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长剑,有点紧张,像是前世的大考一样。
他也叫喊了一声,全力以赴劈出一剑,狠狠砸在木桩上。
小球跳起,“十五,通过。”唐勇道。他也有些小惊讶,这个成绩算是优秀得了。
短暂惊讶过后,就继续考核。
听到此,陈默也是松了口气。这个测验他还是很看中的,不能刚踏上战车准备御驾亲征,就龙驭归天。
等到全部人测试完,也仅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这个结果还算好的,大概三分之一。
考试的孩童又站成队列,等着唐勇宣读结果。
好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狗血桥段发生,交代了一些话,就原地解散了。
太阳从正中央微微偏移,陈默就回到了自己生长的家里。
是一座酒馆,专门为职业者,雇佣兵提供服务的。
经营酒馆的店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应该是每天喝酒的原因,鼻子,脸颊总是红红一片。
他叫老约翰,并不是陈默的亲生父亲。曾经和陈默父母一个雇佣兵小队,在某次战役中,只有他活下来了,因此领养了陈默。
“呦,这不是小默吗?今天的考核怎么样?”开口的是一个精壮的大汉,穿着皮革战甲,说完,就提起酒杯狠狠来一杯。
“当然是过了。”陈默笑道,便干起了酒馆中的杂货。
老约翰听见此话,眼睛里流露出了复杂之色。
欣喜骄傲与不舍恐惧交替变换着。
他灌了一口酒后,也只是叹气道:“兔崽子长大喽,今天酒水八折。”
此话一出,全场就欢呼起来。在场人纷纷提起酒杯示意。
“赞美馆长约翰先生”
……
等到太阳西坠,银钩悬空的时候,酒客才陆续离开。
闻着酒馆里浓厚的酒味儿,陈默捏着鼻子扇了扇。想要把这股臭气全部扇走。
陈默给老约翰端来一杯醒酒茶,又帮他解开胸前的扣子。
“我是希望你走上这条路,但又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老约翰说。
陈默也是不语,静静地坐着。
“当时你的父母拼死将我救出来,我很后悔,为什么像一个胆小鬼一样逃走了。”老约翰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
“我其实真的很想你一辈子都生活在我的庇护之下,咱们一起无忧无虑的活着。”
良久。
陈默开口道:“没有雏鹰会一直生活在父辈的羽翼,总是要学会飞翔的。这是自然亘古不变的法则。
这场战争就像是愚公移山,
没有陈默也有李默,其他什么默,或者是老约翰来顶上去。
我不知道能做到什么,但竭尽全力。”
听完这话,老约翰笑了出来:“想不到在老子这种粗人结伴的地方生活这么久,还能说出这样文绉绉话来。
阁楼上那个长匣子里有一些没用的东西,原来也不打算给你用的,现在没办法了,小兔崽子,去吧,省的老子心烦。”
老约翰摆了摆手,示意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