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铁器作为底板，可擦墨水作为绘制材料。
实验完成之后，直接擦去，重新绘制，比较简单方便。
从正三角形开始，逐步更换四边形，五边形......
多边形的难解构程度超乎安德鲁想象，在二十边形以后，不得不扩大绘画范围，才能避免纹路重叠。
在纹路较较粗时，可以覆盖圆和内接多边形之间空隙，巫术可以正常发动。
前提是不影响内部。
但是纹路较为细致时，一直处于失败情况，直至安德鲁绘制出正四十八边形。
明亮烛火闪起，正是最熟悉的明烛术！
为了绘制这个玩意，安德鲁整整画了两天。
多边形确实可以替代圆，但是，为什么呢？
安德鲁将墨水擦去，直接在铁板上刻下多边形模型，这次却没有发动成功。
刚才形成模型的材质是墨水，现在则是铁板，或者说，铁板上的空气。
多边形边数和绘制材料也有关系。
安德鲁感觉，自己似乎陷入到了一种大海捞鱼的状态。
一直在不间断寻找其中规律。
虽然，这才是科研常态。
......
夕阳下，安德鲁正陪着索菲亚在散步。
此时已经入冬，虽然巫师学院接近赤道，但晚上还是有一点凉意。
关于精神防护和心灵感应巫术已经交给乔伊斯。
乔伊斯遵守承诺，很早就带人，将安德鲁学院建设完成，包括甚至各种下水道和照明通风设施。
还有一条联通两个学院的精神力交会管道，耗费了学院大量储备材料。
就等安德鲁过去，举行开幕仪式。
不得不说，院长确实够意思。
学院地点，安德鲁选在自己城堡和魔石矿中间位置。
保住私人隐私，也保护魔石矿不被发现。
“安德鲁，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主大陆？”索菲亚随意问道。
“看研究进展，”安德鲁回应，“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说得模棱两可，实验一直在进行，但是理论方面，没有什么研究成果。
机械一般劳作，甚至让安德鲁有点麻木。
之前，要么就是凭借系统，要么就是依靠前世知识。
都快忘了真正做研究时候的艰辛。
“还是那个多边形模型实验？”
安德鲁点点头，“我打算写完论文，拿到玛菈妮巫师的魔石，订阅期刊再走。”
“依我看，大差不差就行，什么多边形都差不多。”索菲亚在路边凳子上坐下，捋了捋头发，“我在身上绘画模型时候，也没那么精准。”
还真是战斗巫师想法，大差不差认为是个圆就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安德鲁一瞬间呆住，像被闪电击中。
认为是个圆！
世界上肯定是没有完美圆环，所以安德鲁才会想到这个实验。
依据精神和灵魂事件中的知识，所有的模型都会在灵魂中存在备份。
就算依靠巫器发动，也需要灵魂感知巫术。
既然如此，就算巫术是从巫器上发动，是不是也和精神有一定关联。
想到如此，在陪着索菲亚走完之后，安德鲁重新回到实验室中。
重新整理好实验数据，拿着模型学派整理的不同物质特征魔力频率，以及精神的魔力频率范围数据进行对比。
再删去几个明显看着有问题的数据（科研常用方法，剔除不合理数据），如此一来，数据之间的关系就已经相当明显了。
物质的频率和精神频率相差越大，构建多边形，内角度数要和精神和物质频率之间存在一定数量关系....
结论：构成模型物质频率越低，就越是对于圆的要求越低。
按照这个定律推测下去，以空白构成模型，甚至可以直接是三角形，只是对于魔力控制需要更加仔细。
但是，空白怎么构成模型呢？
只是一种简单极限推论罢了。
安德鲁将手中的数据整理好，汇总成一篇论文。
交给玛菈妮巫师，应该足够了，毕竟是关于模型本身的理解。
但是具体价值，很难说。
这是对于模型底层认知，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实际作用。
安德鲁看了看时间，此时玛菈妮巫师应该还没走。
拿着论文，安德鲁直接堵住刚要起身离开的玛菈妮巫师，将论文递过去。
“这是我的模型学论文，请您过目。”
“哦？”玛菈妮接过论文，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翻阅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近乎一个小时后才将论文轻轻放在桌子上。
玛菈妮沉默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手轻轻挥动。
地上粉尘扬起，在空中构建出一个多边形模型，微微放出荧光。
只是由于灰尘太过复杂，多边形衍生至正七十二边形，才发动成功。
目测看起来，已经和圆形没有多大差别。
但是由于本质上还不是圆，对于魔力的引导也没有修正，因此放出的辉光有点不够稳定。
“安德鲁，你在模型学派，确实算得上是幸运。”玛菈妮毫不吝啬对于安德鲁的夸奖。
不仅是模型学派，物质学派和魔力学派都得感激我呢。
对于这番夸奖，安德鲁顺其自然接受。
整个巫师学院，他的论文都算得上一等一。
作为穿越者，若是做不到这一点，那就有点丢人了。
“这篇论文，我收下了，很有用。”玛菈妮拍板决定。
有用？安德鲁实在没看出来。
玛菈妮巫师似乎看出安德鲁疑惑，将空中模型抹去一块。
亮度一下子黯淡下去，但确实还在发出辉光。
“这是为什么？”安德鲁有点瞠目结舌，这完全超出他的认知。
随着空中灰尘组成模型逐渐散落，最后甚至只剩下几个点，依旧在发出荧光。
约等于完全由精神力直接发动，但是由于有现实支点存在，发动速度远超单纯由精神力构建巫术模型。
安德鲁也看懂了其中关键，没想到，还能有这种玩法。
现实和精神结合，作为一种速发巫术，在速度和威力中取得平衡点。
多边形研究没有应用，反倒是这个小点有了巨大发挥。
“你和学院的事情，我也知道，以后所有的期刊都会给你订阅一份。”玛菈妮巫师挥手散去尘埃。
全部？而且，玛菈妮巫师说的是以后所有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您...有多少魔石？”安德鲁犹豫一会儿，小心翼翼问道。
“怎么？担心我这个老婆子魔石不够？”玛菈妮嗤笑一声。
“我可不是乔伊斯那个古板家伙，我的魔石数量，他一辈子都赚不到。这点魔石，不过洒洒水罢了。”
豪气！
早知道，就直接找玛菈妮巫师，说不定还更加简单一点。